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妇人心里也明白,如果一直这样纵容下去,并不是什么好办法,甚至一直这样下去,小男孩的情形不但不会好,甚至会变得更加地严重,最后也像是那些被影响的鬼修一样,以杀人为乐趣,最终是灵魂都消散在天地中。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妇人已经找到了一点思绪。
不过那个法子是真是假却是不知道的,更是无法验证的。
寻找了这么多年,最有可能的一个法子就是让小男孩的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贡献其心头血三滴,再配以其他的手法才有可能彻底摆脱掉传承带来的影响。
这么多年小男孩没有被影响到杀人为趣的地步不仅仅是妇人一直让他远离人群,让他天真纯洁不谙世事,更是因为他们获得的传承是不完全的,所以受到的影响也是少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影响就像是慢性毒药一样,就算是解毒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事情。
原本不起眼的东西日积月累之后就非常的可怕了。
妇人好言好语地相劝着,小男孩脸上虽然不情愿,耷拉着眉毛,嘴里却已经应下了,“那好吧,那我就叫大哥哥起床好了。”
“嗯,去吧!”
妇人轻轻推了推小男孩的背,小男孩就一步一回头的往前走,一转头,小男孩就看到妇人正看着他,他本来想偷偷回来的想法也没了,最后撇撇嘴不再回头,径直走到了梦锦然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妇人面色不平静地一步步靠近,酒昊的心却陡然提了起来,甚至是比被小男孩鞭打还要来得可怕。
他抖抖索索地说问道,
“别怕。”
酒昊:“....”这样一说,好像更怕了。
“我就问你一些事情就会放了你的。”
“你是不是再等着你姐姐来救你?”
听到此话,酒昊的眼睛一亮,不过还没有等酒昊高兴,又听到妇人道,“不过她能不能救你出来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被我困起来了,不仅是困阵,还是杀阵,引君入瓮,她绝对不会想到的。”
妇人有些得意地说着,她已经走到了酒昊的跟前。
“我问你话,你如实说,说对了,我给你解药,让你离开。但是如果你说错了,或者是说不知道,那结果就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绝对比皮肉之苦来得痛苦得多了。”
“啪!”
话音刚落,就听到鞭子落下的声音。
酒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鞭子鞭打的方向——
只看见小男孩举着鞭子打在了梦锦然的身上,梦锦然昏迷着,并没有什么反应。
妇人转头看了一眼小男孩,眉头微蹙,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担忧,但这丝担忧隐藏得非常的深,酒昊并没有察觉到。
小男孩受到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如果这事情不快点解决,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小男孩就有可能失去了理智,只会以杀人为乐趣了。
妇人的心里很着急,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尽快地确认梦锦然的身份,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儿的猜测,但是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她不敢拿小乖做尝试的。
“我问你,梦锦然可是宜城梦氏一族?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妇人转头,凌厉的眼睛仿佛能够射出刀子一样,狠狠地盯着酒昊。
“我,我不知道....”
酒昊被妇人的气势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知道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说的,这只是一种直觉。
他咬紧牙关,话还没有说完,又被妇人打了一鞭子。
即使是打人的时候,妇人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端庄贤淑的,她一只手提着鞭子,鞭子前头还沾着血,一滴一滴的血迹像是珠子一样滴落在了地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好好地想一想,再回答的好!”
声音里带着阴狠之意,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我,不,知道....”
一字一顿说得非常得艰难,但仍然没有改变自己最初的回答。
不说成人的力气比较小孩而言更大,就说是妇人的修为也是在小男孩之上的。妇人一鞭子下去,鲜血立即就流了出来,完全是深可见骨的。
酒昊只能拼命地忍着,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嘶,啊!”
酒昊的意思才表达出来,就突然尖叫连连一声。
原来竟然是妇人将盐水泼到了酒昊的身上,盐水可以用来消炎,刺激伤口,消炎作用非常的厉害。
一时间酒昊疼得受不了,这才惊呼出声来。
“呵,这就要受不了了吗?或许我该给你换一个口味的。”
妇人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缓缓地说完,另一边却又拿起了另外的一样工具。
那是一把红彤彤的铁丝,铁丝的前面焊着一片四方形的小铁片,小铁片上有各种的图案。一旦着红彤彤的铁片沾到了身体上,必然是非常的疼的,会留下格外深刻的印象。
酒昊的身子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他似乎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酒昊拼命着摇头,仿佛是在跟妇人狡辩,又似乎是在坚持不懈地告诉自己,劝服自己,生怕自己会受不了就直接全说了。
“我来,我来!”
小男孩欢快地跑了过来,趁着人不注意,他抢走了妇人手上的铁片,直接往酒昊的胸口烫去。
滋滋滋~
一阵灰白色的烟扶摇直上。
小男孩的个子不高,他握不住了铁丝,结果一会儿,他一放手,那铁丝就直接挂在了酒昊的胸口上。
“啊~!”
除了尖叫,酒昊此刻疼痛的几乎没有了什么意识了。
妇人的脸色却没有一点儿的变化,指着另外一处地方,突然就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别的话,不过眉眼里的疼痛却是没有办法掩藏的。
“小乖,你去叫另外的一个小哥哥起床,乖啦!”
妇人推了推小男孩,她一边伸手就把铁丝给拉扯下来了。
一块鲜红的肉就这样直接被撕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