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捕头冷冷地说:“你真的是想还死者一个清白?呵呵,我倒是觉得你更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随你怎么想!”向天歌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似乎一直都是她的克星,也是,他和曲夫人关系那么好,肯定是会帮着曲夫人的,曲夫人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好了。
围观群众们倒是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我跟闫老爷子认识几十年了,从他们家在镇上做生意,我们就认识了,他确实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
“我也觉得,闫老爷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追着要打向姑娘呢?”
“向姑娘也没说什么啊,再说了,之前那个胖大婶,好像骂得更凶一点。”
向天歌说:“诸位,我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很高尚的人,但事情临到了自己,我也不可能置之身外,虽然说是给死者一个清白,其实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清白。”
曲夫人说:“你说得倒是很轻松,你如何能让我们信服呢?”
“是。”向天歌笑了笑,“这就是接下来的重点了。我必须要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说服大家,否则,我就有洗脱的嫌疑,就算是被定无罪,也是不光彩的。”
秦捕头冷笑着说:“因此,你更是尽快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他身为捕头,原本就是要除暴安良,再加上他本来就非常讨厌向天歌,因此,如果没有可靠有力的证据,向天歌想要翻盘是非常难。
曲夫人的双手握在了袖子里,握得很紧,她有些小小地紧张,虽然她觉得这一次,向天歌是百分百要受到惩罚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之前向天歌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每次都逃出生天了。
因此,在事情没有得到最后的定论之前,一切都还是虚幻的。
只有当向天歌被带走,关进了大牢里之后,她才会笑得踏实。
向天歌说:“我听有人说,闫老爷子夫妇,平日里很温和,今天突然变得如此暴躁,我想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算是我骂了他的乖孙,他也不会如此地失去理智。那么,我就想,他们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如何利用呢?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种毒,能令人兴奋,并且精神失常,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
秦捕头问:“还有这种毒吗?”
“当然。”向天歌淡淡地说:“百醉散。我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没有。”秦捕头摇摇头,“没有听说过。”
闫家老大说:“向姑娘,我们确实没听说过,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瞎编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瞎编的,”向天歌说:“这是有真实记载的,服用了这种毒药的人,就跟喝醉了酒的人一样,行为时常,等药效散了之后,人就会恢复过来。我看着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行为过激得有些异常,应该是服用的药物比较多,中毒比较深。”
“那可有解药?”闫老大焦急地问。
“没有。”向天歌说:“我只是听说过有这样的一种药物,能暂时迷失人的心神,让人易怒易暴,有没有解药,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我想,这个药是不会死人的,那等着药效散了,应该就会恢复过来,就像是人喝醉了酒,然后酒醒了就好了。可能,醒来之后,还会出现断片,不记得之前所做的事情。”
这时,闫老夫人突然站了起来,“我怎么在这里,我……”
她的目光触及到了地上躺着的闫老爷子,不由尖叫了起来,“这是怎么了?老爷子,你怎么了啊?郎中……郎中啊……救命啊……”
“娘!”闫老大哭着说:“别喊了,爹已经殁了!”
“啊……”闫老夫人顿时跌坐在了地上,“我的老爷子,你怎么就殁了啊!是谁?是谁打死了他?老大啊,你要给你爹报仇啊!”
“娘,你不记得了吗?”闫老大擦擦眼泪看着闫老夫人。
闫老夫人怔了怔,“我记得什么?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曲府啊,你跟爹带着我的明明一起来吃喜酒的啊。”
“有这件事情吗?”闫老夫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泪珠儿从她的眼中滚落了下来,“我不记得了啊。”
闫老大看了看向天歌,“向姑娘,我娘她……”
“我说的对吧?”向天歌说:“你娘她就是中毒了。”
闫老大说:“那我爹也是?”
“当然,”向天歌说:“他也是中毒了,因此才会行为有些失常。”
秦捕头说:“就算是他们中毒,你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闫老大听着秦捕头这样说,也立刻义正言辞地说:“没错,向姑娘,虽然我的爹娘中了毒,行为失常,但是,他们并不会死,而我爹的死亡,还是因为才造成的,你还是要负责的。”
闫二少爷和闫三少爷也附和,“没错,你休想脱了干系!”
向天歌被他说得哭笑不得,“闫家的几位少爷,你难道不好奇是谁下的毒吗?而这个罪魁祸首,难道不应该是下毒的人吗?至于我,我还是那句,你家老爷子的死亡跟我虽然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若是被人下毒了,因而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撞死了,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本来她跟闫老爷子之间确实没有太多的争吵,是闫老爷子一个劲地追着打骂她,因为追得太起劲了,所以撞死了。
一个老妇人站了出来,“我来作证,确实是闫老爷子有些过火了,他一直追打向姑娘,向姑娘都没有还手,只是躲闪,但闫老爷子还是不放过她,非要打死她。换做了旁人,早就打起来了,但是向姑娘没有,她一直在躲闪避让。”
另外一个老爷子也站出来说:“我也可以作证,是闫老爷子咄咄逼人,以至于在追打向姑娘的时候,脚下一滑,撞在了桌角上,撞死了。这要是也能怪罪到向姑娘的头上,那这世上真的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