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器你哪儿来的?”毛正紧张的问道。
烙金略带失落的说道:“这是我们青瓦寨蛊师给我的,他不仅擅长于下蛊,还是制造炮竹的人,这种自爆的暗器就是他的杰作,难道他真的没死,难道这都是他设下的局,难道我们整个青瓦寨都是他的筹码?不对,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命是我阿爸救下来的,他不会这样。”
看到状若疯癫的烙金,毛正是最能体会他心情的人,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太难过,可能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这暗器连我都不会,他家里制造暗器的那一张纸就连我阿爸这个救命恩人都没有借到,除了他还会有谁?”
“对了,纸,制造这种独门暗器的纸,不行,我得到他家看一看。”
说完,顾不上其他人,烙金抽身就想往外跑。
黎展和毛正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回来后说道:“你看你削肉削得一身伤,就为了你的爱人,还有你现在严重缺血,这还是清儿姑娘有所怀疑的情况下控制自己少吃,要不然你早死了,你只要把制造图纸的位置告诉我们,然后自己留下来,我和黎展两个去,先让老张先帮你治疗,你们只要保护好清儿姑娘就行。”
一提到清儿,就是说到了烙金的软肋,虽然很想去,但他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到了门口准备前往蛊师家里的时候,黎展扭过头来问烙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问吧!”
“当初我们住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还有你家的血液是谁擦干净了?”
烙金想也没想的直接回答道:“我当初不想你们牵扯进来,而且不知道你们属于那方势力,关键是我想就清儿,我家里是我打扫的,我阿爸阿妈生前爱干净。”
黎展点了点头,烙金说的很合理,至于信不信,只有黎展自己知道。
黎展和毛正两人来到青瓦寨蛊师的家里,按照烙金指点的位置,打开了地砖,在里面发现了暗器制作图纸的一角,上面留有焚烧的痕迹,像是被人故意损毁了,目的就是不让人知道制作方法。
搜寻半天,在外面草堆里还发现了一枚被打开的暗器,中间的火药散落一地,要不是黎展眼尖,根本还发现不了这些。
将发现的东西带了回来,基本上蛊师家的怀疑可以打消了,看到这些东西,烙金是既欣慰又伤心,欣慰的是自己没有看错蛊师一家,伤心的是自己少了一个知己,黎展四人现在可以确定他们一家真实遇害了,至于尸体可能早就被分食干净了。
现在有嫌疑的就两家了,一家就是铁匠家,另外一家就是那两兄弟,其中所有证据都指向铁匠,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第二天清早,烙金和黎展四人来到铁匠家的地道里,另外两人留下来保护清儿。
本来烙金是不用来的,但是他说:“如果没有我,你们来来回回的太显眼,也太危险了,在这里我毕竟是地头蛇。”
黎展和毛正二人一想也是,而且越来越紧迫的时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噬珠灾难,为今之计,现只有抓紧时间。
到了地道的位置,焚烧尸体的臭味并没有完全散尽,一行三人坚持走完了一圈还接着回来观察尸体。
本来毛正的想法是好的,他担心尸体在地道久了会发生浮肿,流出尸毒,危害极广,所以才燃烧尸体,而且还是在给尸体超度。
谁想,好心办坏事,面对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烙金也无能为力,他只有观察尸体的显著部位来确认人选。
观察许久,终于是有了重大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死者在天有灵,在群尸中间发现而来铁匠老婆的项坠,但是并没有发现尸体。
项坠掉落的尸体手臂还有明显的牙印,这说明铁匠老婆是从这个位置离开的,想来铁匠也是。
“为什么铁匠会没事?”黎展喃喃自语。
毛正愤怒的说道:“那还用说,很明显他就是那下蛊的人,见到肉还要起找锅,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除了地道,黎展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就是烙金道烙昌家摸过人的肚子,便问道:“你上次到烙昌家里摸肚子是你幕后主使告诉你噬珠形成前后的特征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给了我一封信,上面叫我去摸烙昌的肚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吸附和冰凉刺骨的感觉,还有感觉噬珠形成部位是软还是硬。”
“这就对了,我们解蛊有望了。”黎展显得十分高兴。
“你是说只要知道原理,你就有把握了是吗?”毛正问道。
黎展点了点头,后面继续和烙金说道:“那上次你来抢夺噬珠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幕后主使给你的指示?”
