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梦季便带领了一班人马来到魇族,气势甚是浩大。这班人马之中,更多的是马匹,毕竟阿离要搬走,带走的东西应该不少。
“梦嫡长子。”门外,魇族的侍女阿葶恭恭敬敬地向梦季作了个揖,然后微微抬起头,皱起了眉头。
梦族的嫡长子,怎么会和嫡长女走得如此之近?
梦季并没有注意到阿葶的表情,只是不断地往府里张望,四处寻找着魇离的身影。
魇离很快就出来了,带着几个包袱,桃羽在一旁也拎了几个,背上也是两个。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很重。
阿葶暗中一笑,转身向一个低着身子的婢女道:“阿琼,快去告诉三长老,嫡长女离开魇族的时候带走了不少东西,三小姐在想会不会有一些魇族的东西。”
阿琼听了,很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低着头暗暗笑了一下,“是,阿葶姐。”
说完,便朝着庭内跑了过去。
梦季与魇离会面之后,魇离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装上马背,桃羽在一旁看着她,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是却说不清是什么。
毕竟,按照惯例,魇族不可能如此轻易便放了魇离离开。魇离可是他们控制魇族族长的把柄,一块到嘴的肉,谁会丢掉?
“阿离,今日魇族太反常,你要小心。”桃羽俯身在魇离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我明白了,魇族今日过于平静,我也不太信任。”
梦季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表面一副平静的模样,内心却是一阵抓狂。
阿离,那是他的阿离!那只讨厌的凶兽怎么能靠阿离靠的这么近?!啊啊啊,这个距离,不行!脸都碰到一起了!
不行,不能表现出来,阿离会讨厌的!
梦季的脑海里,似乎看到了魇离一脸委屈的模样,对着他,抹着眼泪,软软糯糯地对他说:“季哥哥最讨厌了!”
然而桃羽在一旁用余光看到了梦季眼底的小小怒火,心底偷笑。
笙夜,你也有吃醋的一天啊。
然而,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了魇族三长老的声音。
“给我站住!”魇长宇气势汹汹地疾步走来,身后跟着他的女儿魇姝与婢女阿琼。“魇离,你怎敢带走魇族的东西?!”
“阿爹,之前您赠与女儿的二万五千岁的诞礼,就是那对宫水白玉,昨日晚上女儿怎么找都找不到!女儿平日里一向将那对白玉放在梳妆台前,每日看到了白玉都能想起阿爹的模样,可是那对珍贵的白玉却被女儿弄丢了……呜呜……”
魇姝二话不说,站定脚跟之后,便开始了她的绘述,哭起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
“阿离,你若能将那对白玉还给姐姐,姐姐是不会生你的气的。更断然不会怪罪于你!”说罢,又断断续续地抹起了眼泪。
桃羽的嘴角抽了抽,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她望向魇离,魇离一副冷淡的模样,下一秒却扬起了嘴角。
“三姐姐无凭无据,怎么能说是阿离拿的呢?”
“昨夜我丢了那对白玉,今日你便要离开,若不是你拿的,那你走得这么着急又是为了什么?”魇姝立即回答,魇离刚刚问完,她便凑了嘴上去。
“可是,三姐姐不是说,那对白玉是被你自己弄丢的吗?怎么这节骨眼儿上又改口说是我拿的了呢?”魇离笑了笑,看着鱼儿快上钩了,心里有点小开心。
“这……”魇姝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确实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呀?那,那阿离怎么又走得如此着急?”
魇离咧开嘴朝她微微一笑,继续道:“三姐姐,你即便深居简出也不应该不知道吧?我准备离开,已经准备了好几日,全府上下都知道我今日要走,怎么你就不知道呢?再者,我平日里也不会与三姐姐有接触,更是没去过三姐姐的闺阁,怎么说是我拿的呢?”
梦季在一旁看着魇离自由发挥,内心有一股小骄傲油然而生。
哼,这是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