而就在宇文越一步就跨到了里面的空间的时候,还没有开口呢,一边在他面前还正在闭目的宇文愈便启唇说道。
“你当真要这样做?”
宇文愈的声音在洞穴里面盘旋着,就像是砸在宇文越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一样,一时间,就是连着宇文越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用力到指尖泛着白,手腕也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不呢……我都走到这一步了,是你叫我们的,一旦做了,就不能停下来。”
宇文越此时正一边说着,一边就冲着里面的方向又走进了两步,而就在此时,正在一旁打坐的明管家则是睁开了眼睛,他一顿的就站了起来,只见的他一步就走到了宇文越的身前,挡在了宇文愈的面前说道。
“越少爷……府主是教过你这个道理,可是,府主可没有让你把这个道理,用在造反上!”
明管家此时眼睛紧紧的瞪着宇文越,面色有些激动地颤抖着,似乎下一秒,他就想将手里蓄力而行的掌风,拍在宇文越的额头上。
可就在这时,还没有等到宇文越有所反应言语的时候,后方的宇文愈便是一个开口说道。
“阿明啊,你去机关处守好金印,让我来会一会这个逆子。”
听着宇文愈的说辞,站在前方的明管家也就是微微的一怔,他站在哪里,只见一个微微的回头,便看向了身后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宇文愈。
“府主……可是这里、”
“去吧……金印最重要。”
明管家的话一瞬间被宇文愈所打断,一时间,明管家便只能在余光的里面看见了,微微摇头的宇文愈,明管家明显的一顿,便收住了手中的力度,只是睥睨了面前的宇文越一眼,随后,便就是一个转身,朝着石洞的里面而去。
此时不过几步的路程,宇文愈就像是算准了明管家已经达到了金印的地方的时候,只见他才微微的睁开眼,直勾勾的就看着眼前的宇文越说道。
“真是逆子……看来我不把神姬府交给你,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听着宇文愈的话,站在他面前的宇文越便是一个激灵,只见他睁大了眼睛,就在连着宇文愈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便大声的喊出了口说道。
“什么叫好在没有交给我……你有想把神姬府交给我么!”
宇文越此时越说越激动,只见的他的手就有了幅度的颤抖着,一时间,便猛然的一个抬手,将手中握好的长剑,就几步跨坐走,便搭在了宇文愈的肩膀上。
重重的触感,让宇文愈有些吃惊,在他的心里,自己这个儿子就算是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是,那他也万万做不出造反的事情来。
尤其是在明管家跑进来的时候,说着外面的情况的时候,宇文愈只觉得自己的气息都短了两分,好不自在。
“神姬府……历年来是便是神姬正脉血统的人继承的,这是神姬娘娘的选择,我们没有权利干涉。”
宇文愈的喉咙有些梗塞,一时间,他紧紧的盯着前方的宇文越,可是宇文越却已然是疯魔一般的模样,只见他一手举着长剑,又逼近了几分宇文愈之后,便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什么神姬府正脉血统!都是你们的借口!你宁愿立一个外人入祠神姬府,也不愿意将神姬府的重任交给我!”
宇文越说着,便有了些许的嘶吼,他的眼睛有些微微红肿,像是很用力的那一模样,可就在宇文愈还没有过多的言语的时候,宇文越便又说了出口,说道。
“从小你就比较疼爱沁妹,我忍了……可是,沁妹都死了,连着她唯一的女儿也死了,你都还想着把神姬府交给他们正脉血统的人……父亲!你将我们侧脉一支放在那里啊!我宇文越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么!”
宇文越只见的就在洞口的方向歇斯底里了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步步紧逼着宇文愈,甚至在他的激动的情绪些,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就是搭在宇文愈肩膀上的那一只长剑,都在宇文越的用力之下,划破了些许的血肉。
“越儿……神姬府的规矩,便是侧脉一支的后人,不能继承神姬府,要不然,天下大乱,我们……呃……”
随着宇文愈的几声说教,突然之间,洞穴之中便想起了一阵闷声的声音……那是血肉之内,长剑穿破血肉的声音。
宇文愈在一时间闷声的哼了一声,只见他微微的低头,便看见了自己的肩膀的地方,已经长剑入体。
宇文愈瞪大了眼睛,他甚至都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宇文越是怎么将长剑用力的刺入自己的骨血的,此时的宇文愈只觉得一阵疼痛直直的就冲到了自己的头顶。
“你……木天他……木天……”
此时宇文愈只觉得那一阵钻心的疼,疼的他都难以吐出一句完整了话,而就在这个时候,宇文越却像是更加疯魔一样,他紧紧的咬着后槽牙,便发力的朝着宇文愈说道。
“什么神姬府正脉侧脉的、都是你们选择继承人的借口……正脉一支的人都已经死绝了,你还不死心,还要来羞辱我……我这就是来告诉你的,神姬府从即日起,便是侧脉一支的后人当道……”
宇文越一边说着,面容之上便堆了几分的讥笑,他只见的宇文愈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也就在此时,宇文越则是一顿的就起了身,长剑徒留在宇文愈的肩膀处,此时,只见的宇文越就朝着那山洞望去。
一边痴痴的望着,一边就喃喃的说道。
“这神姬府的天,就要变了……你还指望着一个外人来逆转乾坤?”
山洞之外,是血腥缓缓蔓延,而在洞外,确实血流成河的十几个人躺在了一堆,而这样的气味对于五感伶俐的林昊来说,便早就已经察觉到了风里面的味道。
“怕是他们已经动手了……”
林昊一路奔跑着不停息,一边心里便是这样想着,此时,风中的血腥味道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