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沈霖风难以置信,“那耳汗与乾国订下盟约,百年之内绝不侵犯乾国一土一地,这才区区不过三年就公然破坏盟约,他就不怕乾国再次攻打他?”
说到这,老师傅也很生气,他收好铺子,“将军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您去寒舍,我细细道来。”
“好。”沈霖风回过头对苓耳说道:“我有事不能陪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别乱跑,一会我来这寻你,可记住?”
又要把她抛弃?苓耳一脸不高兴的摇摇头,“没记住,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也要去。”
“那好。”
老师傅的家离这不远,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了,他的家在一个拐角处,很小的屋子,不过还好不漏水。
“老婆子,家里有客人来了。”老师傅对屋内说了一句,随后把吃饭的家伙放好,“将军请,将军寒舍简陋,将军莫怪。”
沈霖风摇头,“无碍。”
这时从内室里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婆婆一手拄着拐棍一手四处寻找什么东西,苓耳这才明白老婆婆是个瞎子。
老师傅赶忙上去扶着老婆婆,“你走路可小心一点,这茶水我来端,你进屋好生歇着。”
“好,锅里还有热乎饭,你们先吃。”
老婆婆先进了屋,老师傅给沈霖风还有苓耳倒了茶水,步入正题,“将军,您不知,一年前匈奴首领以的和亲公主死在宫中,匈奴首领以此为由挑起战争。”
“这一年来北方战火不停,我那边的亲戚可都遭了秧。”
“如今,匈奴即将南下,恐怕我们这边也快要不太平了喽。”老师傅继续叹道,“也不知圣上到底是什么打算,一开始派靳墨将军去攻打匈奴,可就在靳将军快要胜利的时候,一纸诏书将其召回,然后皇上派使者前去理合。”
“可不曾想那那尔汗狮子大开口竟要乾国的半壁江山,这事哪能答应哪!”老师傅激动的拍下案板,声音欲聋,“年轻的皇帝还是没有胆量哪,他真的割了十五城给匈奴,可怜我乾国国土不过区区三十二城,十六个州啊!”
老师傅忽然跪下,涕泪具下:“将军老夫求求你了,为了我们乾国的百姓们,出征吧。”
沈霖风合上眼皮,心情沉重。
出征?
他也想啊。
可,杯酒释兵权的是皇帝,强干弱枝的也是皇帝。
现,武官的地位与文官相当,他连武官都不是了,怎能去与皇上理论呢?
苓耳很快懂得沈霖风的想法,她慢慢的放下碗,静静地坐在一旁。
他终究是要回到战场,保这国卫这家,终究不能陪她太久。
苓耳微微抿住嘴唇,成了一条线。
“爷爷,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苓耳弯下腰道声谢后拉着沈霖风欲要离开。
“将军,求您了——”
老师傅的声音仍响彻在身后,一字一句均刺痛沈霖风的心脏,一路他都浑浑噩噩的,不知究竟在做什么。
回到竹屋后,眼前场景不禁让二人一震!
“将军,请您出征吧——”
“轰”的一声,前方百人一齐单膝跪地。
其中有布衣,也有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