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清楚地看到森迪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我诧异于她的表情,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害怕失去这份工作。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森迪表面上是因为私心想让我不爽,可实际上却像是因为其他原因而不得不留在这里。
我心里满是疑惑,脑海中猛地闪过夏末晴的脸。
难不成是夏末晴指使森迪来监视我?
有了森迪和夏末晴合作的前车之鉴,这个想法也不是没可能。
看来我以后要更加小心提防森迪,我今天刚撞破夏末晴讨好冷琛寻,难免夏末晴会记恨我,再让森迪对我使什么阴招。
我冷冷地看了森迪一眼,直接出了画室。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再次回到画室工作。
森迪不知去了哪里,看着调色盘里的颜料,我直接下了笔。
我并不怀疑森迪会动什么手脚,毕竟走廊的摄像头已经拍下了她进画室的全过程,要是我的画出了什么问题,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忙了一下午,夕阳西下,我才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楼。
站在昏黄的斜光下,我伸了个懒腰,刚准备打个出租车离开。
还没走到马路边,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车响声。
我出于本能地回头看去,一辆黑色轿车朝着我飞驰而来。
车的速度很快,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车就是想直接把我撞飞。
我心里一惊,连忙后撤了一步,上了路沿。
可是我的反应怎么能敌得过车速,一眨眼的功夫,车已经开到了我的面前。
紧接着车头顺着我的脚擦边而过,强劲的风让我身体一歪,直接坐在了地上。
吱嘎一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黑色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来不及反应,车门已经打开了。
车内快速地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整个人瞬间被拉上了车。
我尖叫出声,大吼道:“放……”
我话还没有说话,一个黑衣大汉直接用布堵住了我的嘴。
唇齿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我用力挣扎着,可是大汉紧紧地攥着我的胳膊,我丝毫动弹不得。
我挣扎的时候,已经打量了车内的几个人。
全部都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人,很显然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我嘴里塞着白布,纵使心里有一万个问句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索性我也不挣扎了,还是保存体力等见到幕后操控的人后再想对策。
大汉见我老实了许多,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被大汉托着进了面前这栋二层别墅,上了二楼,大汉直接把我扔进了一个房间。
我嘭地一下倒在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大汉一眼,艰难地起身。
一把扯掉嘴里的白布,我还没来及说话,大汉直接把门关上了。
“喂!你们……”
我连忙跑到了门口,一切都在预料之内,门已经被反锁了。
我气得直跺脚,只能绷着一张脸坐在了床上。
我心里乱糟糟的,有些忐忑还有些不安。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绑架扰得乱了阵脚,过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我身上还有手机。
我心中窃喜这些人做事未免太不严谨,一打开手机才发现这里竟然一点信号没有。
我晃了晃手机,又换了无数个位置,手机上依旧显示没信号。
我气得恨不得直接将手机扔掉,下一秒,门突然开了。
我还没看清站在门口的人,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这里没有信号,顾漫,你休想求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脑海中已经映出了一张脸。
夏末晴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你绑我过来要做什么!”
我愤怒地吼道,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先前车上的两个大汉跟在夏末晴的身后,其中一个大汉直接扯过了一把椅子。
夏末晴坐在我的面前,嗤笑了一声,“顾漫,你难道以为阿寻是真心喜欢你么?你不会真以为你是他心中的唯一吧?”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黛眉紧蹙,“你什么意思?”
我听出了她话中的猫腻,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末晴摆弄着一缕头发,微抬眉眼,不屑地盯着我。
“看来你还一点不知情呢!”
她的话说得不清不楚,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心里更加焦躁。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绑我来不是想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吧?”
我不耐烦的态度让夏末晴变了脸色,她阴冷地看着我,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
她并没有再进行刚才的话题,直接问我:“怎么样你才能离开阿寻?”
我对她先前的话已经起了疑心,但是她切入了这个正题,我只好反击道:“我是不会离开冷琛寻的!永远不会!”
这句话要是旁人听来像极了承诺的情话,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过是愤怒下对夏末晴的挑衅。
“顾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于她的警告我不屑一顾,“我劝你最好立刻放我离开,如果冷琛寻发现你绑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拿冷琛寻说事,夏末晴的脸色更加不好,她的嫉恨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顾漫,你这个贱人!还真以为自己是阿寻的妻子了?他留着你,不过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我拧着眉,心里立刻蹦出了一个名字。
向柔。
夏末晴说的那个女人是所谓的向柔么?
我原本以为向柔只是冷琛寻心心挂念的女人,可是听夏末晴的话,冷琛寻和向柔难不成还跟我有什么联系?
夏末晴似乎捕捉到了我眼底的不悦和疑惑,她嘲讽地笑了两声,不屑地讥讽道:“明明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真是不明白你哪来的自信跟我对抗!”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攥起了拳,指尖嵌入皮肉,阵阵疼意让我恢复了理智。
我嘴角微勾,扬起一抹同样讽刺的笑容,“夏小姐,我好歹还是冷琛寻的棋子,起码还挂着正牌妻子的称号。可你却什么都没有!你又是哪来的自信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