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和胖子过不去了是吧,怎么随便一个人都这么胖,自己的老爹都已经够胖的了,自己每天看着那胖老头儿都已经看了十八年了,虽说那腆着的大肚腩确实摸着挺舒服的。
“不是,大叔,这每个人有点小怪癖很正常,我也能理解,可您这把自己埋在花海里,就露个脸出来真的很瘆人,您不觉得煞风景嘛。”秦郴有一说一,也从来都是直言不讳,试想一下,这么漂亮的一片花海,突然从土里冒出来一个满身是泥的肥胖大叔,搁谁,谁都受不了啊。
“小子怎么说话呢,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有礼貌嘛?我自己躺在我家花园里怎么了?这叫与自然融为一体,感受自然的真谛,让自己也能像它们一样绽放耀眼的人生,你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那大叔的眉毛本来就宽厚,现在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使得那双眉更为的戏剧性。
“是是是,您教导得对,小的我才疏学浅,达不到那种境界,理解不了。”秦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嘀咕着“您什么年龄自己心里没点数还是怎么滴,要说绽放,不是应该自己这样的花季少男嘛。”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我很老吗?该凋谢了是吧,我才四十八,按修炼一途的年龄来算,我还年轻的很。”说着,也不去理会秦郴了,自顾自的又蹲在地上观察着那些花朵。
这下秦郴倒是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自己师傅陆老爷子是否有这本事,他俩孰强孰弱,可单从眼前这人能知晓自己在想些什么,便能知道,此人的实力恐怕不容小觑,自己不能被他的外表和不着调的行径给骗了,而且,听他刚才所说,这片花海,竟然是他一手造就,难不成,青阳潭的结界,就是此人设下的?
“大叔,大叔。”秦郴叫了两声,然而那中年男子却根本置之不理,似乎在他眼里,秦郴甚至还没有这花海中随便一株花来得重要。
秦郴没奈何只能又叫了两声,那男子头也不回的不耐烦说道:“没看见我正在和它们交流吗?就在那儿吵吵闹闹的,对人很不尊重不知道吗?再说了,我都说了我还年轻,你叫我大叔?”
秦郴闻言,一时语塞,和花交流?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这人的脑袋有问题?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该叫大叔那叫什么?
思索了一阵,秦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叔,小叔,”这不叫大叔,那不就只能这么叫了。这下,那中年男子终于是站起身来,“你小子存心捣乱的是吧,你一直待在我花园里,我人好,不撵你走就已经很不错了,在这儿喳喳闹闹个不听,而且这是什么称呼?就想不到一个好听的?”
“是你自己不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的嘛,叫大叔你又不同意,说我把你叫老了,那我就叫小叔啊,你还是不喜欢,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谁用你伺候啦,你擅自闯入这里都已经打乱我生活节奏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中年男子似是很随意的说道。
“那不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么?”秦郴翻了个白眼,这大叔是不是把自己在这儿关得太久了?这与人交流怎么就这么难啊?
“什么意思?”大叔一脸不解的问道,秦郴都有些动怒了,可一想到对方的实力似乎能随意的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只能强行忍耐下来,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道:
“外面的青阳潭不是孕育出了特殊的水刑兽嘛,我在击杀了一头水刑兽后,它的精魄就指引着我向着青阳潭底而来,然后遇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壁阻拦,费劲千辛万苦才把那该死的石壁给挪开了,石壁后方出现了一处结界,结界联通着一条黑色石阶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就是现在的这片花海了。”
“哦,这样啊,其实,我对这些都不是很了解,那块石壁貌似是我随手放的吧,太久了,没有多大印象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水刑兽,什么青阳潭,我就不得而知了,听你意思是,形成了一汪潭水?我记得那时候都还是崎岖不平的山地来着。
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精魄指引你往这里来,可能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吧,我当时也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扰我的这一片宁静而已,你是不是以为指引你过来,或许是什么机遇,很遗憾的告诉你,并没有,哈哈哈…”
“那合着我费劲千辛万苦,差点被水刑兽给杀了,结果就是因为你随手而为,所谓的机缘巧合?那,那条漆黑石砖堆切的通道是怎么回事,旁边还插着绿油油的火把,搞的那么吓人?”
“那也是为了不让人打扰我啊,你想,如果我把通道搞成这个样子,那是不是就可以把那些心性不定,胆子小的人给吓退回去。”
秦郴一听,忍不住开始在心里骂娘,老子这都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啊,本以为能有个什么绝世强者留下来的传承,再不济,能够发现一些什么有助于修炼的天材地宝那也是可以接受的啊,结果现在,自己除了眼前这片花海,就剩下个这么难沟通的死胖子?
“那我不管,我这都来了,你总不可能让我空手而归吧,你看啊,你随手弄的结界,指引着我过来,那不就证明,我们两个有缘嘛,既然有缘,那怎么说也传授点小的什么绝世功法,或者神兵利器之类的,对吧?”
秦郴那肯定不允许自己吃这个哑巴亏,开始用对付陆老爷子那一套,开始不要脸不要皮的讨要着好处。
“有缘?我宁可不要你这什么狗屁缘分,我在我家花园待得好好的,突然被人闯了进来不说,还得给打扰自己生活的人好处,你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个理么?”中年男子并没有上套,一脸鄙夷的向着秦郴说道。
乍一听,貌似这中年男子说得也没有错啊,就像是自己家里来了小偷,自己不把他赶出去,反而在屋里捣腾,把自己家值钱的东西双手奉上,确实没这个理啊,可自己这不就吃亏了嘛,“那我不管,你要不同意,我就该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