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北墨寒问道。
“呃，”乔安然突然感觉一阵心脏跳动的加速，突突地让她不由得伸出手按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口。
“对了，那个，”乔安然先避开了自己要说的事情，想起了刚刚在门口碰见赵安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赵安邑怎么会来这里？他的父亲赵赢不是……“
乔安然说着说着，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问道，“赵赢去哪了？”
听见乔安然的话，北墨寒点点头，慢慢说道，“赵赢现在是在南家的公司工作。”
“在南家？”乔安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在你手底下逃跑了？”
“不是逃跑，”北墨寒听到这个词，笑了笑，说道，“是我把他放走的。”
“你把他放走的？”乔安然听到这句话更惊讶了，像是想要确定一般，问道，“为什么放他走，他不是将公司的一些机密卖给了南家，还因此让北家……”
乔安然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神里的迷雾渐渐开始消散，他说赵赢现在正在南家工作，而他又是北墨寒故意放走的，赵安邑又说来此谈事情……
“你的意思是，赵赢现在是你的人。”乔安然慢慢地吐出这句话，说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的试探。
北墨寒的嘴角渐渐地勾起一抹弧度，挑了一挑眉，冲乔安然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乔安然慢慢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对上了号，怪不得南家最近那么多的公司，破产的破产，有利用余地的都跑到了北墨寒的手上。
这个男人是在报复南家。
“问完了吧，你还没说，这么着急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北墨寒直直地看着乔安然，眼底里满是疑惑。
“我，我哪里有着急了？“乔安然努了努嘴，为自己辩解道。
“不着急？我才刚到公司多长时间，”北墨寒慢慢梳理着时间线，说道，“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按你熟睡的状态来看，你现在应该刚起床不久。”
乔安然一愣，这个男人竟然还真猜对了，不过她可不会承认，别扭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猪，没有那么能睡。”
“是吗？”北墨寒不拆穿她，只是慢慢地笑了笑，说道，“等我回去，你一样可以问我。”
“对啊，我怎么这么着急。”北墨寒的话一下子把乔安然的心思打在了地上，为什么自己这么急急地跑来了公司，那个答案，对自己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乔安然低着头，眼睛渐渐的失去了焦距，还小声地呢喃了一句，北墨寒并没有听见，所以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乔安然立刻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吸了一下鼻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就因为小兰的一句话，让自己整个早上都沉浸在这句话里，乔安然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这个问题这么的敏感，但是她只知道，她想要直到答案。
乔安然抬起头来，眼神直直地看着北墨寒，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看透她的情绪，她像是有千万种情绪，又像是什么情绪也没有。
北墨寒脸上的表情开始有点怔怔的了，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完全理解不了眼前的女人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北墨寒已经好久没体验过没来由的紧张是什么滋味了，可是他此刻只能将自己的情绪归结到这里。
她盯着自己的眼睛很美，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这双眼睛从来都没变过。
像是小鹿的纯净，又像是狐狸的狡黠，世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她的身上，显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眼睛是世间的宝物，北墨寒在以前就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这双眼睛，沾染上灰尘。
所以，在自己为她解决掉前尘往事之前，他不想要让她知道什么黑暗的事情。
乔安然深吸一口气，慢慢的，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出这句话之前，乔安然还以为，只要将这句话问出口，自己心里的大石头就会放下来，可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句话一说出来，她反而更紧张了。
乔安然不自觉地将视线挪到一边，甚至一眼都不敢看北墨寒，脸上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烫到让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脸蛋都煮鸡蛋了。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北墨寒是愣住了，甚至大脑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可是反应过来看乔安然的时候，北墨寒突然被她逗笑了，她紧张地别过去了脑袋，即使看不清正脸，自己也能从她绯红的侧颊，猜测出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北墨寒轻轻地抿了抿唇，盯着乔安然，即使看不见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乔安然本来就在心惊胆跳地等着北墨寒的回答，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无厘头地这样问他，因为等待的每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了北墨寒开口，他并没有回答自己，而是问自己为什么，乔安然突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没什么，你还是不要回答了，我只是听小兰胡扯了几句，所以脑子里有点乱……”
乔安然转过头来，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眼神还是不敢看北墨寒，她说道，“你别在意，我可能是还没吃早饭，所以有点懵。我怎么问了这么蠢的一个问题呢！”
说着说着，乔安然讪讪地笑了笑，指着身后，慢慢向后退，对北墨寒说道，“那个，我不打扰你了，我先……”
“你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吗？”北墨寒不理会她此刻可以说得上慌乱的样子，直直地盯着乔安然，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她此刻哪怕是呼吸的力气稍微用力点，北墨寒都能看在眼里。
乔安然顿时愣住了，北墨寒的那句话开始像三百六十度环绕的音响，不间断地在自己的耳朵旁环绕——你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