烙金说道:“这是他们给我的指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形成,原本我还想抢走一颗,治好清儿就跟你们合作,但是幕后主使说过,不知道用法的话,噬珠就是穿肠毒药。”
“这摆明是吃定你了!”
“没办法,我没得选择,不过你们放心,我和清儿商量好了,要是这次好了,我们就用一辈子来赎罪,要是死了,我们也死在一起,延续我们的爱情。”
“哎!”毛正听闻烙金这么说,当即表示会全力帮助他们的。
黎展从来没有问过烙金是怎么和幕后主使联系的,因为他知道,既然别人不想让你知道,肯定是单向联系,问了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黎展抓住了根主线,他立马叫烙金和毛正停下来,三人就地而坐。
“你想到了什么?”毛正问道。
“敌人对烙金太了解,他知道你和清儿的事情,还知道清儿的病情,这几天你想想有没有符合的人选,并且此人还和你们青瓦寨的蛊师有一定关系!”
烙金想了下,脑海中没存在什么印象。
“看来幕后主使来你们青瓦寨调查得挺全面的,这就说明一点,他认识八成的青瓦寨人,反过来想,青瓦寨八成的人也认识他们,明天我们到处看看。”毛正提议道。
又是一天的查访,青瓦寨中各有各的描述,那还是建立在烙金在和提拎肉食的情况下,要不然还不一定知道那么多。
这天线索又走不通,走来走去又绕回原点了,现在铁匠依旧还是主要怀疑对象,他与人接触的机会是全寨最多的。
虽然大家都锁定了铁匠的嫌疑,但是黎展心里始终还是有疙瘩,自己总是觉得字谜中解释出来的字一定不会是指铁匠的。
又是一天的清晨,今天阴雨蒙蒙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去,烙金也没有,因为清儿病得很严重。
毛正和张中易检查过了,她的病蔓延到了手指和脚趾的位置,原来只是下巴溃烂,现在手指尖生生的消失了一截,脚趾位置还在脱皮,有几根已经没有了指甲。
为了清儿的安慰,毛正写了个药方,但是现在犯难了,因为黎展陪同烙金来到原来药师的家里,他家人早就被割肚采珠了,所以家里冷冷清清,黎展和烙金走了进去,并没有发现毛正要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得回来。
毛正几人一合计,当下的办法只有亲自上山采药,这也就是在这苗疆的十万大山中,这要在别的地方,药铺找不到药和死定了是没啥分别的。
说走就走,烙金找来家里的背篓和药锄头,拦在黎展二人面前:“我也要去,我担心你们有危险。”
毛正说道:“还是算了,我们人太多的话反而容易引起注意,还是老规矩,你们做好保护动作就好,况且外面视线不好,我和黎展不会有事。”
“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还得回来。”
见黎展催促,毛正丢下烙金后两人单独离去。
谁知道,刚打开大门,迎面出来“砰砰”两声巨响,黎展瞬间将毛正扑倒,而后单手一指,衣袖中飞出一条黑线激射向枪响的方向。
浓雾中传来一声闷哼,黎展和毛正也趁机撤回到寨主府。
“现在敌人真是无处不在,现在怎么采药,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埋伏?”张中易显得非常担忧。
黎展显得很淡定,他摆了摆手道:“刚刚开枪的人中了我下的铁线蛊,十日之后他的血管内将会全部是铁线虫,所以他们肯定会想法设法解蛊,应该暂时没有机会来埋伏我们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知道对方几个人?”毛正说道。
“我去!”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烙金抽身就走。
“你不要去,让老张和小六去!”黎展提议道。
柳小六错愕的指了指张中易,然后再指了指自己道:“我们去?我们身手可不行。”
“你忘了奇兵了吗?现在视线不好,我和老毛还有烙金站在城主府上吸引敌人注意,你和老张穿白衣混入浓雾,趁机出门。”
“嗯!黎展的话有道理,现在敌人不清楚我们内部的具体情况,就这么定了!”
“诶!”柳小六很不满张中易就这么替自己决定了,但是话都出口了,也只有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