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说:“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肯定会交一份令你们满意的证据出来。”
向小桃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
果然,就听见了二赖子说:“幸亏我当时听了小桃的唆使后,很开心,当即给了她一个东西,做为谢礼。”
“什么东西?”陶春花忍不住问了起来。
“是一枚白色的双鱼玉佩。”
陶春花马上就说:“听着好像很值钱?”
二赖子说:“应该还好吧,我也不清楚,这个东西是我从林伯家偷来的,值不值钱,得问他。”
向小桃叫了起来,“你居然把从林伯家偷来的东西送给我?你……”
她的情绪比较激动,因此忽略了一个问题,本来大家还在怀疑,她这么一咋呼,就证明了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交易啊。
林伯走了出来,“我说我家的那个玉佩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你偷走了,赶紧还给我!”
陶春花还不死心地问:“他伯,你那个双鱼玉佩值钱不?”
“当然值钱了,我家祖上留下来的,一直挂在我孙子的脖子上,那天他觉得难受,就取了下来,后来就怎么找都找不到了,我估计至少值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陶春花叫了起来,随后转头骂向小桃,“你这个赔钱货!你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你交给我?你藏哪里了?”
向小桃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说:“哪里有什么玉佩啊,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见到!”
这个时候撒谎,显然已经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向天歌冷笑着说:“小桃堂姐,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当我们都是聋子啊?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自己交出来的好,否则,我们去你家搜,你可是更丢人了。”
“你们……”向小桃心中顿时有些崩溃,她以为那个小玉佩并不值钱,因此,就戴在了脖子上,因是藏在了衣服里,外人难以看见。
她颤抖着手,从脖子上将玉佩取了下来,丢给了林伯,“还给你!”
陶春花一把抢了过去,“这个玉佩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的?要是被你们糊弄了去,那可还得了,一两银子哩!”
林伯气得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你孙子脖子上戴着的东西,我们家邻居都知道的,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陶春花被打了,玉佩又被抢走了,她就像是一只愤怒的母狗,朝着向小桃扑了过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叫你私自藏起来,叫你不长心!”
向小桃被她打得哭了起来,村长喝止了她,“陶春花,你要是再这样胡闹,我就把你从我们村开除户籍!你就成了无籍的人了!”
陶春花吓得赶紧不吭声了,要是成了无籍的人,就很容易被人买走做奴隶。
村长说:“现在事情已经明确了,向小桃唆使二赖子企图陷害欺负向天歌,虽然二赖子没有得逞,理应也要被送去官府坐牢,但念在他悔改及时,并得到了向天歌家人的原谅,特只罚他看守祠堂一年!”
这对于二赖子来说,已经算是非常轻的刑罚了,因此,二赖子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啊。
村长说:“如果,你不改过,以后再犯的话,我就直接将你送去官府,连这次的罪名一起报上去,你可能会老死在大牢里。”
“我不敢了!我一定老老实实地看守祠堂。”
村长又说:“向小桃因为嫉妒或者别的原因,挑唆二赖子犯罪,其罪行恶劣,但念在向天歌平安无事,从轻发落,打五十板子。”
“不要啊!”向小桃哭着说:“村长,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要是打我五十板子,我躺在床上动不了,那可怎么办啊?”
她说着,又去求向天歌,“天歌堂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了我吧。”
陶春花一听,也不由急了,要是向小桃被打了,那还不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那岂不是需要她去伺候?想想都可怕。
“三弟,三弟妹,你们就看着小桃是你们家的亲侄女,就原谅了她吧,千万不能重打五十板子啊。”
向老三和林芍药看着哭嚎着的两个人,他们也没想到向小桃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大伯母,你们这一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向老三说:“我们不能原谅你们。”
陶春花又忍不住哭嚎了起来,正在吵闹的时候,就见着向罗氏的声音传来了。
“住手!”向罗氏被向火牛扶着走了过来,看得出,向火牛去将向罗氏找来说和了。
说是说和,其实就是给向老三施压。
向老三和林芍药见了向罗氏来了,赶紧走了过来,“娘,你怎么来了。”
“哼!”向罗氏冷哼了一声,“我要是不来,我的孙女岂不是要被你们打死了?”
