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哭着说:“这个蛋糕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拿了一块喂夫人,其他的时间根本就没碰过,怎么就找到我的头上来了?这不公平啊!”
向天歌说:“这个没有公平不公平,只要是你碰过,那怕只是一下,甚至从边上经过,你都是有嫌疑的,否则就是对我们不公平!”
她的话,铿锵有力,说得林妈妈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了。
林妈妈拉住了曲夫人的手,哭着说:“夫人啦,你看看啊,你才走,他们就合伙来欺负老奴啊,老奴还怎么活啊?这以后的日子,老奴生不如死啊!”
向天歌说:“林妈妈,你别哭嚎了,这个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都是有嫌疑的。”
她心中最清楚,这个案子肯定不会是她和曲项做的。
她当时就应该要跟着一起过来,否则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有她在一边盯着,不敢说万无一失,也至少能将整个几率降低到最小。
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会推诿,一定会积极面对,她相信,没做的,就是没做,正义永远能够战胜邪恶。
曲项说:“林妈妈,我们不会冤枉你的,你没有做的事情,我们不会说你做了,你做了就是做了,事实胜于雄辩。”
他的心中也很明白,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这件事,向天歌是不会做的,因为有两盒点心,完全一样,这两盒点心一直都是他拿着的,一盒给了老夫人,一盒给了曲夫人。
谁也不知道,他会将哪一盒给曲夫人,所以,向天歌根本就不可能在点心里面下毒,万一拿错了,毒死了老太太怎么办?
向天歌虽然跟曲夫人有仇,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曲夫人的命。
在曲项的眼中,向天歌真的是一个非常恩怨分明的人,她可能会非常地讨厌曲夫人,但不会要了她的命。
他拿着点心到曲夫人这里,从始至终,接触到这个点心的人,就只有他和林妈妈,不是他,那自然就是林妈妈了。
虽然,他没有看见林妈妈下毒,但是下毒的人必定就是林妈妈。
如果蛋糕里没有检查出来毒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导致的,但是郎中和仵作都查出是蛋糕里面有毒,因此就证明林妈妈一定是下毒了。
但是,她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一点,因此,他没注意到。
于是便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状况,变成了曲项和向天歌下毒了。
林妈妈说:“我一个老奴才,对夫人忠心耿耿,怎么会给夫人下毒呢?但是向姑娘就不好说了,她跟夫人一直都是有仇的,夫人曾经三番两次地陷害向姑娘,向姑娘难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也是正常。”
向天歌说:“我跟曲夫人确实是有些过节,但是我大人大量不计较,再说了,我要是想要害她性命,之前就不用救她啊,我不救她,她当时就死了。”
曲老爷说:“这话倒也是,当日如果不是向姑娘相救,清瑶早已经没了。”
秦捕头说:“曲老爷,人的想法是随时都可能改变的,当时,她可能是因为一些原因,救了曲夫人,后来又很后悔,所以决定杀了曲夫人。当然,也可能是临时起意。”
向天歌冷笑着说:“秦捕头,这话我可不认同啊,曲夫人是曲项的母亲,也就是我未来的婆婆,我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因为她竭力阻止你们在一起,所以,你可是有足够的理由杀了她!”
“哼,”向天歌真的太生气了,好在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秦捕头对她的恶意,“既然如此,那秦捕头决定如何呢?”
“依法查办,将你抓到县大牢,让你招供!”
“呵呵,”向天歌忍不住笑了一声,“秦捕头,你单凭着曲夫人吃了蛋糕就死了,就能断定蛋糕里的毒,是我所下,未免太有些自以为是了吧?”
“向天歌,你别想着跟我嚼舌根,我告诉你,你要么自己给自己洗脱罪名,要么就承认了是你杀了曲夫人!”
“可以!”向天歌冷冷地说:“我来给自己洗脱罪名好了!”
反正,她也不敢指望秦捕头能为她伸冤,最后还是要靠着她自己。
她走到了中间,淡淡地说:“现在,我来说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是从大家的讲述中,我也算是明白了。”
她说着,看了看众人,“曲夫人突然命下人去我家,找到我们,说想曲项了,让曲项回去一趟,我们便带着糕点而来。当时,我在老夫人那边,陪着说话,我们带来的两盒糕点,其中一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点头,“没错,确实是这样的。”
向天歌继续说:“曲项就带着另外一盒糕点到了曲夫人这边来,根据他的陈述,当时的曲夫人很开心地吃了一块糕点,他喂了一块,后来林妈妈又喂了一块,两块糕点吃了之后,她就死了。”
她看了看曲项,“期间,曲夫人有没有饮用过别的东西?”
“有喝水。”
“林妈妈喂的那个糕点,吃完了没?”
“没,吃了一半吧,就吐血了。”
向天歌点点头,“我想说的是,我看了一下剩下的糕点,发现这些糕点中,也并非是所有的糕点都有毒。”
她走到了前面去,伸手将银针插在了那些糕点上,“你们看,这里剩下的八个小蛋糕,只有两三个是有毒的,也就是说曲夫人刚好那么巧地就吃了一个有毒的?而且这个毒,也是很有问题的。”
她将毒针给大家看,“你们看,这毒针从变色上看,里面是没毒的,就只有表面有毒。也就是说,这个蛋糕的本身是没有毒的,是有人将毒洒在了蛋糕的表面。”
她说着,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两三个有毒的蛋糕,冷笑着说:“这毒,确实是后来才撒在上面的,也就是说,确实是有人在陷害我和曲项。”
“也可能,那毒是你们自己撒的!”秦捕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