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这个设计师……还活着吗？”乔安然斟酌了半天用词，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北墨寒的眼睛瞬间变得有些冷冽，看着乔安然的眼神也充满了探寻的意味。
果然，乔安然在心里默默点头，自己没有猜错，那个死去的安家的大小姐，安乔，就是这个神秘的设计师，也怪不得乔安然已经一点都找不到关于她的消息了。
只不过，这么有天分的一个设计师，就这样陨落了，乔安然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你到底想问什么？”北墨寒沉声问道。
“没什么，”乔安然的眼神一变，眼眸里的喜悦的神色更多了，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关于这个Jessica的任何事情？”
北墨寒就这样盯着她，不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戏，可心脏却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第一次，北墨寒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慌张错乱的感觉。
看着北墨寒默默不说话，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乔安然却突然笑出了声，“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给你个机会弥补你的这个过错。
今天瑞士大教堂有Adam的作品展览，你带我去吧！“
……
北墨寒的头上默默飞过三只乌鸦，他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闹了半天，原来不过是想要一个出去的机会。害他还担心了这么久……
“好嘛好嘛！“乔安然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答应，前些日子出了林子俊的那些事情，她不确定北墨寒会同意出门。
可是那场展览，在来瑞士之前，乔安然就翘首以盼了，这一次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让他带自己去看。
“……好。”北墨寒无奈地回答道。废了这么半天的口舌，真是多余。
“你答应了？”乔安然的脸上迸发出一丝喜悦，还以为自己需要多费些口舌呢，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那……你不会担心……”乔安然又担忧的说道。
“再废话，我不带你去了。”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怀疑自己的能力，还担心林子俊那个蠢货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好好好，我闭嘴。”乔安然立刻不再提这件事情，接着说道，“那你快换一下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发！”
看着乔安然跑的飞快的欢快的背影，像是唯恐自己改变主意一样。
北墨寒无奈地笑了笑，拿起刚才被自己合上的书，翻到有签名的那一页。看着经过了岁月的洗礼，痕迹都被抹清个大概，名字确实也无法看清了。
不由地一笑，或许，现在这个状态，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状态。
……
裹着厚重的棉服，在北墨寒的带领下，乔安然来到了那座传说中著名的瑞士教堂。
踏进这座古老的教堂，一股来自过去的历史的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教堂里一片寂静，来看展的人们不算太多，交谈的声音也极其微弱，每个人都在静静地欣赏墙上的展品。
乔安然拉着北墨寒穿梭在一层一层的楼，一幅一幅的作品之间，时不时地发出赞叹的声音。
想要回头与北墨寒探讨一下，又想起了那次对设计部呈上来的作品很满意的他，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了北墨寒一番，觉得以他的程度，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与他探讨什么了。
看着乔安然转过头来，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又好像悲哀地看了一眼，接着转回头不说话了。
北墨寒心里无语到了极点，这个女人肯定在心里嘲笑自己水平不够，可是那一次，自己不过是有意让她来说出来而已……真是个蠢女人！
“我很喜欢Adam！他的作品实在是太精妙了！”乔安然还是忍不住来了一句赞叹。
“我知道。”北墨寒随口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乔安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从未跟他说过啊。
北墨寒在心里深深地唾弃了一下自己对她的这种习惯，接着面不改色地说道，“你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
“呵呵呵，也是。”乔安然轻轻撩了撩头发，接受了北墨寒的这个说法。
这是一场不大不小的展览，因为Adam本就是瑞士人，所以这场全球范围内的纪念展览，最后一场落在了瑞士，而且Adam生前所创作的几乎全部的作品都在这里了。
看着乔安然在前面兴奋地走来走去的身影，北墨寒跟在她身后，不由得宠溺地笑了起来。
突然，北墨寒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站住，转过身子，警惕地朝身后望去，但是后面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路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北墨寒的脸色慢慢变得冷冽，此时的他，是真的意识到了什么，可是这一次出来的比较匆忙，他并没有带手枪之类的武器。
站在原地，北墨寒突然暗骂一声“不好”，接着回头去找寻乔安然的身影，原本在他眼前不过五米的乔安然，此刻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样。
明明前面并没有几个行人，可是乔安然的身影却像是隐藏在了里面，北墨寒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呼唤着乔安然的名字。
绕过一座扶梯，走过几个走廊，北墨寒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乔安然！”北墨寒着急地大声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
一声疑惑的声音突然在北墨寒的身后响起，转过头，确实是乔安然，完好无损的乔安然。
“你跑哪去了！”
看见乔安然的身影，北墨寒瞬间冲上来，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旁边还有人呢，你干什么啊，”乔安然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推了推北墨寒的手，说道，“我还想问你呢，转眼就找不到你的人了，害我找了你大半……唔……”
北墨寒伸手拉过乔安然，一下子抱住了她。
乔安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出声问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矫情，却感受到了北墨寒跳的急速的心跳。
她从来没见北墨寒这么慌张过。
“出什么事了吗？”
乔安然轻声问道，还没听到北墨寒的回答，她的眼睛突然看到了前方走廊的拐角处，闪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