向老三很伤心地说:“可是天歌也是您的亲孙女啊。”
“她又没受到什么伤害,干嘛要那么计较呢?”
“娘……”
“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娘了,你就尽管让人去打小桃。”
向老三和林芍药面面相觑,虽然心中百般地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向罗氏一直都是不喜欢他们家,偏爱向火牛一家。
因此,在处理向天歌和向小桃的事情上,她也绝对是更偏向向小桃一点。
向天歌说:“你这老太太又出来蹦跶了,忘记你儿媳妇给你儿子戴绿帽的事情了吗?”
“你闭嘴!”向罗氏很生气,这件事她可是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啦,“这一次我是为我大孙女来的!”
向老三说:“娘,不管你是为了谁来,这事,都得说个理字吧?”
“自己家人说什么理不理的?”向罗氏很不高兴地说:“赶紧地,让人都回去吧。”
向天歌想说点什么,但是向老三说:“天歌,算了吧,乡亲们,今天晚上让大家受累了,都回去吧。”
向小桃听到自己没事了,顿时就开心了起来,看吧,有奶奶在什么事情都不叫事。
她赶紧上前一把挽住了向罗氏的胳膊,“奶奶,还是您好,您疼我。”
“好好好,我的乖孙女,奶奶不疼你还能疼谁呢?”
向罗氏说着,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而是问向老三:“老三,你这个房子现在盖了有一半高了吧?”
“嗯,娘。”向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
“看样子房子还挺大的啊?”
“不算大。都是天歌丫头安排的,我不管。”
向罗氏知道向天歌不好惹,并且奶奶这个身份,在向天歌这里一点都不好使,简直油盐不进。
“老三啦,你看你盖这么好的房子,想必是有不少的银钱,也不知道拿出来一点孝顺下我,枉我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好吃的好喝的都让着你先。”
林芍药听不下去了,陪着笑,“娘,您怕是年纪大了,记性差了吧?三哥从小到大,都没吃过饱饭啊!就算是婚后,还没分家时,哪一天不是我们吃的最晚最少,干活干得最多?”
幸亏后来分家了,否则,他们一家人还不继续做奴隶?
向罗氏瞪了林芍药一眼,“你胡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干活多干活少,有什么好计较的?”
向天歌冷冷地说:“你就别惦记着我们的银子了,那些银子都是我赚来的,都捏在我的手里哩,你休想从我们家要走一文钱。”
向罗氏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老三,你看看,你这叫什么话?家里的银钱,怎么能交给她一个孩子?你就不怕她乱花掉了?再说了她过两年要嫁人了,你就不担心她将这些银钱都带到了婆家去了?”
她说着,一脸的心疼。
向老三说:“娘,这些银子都是天歌卖草药和卖画赚来的,本来就是她的银子,她就算是全部带走都是她应得的啊。”
“你真是榆木呆瓜的脑袋!”
向罗氏气得直跺脚,“她一个孩子,不管赚了多少银钱都给她收着?”
“是的,娘,家中的银钱都是在天歌那边。”
“你真是糊涂啊!”想着家里所有的银子居然都在一个孩子的身上,那这也太未免太扯淡了吧?
向天歌冷冷地说:“不管你今天晚上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一文钱!”
“你这丫头,这么小就这么铁嘴鸡,哼,到时候看你能找个什么样的婆家!”
“不劳操心,快走不送!”
向罗氏见着没讨到什么好,而向小桃也急着要走,两人便离开了。
临走时,向罗氏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已经盖了一半的房子,不知道心里面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向天歌说:“爹,娘,以后对这个老太婆,你们的态度要强横一点,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歌,”向老三一脸心疼地说:“让你受委屈了,她毕竟是我娘,我不能忤逆她啊。”
向天歌叹息了一声,知道跟他说也说不通,对于向罗氏那样的娘,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每年该给多少粮食,就给多少,没有必要烂好心。
不过,今晚的事,倒是让她想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