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的娘,是一个妾室,在府上原本是没有地位的,一直住在破旧的偏房里。
但是自从南行回来,掌管整个南府之后,她的地位就得到了大大的提高,现在的她已经是位于主母之下了。
相信在不久之后,主母就会消失,而她将会取而代之。
毕竟,家里是由南行在打理了,那等于是在暗示着他以后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南老爷以后退位了之后,就会让他来继承了。
母凭子贵,她以后肯定是要扶正的。
向天歌第一眼见到南行的娘,就觉得她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被人欺负的人。
她的眼神中透着精明,所有的城府和野心都写在了脸上。
至少,向天歌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野心。
“娘,这就是天歌和曲兄弟。”南行向他的娘介绍着,想必自己上次遇害得救的事情,他也已经跟他娘说了。
“谢谢二位,上次对小儿的救命之恩。”
南行娘赶紧迎了过来,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这让向天歌和曲项吓了一跳。
不过也正好觉得她在为人处事上的精明圆滑。
“伯母,我们受之不起。”
向天歌和曲项赶紧扶起了她,随后,向天歌将带来的几百年的灵芝送了过去。
“这是我珍藏的一株灵芝,已经几百年了,是上等的珍稀之物。”
“哎呀,真的是太感谢了,我们家虽是做药材生意,但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珍贵的东西,太感谢你了。”
向天歌笑了笑,“伯母客气了。”
寒暄了两句,南行娘就带着他们一起去前面见南老爷。
刚走出了这个院落,就见到了南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走了来,走在最前面的南夫人脸上气势汹汹,她冷笑着说:“哼,夏莲,我有话跟你说!”
夏莲就是南行的娘,她脸上忙堆满了笑容,“夫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一个妾室,可不敢不听啦。”
“哼,妾室?我看你已经都快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哪里敢啊!”夏莲一脸的委屈,“我对夫人可是忠心耿耿,哪里敢对夫人有半点的不敬?”
“那你为何要答应老爷,趁着我身子不便之时,掌管南府?成为了南府的代主母?”
“这是老爷吩咐的,”夏莲一脸的委屈,就差眼泪落下来了,“我哪里敢不听从呢?”
向天歌在一边看着,都觉得这夏莲实在是太不好惹了,她简直就是一个鬼灵精啊。
南夫人冷笑着说:“别拿老爷来压着我,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休想成为这南府的主母!”
“夫人,我也没想要成为主母啊,您赶紧好好休养,等您的身子好了,我就跟老爷说,让您继续掌管家务。”
“你……”南夫人被气得脸都白了,“你这个贱婢,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夏莲的脸上越发地委屈了,泪珠儿都滚落了下来,“夫人,您尊我卑,要打要骂都随着您,只要您开心,我被打也没关系的。老爷那边我自然会去解释。”
“你……”南夫人更生气了,“你不要动不动就用老爷来压我!虽然我现在没有你得宠,我儿子没了,但是我娘家还在!你别以为我会怕你!”
夏莲用手绢儿擦了擦眼泪,“夫人,您这话可就重了,我哪里敢让您怕我啊,要不是老爷心疼您,怕您的身子受不住,才非要让我来做这个劳什子的代主母,我还乐意省心哩。”
“母亲。”南行淡淡地说:“爹也是体贴您,让您多休息,少操心,虽然大哥没了,但是以后还有我,我一定会像大哥一样地孝顺您。”
“你……”南夫人气得颤抖,“你们母子两个就是在一起欺负我!”
向天歌看着南夫人气得跺脚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中不由对南行 母子充满了钦佩。
这两母子联手气人的功夫,真的是一绝啊。
南行依旧是淡淡地说:“母亲,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啊,你若是觉得有什么委屈,完全可以去跟父亲哭诉,我们也不好拦着你的。”
夏莲哭着说:“要不,还是我去跟老爷赔罪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夫人您生气,更不该让夫人您觉得我对您产生了威胁。呜呜呜……”
南夫人更是气得浑身颤抖,她本来就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身体和精神上都备受了打击,现在才稍微好了一点点而已,被他们母子这样一气,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你们……你……”
南夫人直接气得晕倒了,那边上丫鬟婆子们乱做了一团,赶紧扶着她,跑了。
夏莲还不忘记喊一声,“夫人,慢走,不送了啊。”
她说着,擦擦眼泪,脸上又立刻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哭?哭个鬼!
“向姑娘,”夏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向天歌笑了笑。
看来,这些妻妾成群的大户人家,都是免不了这种尔虞我诈争风吃醋的事情啊。
曲项想起了自己的家,心中不由有些同情南行,南行的处境可是要比他更难一些啊。
他好歹是嫡子,没有人敢对他如何,但是南行是庶子,庶子的处境本来就是堪忧的,而一个有本事有才华的庶子,就更堪忧了。
他能活下来其实真的是一个奇迹了。
南夫人和南大少爷那么可怕的人,居然也有失策的时候,就是没有在南行羽翼未丰之时,就除掉他,而是等到南行已经羽翼将丰之时,才醒悟过来,可惜啊,已经迟了。
几个人一起,到了前面,南老爷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菜,酒就是啤酒。
看得出,南老爷的心中对这个啤酒还是非常期待的。
大家坐下,曲项将瓶塞打开,将里面的啤酒倒了出来。
“哟,怎么这么多的白沫?”南行不由问。
向天歌笑着说:“这就是啤酒独有的特色啊。”
南老爷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