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谛祁随意撕开空间,回到别墅自己的屋内。顺手扔下一个结界。白谛祁也懒得开灯,直直奔向浴室。之前丁之姒糊了他一袍子鼻涕眼泪,虽然掐了一个净身诀,可是又出去了一趟,不沐浴完全忍不了啊。
“你去哪儿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屋内灯光骤亮,照出沙发上邪魅危险异常的大魔王。
白谛祁的瞳孔因为突然点亮的等急剧一缩,只能看见模糊人影。他微恼的瞪向沙发上的小媳妇:“你怎么在本尊屋中?”还未结契呢,如此也太不矜持了点,会败坏名声的。
“嗤。”云墨栖殇低低一笑,倒不觉得白谛祁是在关心自己,反而是觉得自己烦,管的宽。他眉头轻挑,温柔异常,“溟小玉,你去哪儿了?嗯?”
“放肆!”狐尊大人爆红一张脸,胭脂色染上他白皙脆弱的脖颈。可以想象,如果狐尾还在的话,一定会像触电般直直立着。毕竟一对狐耳都被‘气’出来了。“谁、谁准你这么叫本尊的?!不、不许这么叫本尊!!”
娇羞(?)的狐尊大人一下子让云墨栖殇的气消了大半,可他不准备放过‘弱小无助’的小狐狸,坏心眼的yao上炸毛的狐er,牙齿轻轻mo着薄薄的、炽热min、gan的狐耳:“溟、小、玉......”
“唔......”嘤咛一声,狐尊大人差点站不住脚,“放、放肆!还、还不快快放开本尊啊啊啊啊啊!”
体贴的扶着白谛祁避免他摔倒,云墨栖殇被他这原本便眼角发红,先下又含水而不自知,娇嗔胜过恼怒的眸子gou得心尖一软。而后又再一听破功般毫无威严,甚至略带哭腔的话语逗笑,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白谛祁羞愤难当。他自认从出生至今晚为止,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偏偏罪魁祸首还埋在他颈窝处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真是憋屈死狐了!
自知再逗弄下去,媳妇儿会翻脸的路西法大人抬起无辜的俊脸,笑得含泪的眸子碧空如洗,只是...“嗝...嗝......嗝......”
很想狠狠打飞笑到打嗝的云墨栖殇,但是一对上那双深受自己喜爱,把自己吃得死死的苍青色眸子又是一阵不忍。最后憋屈的白谛祁只能甩袖进了浴室:“哼!”
门一被碰甩上,云墨栖殇便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笑软在沙发上,笑声差点没掀了白谛祁布下的结界。
听到这张狂的笑声,白谛祁原本还没消下去的热度迅速漫延,为他除去衣物而先露出肌理分明的白皙覆上一层薄薄的桃红。
挫败的狐尊大人羞愤难当,化作一道银光浸入盛满热水的浴缸。
不过奇怪的是,沉入那缸底的不是男色难挡的狐尊大人,也不是娇魅的小银狐,而是一团散发盈蓝星光的狐状玉石。此时玉石上难掩淡粉,就连水中盈蓝的波光也染上粉意。
云墨栖殇在沙发上笑了半天,掐着小狐狸快要出来的时候捏了一个净身诀,还把衣物换成了黑丝绸yu、pao。
刚在床上摆出一个you人又不失邪魅慑人气势的poss,云墨栖殇突然想起贯穿大半个胸膛的狰狞疤痕。为了避免吓到天真单纯(?)的小狐狸,云墨栖殇一边不爽的系着带子,一边认真的要不要暗搓搓的除个疤啊什么的。毕竟当初只是想警醒自己才懒得消疤,但是现在有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媳妇儿就不一样了,自己怎么还能身怀缺陷呢?
从浴室出来的白谛祁正好瞅见那条疤,难免想去镜棱晶反馈的信息。见云墨栖殇正出神的胡乱系着带子,欺身而上,手贴上他的胸膛。
伴着携微苦药草气味的风拂过,冰凉的手掌冻得云墨栖殇一个激灵。他回过神,冲近在咫尺的美人挑眉邪笑:“溟小玉~~~”
在舌尖百转千回过的话语惊得白谛祁鸡皮疙瘩掉一地,耳处藏了一抹胭脂。他强(jiao)势(chen)一瞪云墨栖殇,冷冷一喝:“闭嘴!”
云墨栖殇笑着拉过胸膛上的狐爪,敛眉轻吻其指尖:“媳妇儿你是在占相公的便宜吗?”他笑弯了一双眼,“没关系,相公一辈子都乐意给你占便宜。”
自从碰上云墨栖殇以来,白谛祁就一直在被占便宜和被迫‘占便宜’中度过,所以云墨栖殇刚刚拉过他的手时也就没在意。直到那抹温润贴上敏感的指尖,白谛祁才抬头错愕的瞪大双眼:“你......”一股麻酥酥的痒意从指尖直通心底。也没有过多计较云墨栖殇那番分不清身份上下的话,只是愣愣看着云墨栖殇那没有城府的笑容,纯净如初生婴儿。
见狐尊大人看着自己发呆,云墨栖殇又是一阵得意,低头从指尖一直亲到腕间。腕间看似完好的肌肤下是断掉后被强硬接上的经脉,云墨栖殇垂下的眸子了闪过一丝心疼,动作越发轻柔。
“!!!”湿度从指尖漫延到腕间,惊醒的白谛祁猛的抽回手,胭脂色和耳根打好了交道,打算常住白谛祁的耳根处。
深吸一口气,白谛祁不去看云墨栖殇含笑的眼睛,重新将手覆上云墨栖殇的心口处,“怎么不治好?”
白谛祁自己心口的伤比云墨栖殇的还严重,深知没有治愈会有多痛,摸着伤疤的手下意识放轻。
“无碍。”肉虬结的伤疤处极为敏感,即使白谛祁放轻了力道,痒意依旧被放大了百倍。云墨栖殇握住白谛祁的手不让他再动,开口的声音哑了好几个度。“没法治,小心反而伤了你。”
云墨栖殇留着这个疤是有提醒自己的作用,但更多的是对它的无能为力。当初那一剑穿透他的胸口时,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全身涌气了一股热浪,直接在他心口处凝成一团火焰。虽然堵上了伤口,但也失去了治疗的机会。那火焰太过霸道,任何靠近它的能量都会被吞噬掉,用以增强自身的力量。云墨栖殇不希望白谛祁因为他而受伤,不舍得。
白谛祁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修为被封的云墨栖殇,“(言灵)不许动。”他伸回手,指尖点在狰狞的疤上,见云墨栖殇一脸忧色,还是多说了一句,“对本尊而言没有任何危险。”
柔和的银光从白谛祁的手掌心争先恐后的涌出来,银光一浸入云墨栖殇的胸口,正如白谛祁所料,是他那三分之一枚命火救了他小媳妇的命。
惊诧的感受到心口重新焕发生机,云墨栖殇一脸复杂的看向白谛祁。能让连老头都无能为力都火焰退让欢欣的溟小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