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白妙言尖叫一声,所有人的视线统统看向叶天心。
叶天心脸色煞白,急忙拽住衣领,挡住洁白肌肤上的清晰吻痕。
她神色慌张,眼神游动。
一看就是心虚。
白妙言的眼角掠过一丝得意。
“我听人说,厉家少奶奶在山上找到的时候,和沈医生在一起。”
“不仅如此,俩人在山上还度过了一天一夜。”
“孤男寡女在荒无人烟的山上,一天一夜都做了些什么?”
白妙言说到这里笑起来。
“那座山不大,不会一天一夜都走不出来吧?”
“既然不是走不出来,就是有事要忙了。”
“这一男一女,到底有什么事可忙呢?”
在白妙言的谆谆善诱之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想到了不可描述的那种事。
叶振海的眸子,顿时瞪大,“天心,到底怎么回事!”
叶天心还了一跳。
什么怎么回事?
她满脸迷茫,眼神茫然地望着爸爸。
在她的印象里,爸爸还是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对她说话。
肩膀上的清晰吻痕,什么身上出现,她也不知道。
她无法做出合理解释。
苏嘉卉望着叶天心,急得眼眶泛红,大声开口道。
“你们不要瞎猜!根本不是那样子!天心在山上受了伤,一定是因为……不小心磕碰……”
这种解释, 苏嘉卉自己都知道不成立。
磕碰的伤口在肩膀上或许可以理解。
可在叶天心的脖颈上,竟然也有蔓延的两块淤青。
而那个形状和颜色,但凡有些眼力见的都知道,那是因为什么造成。
叶振海看向一直一言不发,脸色沉寂的厉翰轩,用力拍了下轮椅扶手。
“都出去吧,我有话和天心说。”
教训自己的女儿,他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白妙言掩鼻一笑,“也是!这么不体面又都练的事,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说。”
“叶叔叔,您教女无方啊!”
“妙言!”白轻语低喝一声,希望白妙言闭嘴。
可白妙言非但没有闭嘴,说出口的话愈发难听。
“有夫之妇,做出这种事,她都不怕丢人,还怕被人说出来?”
“姐!她跑山上和男人幽会,却害你腿部受伤!”
“想到这事,我就气得不行!”白妙言还要说什么,被白轻语呵止。
“好了,住口。”
白轻语已经清楚发现, 厉翰轩的脸色已极度不好,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暗黑。
“翰轩,你别听妙言胡说!”白轻语小声劝慰,“我相信……”
白轻语担忧的看了叶天心一眼。
“我相信天心不会的!天心怎么会是那种人,她和沈医生……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罢了。”
“他们怎么会幽会!在山上没下来,一定是……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耽搁了!”
“一定不是那种事!天心脖颈上的痕迹,或许……或许真的是磕碰所致吧。”
白轻语话音刚落,厉翰轩的拳头兀地握紧。
隐约发出“咯咯”的声音。
叶振海老目泛红,重重叹息一声,“翰轩,抱歉,是我没管教好天心!这件事,我身为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解释。”
叶振海说着,看向身后的陈叔。
陈叔已经将病房门拉开,示意白轻语和白妙言先出去。
叶振海此刻有很多话要问叶天心。
外人在场,他不好意识问。
白妙言哪里肯走,“叶叔叔!我们很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痛心吧?我们也很痛心。”
“我姐姐之前为了救她,双手受伤,所有的前途都毁了,现在还连累我姐姐摔伤了腿。”
“这件事,你们叶家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妙言,不要说了!”白轻语不住给白妙言使眼色。
可她越是这样,白妙言就越是要说。
“姐!你太善良了!你总是为别人着想,可有人为你着想吗?”
“再说,你现在腿上很严重,恢复好了也就罢了,万一落下后遗症,瘸了腿,你的一辈子到底谁负责?”
叶天心听着白表演的话,抱着双膝,蜷缩着身体,缩到床角里一言不发。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
只能看到一小截她挺翘的鼻尖儿,还有长长如羽扇的睫毛。
厉翰轩看着叶天心,浓黑的眸子里,光彩晦暗,看不出情绪。
周围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凝滞。
仿佛失去流动的一潭死水,让人呼吸困难,随时都会在其中溺毙而亡。
白妙言见火候差不多了,推着白轻语正要出门,就听见一言不发的厉翰轩,终于开口了。
“是我留下的。”
简短的几个字,让病房内的气氛再一次陷入死寂。
众人齐齐看向厉翰轩。
一个个都是震惊,难以置信。
白轻语蹙着眉,难以置信更加浓郁。
她知道他们是夫妻。
但厉翰轩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叶天心身上留下那么清晰的痕迹。
她还是无法接受得了。
她觉得,即便厉翰轩和叶天心结婚,有了孩子,他们的感情也是不好的。
他们只是有孩子的时候,在一起过,其余的时间都是分居状态。
他们之间只有那一次,便怀上了宝宝。
他不会碰叶天心。
他们之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认为的。
故而也十分坚信,叶天心脖颈上的吻痕,一定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留下。
不管怎么样。
都不会是厉翰轩留下的痕迹。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感情,怎么会擦出情爱的火花。
厉翰轩就是一个,对男女感情淡漠,不需要女人的男人。
就算需要,也是需要她这种类型的美女,和她这么优秀,有气质,有出身,有素养的女人,才会有那种火花。
他怎么会在叶天心身上,留下这种痕迹?
白轻语目光凄迷地望着厉翰轩,唇瓣嗡动,似乎下一秒就会有幽怨质问的言语冲出来。
但最后, 白轻语忍住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白轻语洁白的面颊当即通红一片,急忙低下头,让白妙言快点推自己出去。
她不想在这里,继续丢人了。
面颊火红一片,犹如被人当众掌掴一样丢人。
出了门后,白轻语瞪了白妙言一眼。
“言多必失,现在知道了吧。”
白妙言也很脸红,“姐,我是为你打抱不平!”
“昨天叶天心一直发高烧,翰轩哥还有心情和她亲热?一定是翰轩哥故意这样说,给叶天心开脱。”
“等着吧,他们一定会吵起来,我帮你盯着点。”白妙言冷笑一声,眼底都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