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一脸不悦,“老爷,你的意思是,这火跟我有关吗?”
“有没有关系,要等徐捕头调查了之后再说。”
“呵呵,那好啊,”对于齐老爷的这种态度,齐夫人非常生气,她冷冷地说:“老爷,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她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向天歌,那眼神简直就是能将向天歌吃掉。
向天歌白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有毛病啊,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紧张个鬼?
要是自己做过了,那就更不能怪她了。
徐捕头问了一下情况,齐祥就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将那一个没有炸掉的金元宝给了他看,徐捕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这个金元宝跟别的不同,应该是有问题的。”
齐老爷说:“曲项说,这里面黑色的东西叫火药,会爆炸。”
徐捕头说:“曲少爷,你见过这个东西?”
“没有,我之前在一本书上见过,这东西很厉害的,不能随便碰,刚才我们也见识到了它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徐捕头说:“确实,这个东西我还是前两年的时候见过一次,一般人很难弄到,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齐老爷说:“夫人,今天的祭祀品是你准备的,你能不能说清楚,它的来源?”
齐夫人的脸色变了变,“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每次都是在镇上最大的香烛店买的,从未出过任何事情。”
徐捕头问:“可是陈氏香烛店?”
“没错。”齐夫人一脸无畏,“我已经在他们家买了十来年的香烛等祭祀品,从来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齐夫人虽然是信誓旦旦,但她的言辞之间,完全是将责任推给了店家。
向天歌不由在心里默默地给店主点了一根蜡烛。
徐捕头说:“去将陈氏的掌柜子带来,顺便搜查一下。”
“是!”衙役们领命走了。
向天歌的心中却是十分肯定这件事就是齐夫人干的,她做得似乎太明显了一点。
东西是她买的,而且祭祀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去看齐瑞而不参加?
可以理解成她是在跟齐老爷赌气,因为齐老爷没有去救齐瑞,她很生气,很愤怒。
但是,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的,即便是曲夫人这样的人都不会表现出来。
向天歌默默地注视着齐夫人,她没有说话,只是暗中观察着齐夫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这些都有可能会成为她的破案的灵感。
很快,陈氏的掌柜子被带来了,“徐捕头,有什么事情?”
“这个金元宝,你认识吗?”
“不认识。”陈氏的陈掌柜,摇摇头,“这不是我们店里面的金元宝。”
“可是,齐夫人却说这个金元宝确实是从你的店里面买来的。”
“哎哟,”陈掌柜转身对齐夫人说:“齐夫人,你可千万不能信口雌黄啊,这元宝哪里是我们家的啊!”
“就是从你家买的啊,”齐夫人冷冷地说:“难道你不想承认吗?”
“不是不想承认,是根本就不是我家的啊,我怎么承认?”
陈掌柜也不高兴了,他对喊他来的那个衙役说:“你将从我家里带来的元宝拿来。”
那个衙役就将一大堆的金元宝拿出来了,“这些都是从陈掌柜家中拿出来的,有一部分是他刚做的。”
陈掌柜说:“你们看,我的元宝用纸都是非常讲究的,都是我家自己做的纸,还有上面的金箔和银箔,一般人家是仿造不来的!”
齐祥说:“那这个呢?”
他的手中也有一个金箔制成的金元宝,陈掌柜拿出来一看,“这个是的。”
齐祥说:“这个也是从今天的祭祀品中找到的,除了有问题的这个之外,还有一些没问题的,看样子,没问题的都是你家的了?”
“这个不敢说,但是,你手上拿着的这个确实是我家的,”陈掌柜说:“你看,这两个元宝的做工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这个这个做得跟真的一样,连接缝都看不见,而这个假冒的,你们看做工多么的粗糙,这里还卷边了!不管它有没有问题,你说它是我做的,都是羞辱我了。”
齐夫人说:“但是这些,确实是我从你家买的啊。难不成,我还说谎?”
徐捕头问:“齐老爷,一共有几个爆炸了?”
“有三四个吧,具体没数,差不多就这些了。”
“那算上这一个,就是四五个,虽然这些东西不能造成大的伤害,但将祭祀的火炸得飞出祭祀场,从而引发火灾,倒是完全可以的。”
徐捕头的话,大家听着都觉得挺对的。
这个东西,也就比现在的爆竹的威力大一点,想要炸伤人是不可能的,但是炸得火花四溅,引发火灾倒是非常有可能的。
徐捕头问:“向姑娘,这件事,你觉得呢?”
向天歌想了想,“齐祥少爷,你还记得不记得这样一件事?”
“什么事情?”齐祥对向天歌的印象非常好,于是和善地问着。
“当时,这一箱子的元宝是放在那堆祭祀品中间的,是用一个纸盒装着的。”
“记得,我觉得那么多的金银元宝放在一起,不好,就将它们全部倒出来,洒落在了祭祀品的上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捡到这一个没有爆炸的元宝。”
“没错,”向天歌说:“正常情况下,金银元宝就是要洒落在祭祀品的上面,而不是装在盒子里,藏在祭祀品的最中间。我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个矛头瞬间又指向了齐夫人。
齐夫人冷笑了一声,“真是好笑,那一盒子的祭祀品是我派人从陈掌柜那边买来的,买来后,就让人摆放在祭祀场,反正祭品都是烧的,我心情不佳,也就没有去查,直接让人放在了祭祀场里烧的。”
向天歌认真地听着他们说的每一个字,觉得齐夫人虽然不否认祭祀的物品跟她有关,但是在竭力地推卸责任,恨不能跟这件事立刻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