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你别这样想!”
“少爷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份!”
司安淇拉着叶天心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冷很冷,她不住帮她搓着。
“天心,是少爷接受不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遭受那样的折磨!”
“他的心里像有一个魔鬼一样在叫嚣!我相信,你们之间是有感情的!等少爷冷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他也会明白,抓住眼前人,远比纠结过去更重要。”
这恐怕是司安淇除了在庭上辩论,说过最多的话了。
可叶天心只开口说了那么一句“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笑了”,再不肯多说一句话。
她虚弱的的厉害,坐了一会便没了力气。
司安淇搀扶她躺下来。
虽然她闭着眼睛,但司安淇知道,叶天心没有睡,能听见她说话。
“天心,要不……你就告诉少爷,周萍现在在哪儿吧。”
“少爷的性格,你也了解!你越是闭口不言,他越觉得你和周萍串通一气……”
叶天心忽地睁开眼睛,看着司安淇忽地笑起来。
只是那笑声细碎干哑,仿佛没有生机的机械一样。
司安淇心口骤凉,有些愕然地望着她,“对不起……我知道,周萍是你的母亲,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很为难。”
“可是……”
“你和少爷,难道要这样僵下去吗?”
***
苏嘉卉按照叶美薇给的地址,去了餐厅。
那是一家很高档的餐厅。
在陵城很出名,楼上还是一家连锁高档酒店。
苏嘉卉之前来过这里一次。
是和她妈妈鲍蕾,过来参加一个活动,就是在楼上连锁酒店的会客厅。
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她找到包厢的时候,叶美薇已经在包厢里等她了。
叶美薇很客气,亲自起身拉开椅子,邀请苏嘉卉坐。
苏嘉卉坐下来,直奔主题。
“你说有天心的消息。”
叶美薇勾唇一笑,倒了一杯红酒,递到苏嘉卉的面前。
“这确实不假。”
“你知道什么?”苏嘉卉眯着眼睛,看着叶美薇。
“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你也晓得,我家和厉少家不远,出来 进去,总能知道一些细枝末节的所见所闻。”
“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
叶美薇岂会看不出来,苏嘉卉眼底的戒备和猜疑。
她笑了一下,举起杯子,“你知道,我不会轻易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苏嘉卉问。
叶美薇抿了一口红酒,对着苏嘉卉面前的红酒杯挑挑眉,“不准备和我喝一口?”
苏嘉卉现在满心都在担心叶天心的处境,哪有心情和叶美薇喝酒。
“你到底说不说?”苏嘉卉站起身。
叶美薇笑了,“嘉卉,你的性格就是太直了!”
她拉着苏嘉卉坐下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不对?”
“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我也觉得,你未必那么好心。”
“你放心,我要求你做的事,你绝对能做到。来,我们先干一杯。”叶美薇端着红酒杯,笑得娇艳无比。
苏嘉卉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算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现在说吧,你的要求。”
叶美薇一口喝尽杯子里的红酒,又对苏嘉卉面前的红酒努努嘴,“总要有点诚意吧。”
苏嘉卉抓起高脚杯,一杯酒果断下肚。
叶美薇笑起来,轻轻鼓掌,“爽快!”
“快说。”
叶美薇哼笑一声,“我想认识你的母亲鲍蕾大师。”
苏嘉卉的目光忽闪了一下,“这个不难。”
“好!”叶美薇很高兴,又道,“我知道的消息是,厉少重病。”
“什么?”苏嘉卉蹙眉。
“我亲眼看到,那个杨医生最近频繁出入熏园。”
“厉少之前住院,天心也贴身陪他。看来这次消息瞒的密不透风,估计厉少这一次病的很重。”
苏嘉卉听了叶美薇这番话,直接从椅子上起身,拿起包便往外走。
“诶,嘉卉,你怎么走了?”
苏嘉卉在门口回头,对叶美薇笑了三声。
“谢谢你的消息,我就不该相信你。”
叶美薇一脸困惑。
随即美眸一眯,“你如何断定,厉少这次没有病重?”
苏嘉卉没说话,转身便往外走。
叶美薇急忙起身拦住她,“好了嘉卉!我们再好好谈谈。”
“天心好歹是我的表妹,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失去联系。”
“我住的距离厉少比较近,我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苏嘉卉还想说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耳边再听不清叶美薇又说了什么,只能看到叶美薇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
“嘉卉,嘉卉……”
叶美薇唤了几声,而苏嘉卉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在叶美薇的怀里。
叶美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扶住苏嘉卉。
她又唤了两声,苏嘉卉全然没有反应。
叶美薇朱唇勾起得意的灿笑,将苏嘉卉的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扶着苏嘉卉上了楼上的酒店。
叶美薇开了一间房。
然后又用苏嘉卉的手机,给顾乔诚发了消息。
“我在德华酒店5022房等你,找你有事,速来。”
叶美薇做完这一切,将苏嘉卉的手机丢在床上,看着床上昏睡着的人,唇角向着一边勾起恶毒的坏笑。
“苏嘉卉,就凭你也配我哥!”
“看这次,我哥还要不要你!”
叶美薇拿起包,踩着细高跟,离开了酒店房间。
苏嘉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身上好热好热。
一阵天旋地转。
她不住撕扯自己的衣领,大口大口喘吸稀薄的空气。
可还是觉得呼吸窒闷,仿佛被丢在沙漠上,多日没有喝水的行客。
无意间触碰到身旁好像有人。
她滚热的小手,用力抓住那人,张着嘴,发出沙哑的抽气声。
房间很黑,看不清脸,却也知道,是个男人。
“我好难受……”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很模糊不清,分辨不出是谁。
“你还好吗?”
“我我……你是谁?”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微弱,犹如一条缺水将死的鱼。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温也越来越热。
忽觉身上一沉,有一条高大而沉重的身体,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你要做什么?”
她痛得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