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觉得我在骗你的话,那这件事我就不告诉你了,我会把这个秘密烂死在牢房里的。”苏金和的表情认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仍由聂欢怎么问,他都保持沉默不愿意再透露半个字,这下聂欢更觉的傅家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了。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两人的这次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苏金和的执迷不悟让聂欢格外愤怒,面对自己的责问,他竟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悔意,让他觉得后悔的反而是让聂欢活着出来了。
结束这场不愉快的谈话回到家后,面对欧牧尘的询问,聂欢只说了一句话:“苏家人真的太恬不知耻了。”这里说的苏家人自然是指苏怡和她的父亲,她很好奇两个人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面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
“你和他聊的不愉快吗?”欧牧尘看出聂欢的脸色不太好,将聂欢拉到自己的怀里坐了下来:“他就是这么狡猾的,但是我不懂你为什么非非得和他见面呢?”
“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的父亲,非要下杀手,”聂欢说着突然想到苏金和说的那个秘密:“而且他告诉我我们傅家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他说不会告诉我。”
欧牧尘皱着眉头,疑惑的道:“他狡猾得很,这话可能只是骗你的。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但是聂欢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苏金和说话时候那认真的表情和故意隐瞒的意思都说明了傅家是真的有秘密,越是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有种想要知道的好奇心。
“不可能,你没有看见他说话时候的表情,认真的根本就不像是在逗我,”聂欢摇摇头:“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完全可以将这个秘密作为条件让我们撤销起诉的。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所以我说他应该就是骗你的,”欧牧尘笃定的说道:“你还是上楼休息一下吧,我觉得你应该就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的。”
聂欢很想为自己辩诉,但是看着欧牧尘担心的模样,她最终还是点点头起身道:“那我先上楼了。”也许正如欧牧尘说的那样,休息一会也许就能将这些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聂欢,却怎么都睡不着。即便是闭上眼睛,还是不停的想起苏金和说的那些话,让她一直放心不下,最后的结果还是乖乖起身。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本相册,里面是她小时候的相册,还有同父母亲一起的合影,聂欢一直放在床边,总觉得这样就好像父母陪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聂欢翻看着相册里面的父母,自言自语的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我们傅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翻看完相册,聂欢还是没有想通苏金和的那句话,什么秘密是傅家隐瞒了这么久的,难道是什么不能说明的秘密吗?聂欢缓缓的将相册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原本应该开心的时候,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开心。
总觉得刚解决完一件事情,另一件事情就压了上来,心里总是在牵挂着那个秘密的事情,一面想着是苏金和的障眼法,一面又不自觉的想着自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翌日一早,聂欢趁着欧牧尘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欧牧尘用手摸了摸身边还残留有余温的床铺,无奈的摇摇头。
聂欢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思重重,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好长时间也不愿意出门,如果不是囡囡在门外撒娇哭泣,动用了各种手段,他真的担心聂欢会一直不出来。
欧牧尘这么想着,原本还留有的一点睡意也渐渐消散了,干脆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心里对聂欢是有点担心的,立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问道:“她去哪里了?”
那边的人似乎说了个让欧牧尘有些惊讶的答案,他稍稍愣了一会之后才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离开吧。”
昨晚因为担心聂欢的状态,所以欧牧尘特意嘱咐保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盯紧聂欢,以防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放下电话之后,欧牧尘快速的洗漱完就直接开车出去了,他要去找聂欢,他想和聂欢好好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也想听听聂欢心里的想法。
聂欢站在父母的墓碑前面,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沉吟出声:“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我已经找到了当初杀害你们的凶手了,可是他说我们傅家有个我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聂欢说着,干脆蹲坐到了两个墓碑的中间:“如果你们还在的话,我就不用纠结这些问题了。可惜你们已经不在了。但是你们放心吧,那个凶手马上就要得到制裁了,所以你们泉下有知也应该安心了。”
说完这句话,聂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但是因为蹲的太久,导致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栽倒了过去,幸好身后有个路过的人伸手扶了她一下,才让她免于受伤。
聂欢刚准备回头和那人道谢的时候,那人却出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耳熟的声音,让聂欢本能的回头望了过去,却看见欧牧尘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站在自己的身后,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就是手上的那捧黄色的菊花。
“你怎么来了?”聂欢惊讶的用手捂着嘴巴,见欧牧尘挑着眉头,立马反应过来一般的道:“你找人跟踪我了?”
“不是跟踪你,”欧牧尘说的轻描淡写,绕过聂欢,将手中的花束小心的摆放在了墓碑前:“我以前来的时候总爱给你带一束,现在才发现自己有点傻。”欧牧尘说着指了指傅心瑶的那块墓碑。
“你还没有说完呢,不是跟踪我到底是干什么?”聂欢抓了抓欧牧尘的衣袖,好奇的道。难不成欧牧尘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吗?
“我就是害怕你会做出什么傻事而已,”欧牧尘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昨天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所以我有点担心罢了。”
聂欢一抬头就看见欧牧尘看向自己时候眼睛里面的担忧,只好道:“还是苏金和的那句话,我总觉得他不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