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清是偷偷溜走的所以这个时候的学校门口还是很安静的。
慢悠悠的蹬上自行车心情安逸惬意起来轻哼的歌有节奏的响起,自行车开始慢慢加快速度。
就在快到村子里的时候却是速度慢了下来,看了眼家的方向眼里闪过厌烦。
一按刹车像是打定了主意车子转了方向。
这是一条较为隐秘的小道。野菊,喇叭花,还有一些识不得名字的野花开的正盛,猛吸一口花香极大的刺激了感官。幸福和快乐在周身漫延。
再往前走路旁多了一条小河那是从村子里水库流过来的,前面还有一个长满翠绿翠绿的野草和灌木的河床。
里边探出几朵野月季,花香更甚。但是今天似乎有所不同,停好车子皱了皱眉放轻了步子。
走进河床入口时辱骂声不堪入耳,李清清一愣停了下来有些扫兴的转身要走,时间还早而且起此时野月季应该开的正盛。
等了会,里面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李清清这才有了笑容拨开杂草,两旁的野月季爬满整个灌木。深红,浅红,粉色因无人修剪极具生命力。
往前便是一个大湖,湖是天空的颜色。李清清站在原地看着湖边洗脸的人,那人头也没抬声音带着嘶哑:“有事?”
李清清收了目光语气淡淡不答反问:“附近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捡起书往书包里塞依旧低着头回了声:“少多管闲事。”
李清清皱眉不再开口转身折了几支野月季心满意足准备回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那人已背上书包一瘸一拐往相反的方向。
李清清又沿路摘了几支野花,骑上自行车。
矮矮的土房,在一排排水泥平房里格外扎眼。推门而入,放下书包把花插进啤酒瓶里换上衣服准备做饭。
李安然从堂屋走了过来一言不发,李清清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漠又厌恶:“你以后只可能懒死或者饿死。”
李安然同样冷漠却是头也不抬淡淡开口:“那倒不会,只是你回来那么晚有点介意你会死在外边。”
他话音刚落从堂屋传来怒骂声:“你是不是又从死人堆里捡花了!你是不是想咒死这一家人?!”
紧接着清脆的一声是啤酒瓶摔碎的声音,李清清只觉心下烦躁却是不敢忤逆只得敷衍的开口:“关我屁事!是李安然拿回来的!”
李安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愣了愣笑的不屑一顾:“成,李清清!够狠!”
饭菜终于在鸡飞狗跳的骂声中上桌,李清清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便听得一声骂:“好好的菜炒的那么咸,活着有什么用!死了得了。”
端饭的手一僵看了眼饭桌上李安然笑的得意咬了咬牙任凭骂声继续不发一言。
当天空拉下黑幕,屋里灭了灯也渐渐安静下来时李清清躺在床上盯着一片漆黑揉了揉眼,压了压情绪极不安稳的睡去。
六月底的天气极热,蚊香燃完蚊子便开始新一轮的骚扰。
李清清迷迷糊糊被气的抽出枕头盖住脸,却又闷又热便起了床。
李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李清清洗漱完遛了遛狗,又偷偷看了会小说睡了个回笼觉。
大概九点半的样子,李妈睡醒坐在床上看电视,李安然还躺着一个声音便在院外准时响起:“安然!安然!南边塘里有水了!”
李安然起身却被李妈拦住:“不准去!南边塘里那里水深,听到没有李安然!!”
李安然及其敷衍的应了声。
李清清在堂屋坐着逗猫,闻此把猫抱在怀里靠着门看了眼沈木:“你还挺准时,十几年来如一日啊。”
沈木笑了下,有点自豪的感觉及其中二:“我对伙伴一向如此!”
这时李安然走出来一脸不耐:“跟她说那么多干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