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焰腾得冒了出来,酒珊娘倒退一步,然后愣了愣,最后干脆坐在火堆边看着火焰。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响声,酒珊娘一转身,看见了原本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
“你....”
酒珊娘开口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一阵头晕,很快就没有了意识。
哗啦啦.....
外面又下雨了,破旧的寺庙里却是那么地安静,泥台上的火堆静静地燃烧着,偶尔发出啪嗒的声音,那是干草被燃烧的声音。
男子站了起来,他举手揉了揉自己的发晕的脑袋,他似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走路的时候有点困难,走一步停三步,当他终于走到酒珊娘身边的时候,男子才停了下来。
男子慢慢地蹲下来,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酒珊娘的脸。
“珊....娘....”
男子张开嘴巴,艰难地说道。
喔喔喔!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公鸡的啼叫声。
这鸡叫声仿佛是一个信号,男子的手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人也昏迷过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瓢泼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等天亮的时候,雨就完全停了,天也放晴了,东边太阳升起来,天边挂着一缕彩虹,一丝阳光从寺庙破了的地方照射了进来。
酒珊娘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中途醒过来,但后来到底是怎么又睡着了,却完全记不得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酒昊醒过来,发现原来睡在身边的酒珊娘不见了,他抬头才发现酒珊娘竟然在泥台旁边。
“我....”
酒珊娘有点头疼,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咦,这家伙怎么跑这里来呢?我记得昨天小石头是把这人丢到那里去吧?”
梦锦然醒过来,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角落。
郑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给躺在地上的男子把脉,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的脉象,也没有任何的气息。
甚至此刻,男子是闭着眼睛的。
“再不睁开眼睛就把你埋了啊?”
梦锦然轻轻踢了男子几下,又故意说要把男子给埋了。可是即使如此,男子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该不会是死了吧?”
梦锦然猜测着。
酒珊娘却不觉得这人已经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这人是自己从角落里走过来的。
“不可能,这人有问题,我杀了他!”
石敢当先是反驳了梦锦然的话,然后突然间就拔出了剑直接往男子身上招呼。
“别....”
酒珊娘着急地喊出来。
“铿锵!”
郑赟的速度很快,他飞快地挡开了石敢当的攻击。
石敢当被挡开,没有再出手,但是他却是闭紧了嘴巴,站在一旁,看来是生气了。
“石敢当,你为什么要杀他?”
昨天石敢当还没有要杀人,怎么今天就突然要杀人了,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酒珊娘看着石敢当,她想听石敢当的解释。
“哼!”
石敢当冷笑了一声,却不想说话。
“石头,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酒昊扯了扯石敢当的袖子,小声地问道。不过他声音再小,酒珊娘等人却是都听到的。
“他有问题!”
石敢当脸色缓和了一声,仍然硬声硬气地说。
酒昊只用眼巴巴地目光瞧着石敢当,石敢当叹了一口气,道,“昨晚我守上半夜,结果我睡着了,下半夜是他守的,可是他也是刚刚醒过来的。”
石敢当守上半夜,下半夜是郑赟守的。
酒珊娘知道石敢当说的不错,因为酒珊娘是最早醒过来的,当时的确是所有人都睡着的。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当初无论是在沙漠里,还是住在客栈的时候,其实都是有人守夜的。而且绝对没有守夜的时候睡着的情况发生。
一时之间,都没有人说话。
是的,大家都感觉到了,昨天晚上似乎睡得太死了,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出门在外,就是睡觉的时候也是保持着警惕,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昨天男子就是躺在角落里的,但是今天却跑到了这边来。
如果不是谁把男子搬过来,那就是男子自己走过来的。先说第一种情况,如果暗中有一个人的话,为什么就只是移动了一下男子,却什么都没有做呢?这么一分析,也只有第二种情况有可能了。
酒珊娘这时候也想起来自己昨晚醒过来,还添加了火柴,但是再后面的事情,自己为什么就在泥台边睡着了,男子为何在自己的身边,酒珊娘一概不知了。
难道男子是我搬过来的吗?
酒珊娘问自己。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酒珊娘看看躺在地上的男子,虽然不算十分强壮,但毕竟也是个成年男子,如果酒珊娘把男子搬过来,不可能一点声音,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旦有一点动静的话,其他人肯定都会醒过来的。
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最初,为什么所有人都睡得那么沉?
“这个人不能带着了!”
酒珊娘最后说道。
男子出现得不明不白,本来带在身边也是郑赟说“可能会有点用!”。但是现在看来这用处还没有出来,就要对大家的安全产生的威胁。
“我杀了他!”
石敢当阴狠地说,这次他没有直接动手。可是郑赟却站在那人的前面,随时防备着男子动手。
“算了,把他扔在这边,是死是活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酒珊娘叹了口气。郑赟很明显是不会允许石敢当杀了这个男子的,而且真说起来,这个男子似乎也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真杀了他的话,酒珊娘心里也过意不去。
各自退后一步,最后把男子留在寺庙里,大家收拾了行礼就又开始赶路了。
路上遇到了一老农赶着牛车,大家就坐着老农的牛车到了杨家镇。
杨家镇不大,镇上的人都是姓杨,对外来人带着一股子的防备,可是大家明显能感觉到他们的防备,但他们又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来招待人。
“你们别客气,杨家人最是热情好客,你们快坐,快坐!老婆子,来客人啦!”
老农站在院子门口大声喊了一声。
“来啦,来啦!”
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