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慢慢小了,由和声渐渐变成了独奏,本想听完这首曲的尾声,可是最终没能抵住饥饿的来袭。一番简单的洗漱后,高凡打开行李箱将照片按顺序排列好后拿了两张照片走到窗前,窗外的风洗去了爱恨情仇,轻的吸一口便能飞出窗外。太阳透过窗户打了进来,高凡将衣服换下后简单洗了洗拿了出去,少女的门也开着,她坐在窗边风掠过她的眼角将她眼里的风景吹了过来,当她眼里的山水飘过来一瞬间像是坠入了海底恐惧压抑充满了全身,紧闭的双眼依然感觉周围有东西在暗处窥探着,十六年的想象在这一刻体验,十六年的想象并没有弱化一丝丝恐惧‘’哒哒哒‘’在某一处响起了声音高凡拼命的向声音来源游去‘’哒‘’高凡最终游了出来,少女的眼角落下两滴眼泪滴落在地板上。高凡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心跳喘着粗气,上下的跳动着。水滴在地上,高跟鞋的声音配合着窗外鸟叫声汇成了一首狂想曲来庆祝少年迈出的第一步。狂欢曲以舒缓结尾,满地的水滴和刚洗出来的衣裳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高凡顺着刚才的足迹迈出了第一步,门再次被打开
‘’哎‘’
‘’没事吧,大姨,没烫着吧‘’
‘’没有,没有,这是你的面‘’
‘’哦,谢谢大姨,我自己下去吃就好了‘’
‘’没事,我顺道捎上来的,你快点吃,吃完下去帮我个忙‘’哦,好‘’
‘’快去吃吧’‘
’嗯’谢谢大姨‘
大姨转身走进了少女的房间,高凡再次望向少女像是隔了层玻璃,就像是身处海底世界,大姨和少女说了几句话,少女看着窗外没有回应,大姨又转身向高凡走来,眼里的温柔慢慢的流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怜爱高凡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随之而来。大姨走到了高凡的面前’把衣服给我吧’‘
高凡发着愣而衣服却被大姨拿了过去,高凡回过神的时候大姨拿着衣服已经走向了天台,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台的门被打开了往事被放了进来模糊的画面像是用泪眼再看,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进了面里挥发的热气模糊了画面看见了她。心长成了漂亮的模样,誓言的我立在这里不敢向前,高凡将此刻吃了下去连同挥发的热气,少女也在吃吃得很慢,大姨回来了像是和古城一同长大的一般,大姨穿着那时的衣服眼里却充满了现在的忧伤。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和根有些高的鞋,高凡透过它看见了往事不属于他却和他有关的往事,那时的他和她也是这样的装扮,可往事断了篇章他还在她却不在了。大姨来到了跟前往事却走远了
‘’谢谢,大姨‘’
‘’不用谢,等我一下‘’高凡的目光追着大姨走了进去,看着少女也许那颗心没有长大吧,大姨站在少女的面前眼里的温柔洒满了少女全身,少女身上的细胞吸收着温柔聚集在胸口。大姨转身走向高凡眼里的温柔流的干净
‘’走吧‘’
‘’嗯‘’
高凡端着碗跟在大姨的后面眼角略过少女温柔带着面走进了少女的嘴里,最后消化成什么,还会是温柔吗?高凡跟在大姨的后面,高跟鞋发出的声音敲打着高凡的心发出久久的回音,‘踏踏踏‘心里出现了裂痕高凡准备迎接着一切脚步声却停了,像是没存在过可裂痕就在那里,大姨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换鞋的时候脚跟磨出了泡,脚趾磨出了泡,双脚红的像是被开水烫过,两个高跟鞋被丢在地上的时候裂缝终于被打开了,一股细流从心中流出蔓延了全身,脑海里的誓言被洗刷着流进干涸的地上没了踪影。心里的水还在流着,誓言的雕像立在干涸的脑海里被洗涮着,海枯石烂的誓言并不丑陋只是海水干了没人去执行罢了,现在一切都有盼头了
’别跟别人说,知道吗。’‘’放心吧’‘
大姨换好鞋扶着楼梯慢慢走了下去,每走一步发出的声音都是踩碎的盼望,一步、一步、可楼梯还在,盼望没有计数器,也没有终点,就像是眼里的温柔它总会没来由的出现。下了几层楼梯在转角处大姨突然停住了,她止住了有些颤抖的身体从兜里掏出了手绢把汗擦的干净,然后像个没事一样走了下去,高凡跟着转了弯一阶、两阶······一共十阶这上面的盼望完好如初,大姨快步地走了下去高凡端着碗走了下去
“把碗给我吧,你去吧台把电脑弄好’
’好‘’
大姨接过碗,高凡走进了吧台大姨走进了旁边的食堂,嘈杂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出来,但却被人为的抓了回去。高凡弄好电脑后从垃圾桶里看见了有血迹的绷带和创可贴心海里有什么东西被吸引着‘’铛‘’猛烈的撞击打在心的裂缝上却还是没冲出来,猛烈的撞击让心海的水突然的加快了,撞击在脑海的雕像上从眼里溢出来一些从两个沙漠划过干涸的河道掉在了地上,没有一点多余,再去看眼眶依然装的是两个沙漠干枯热烈。高凡把垃圾带换了个新的,换好之后拿着垃圾走出了吧台两滴眼泪流在了一起,高凡站在门口望着吧台脑海出现的裂缝从深渊里看见了相似的场景,但交错重叠的相同让高凡无处安放突然的悲伤。这时门开了,大姨在众人的相拥下走到了门口
‘’等她好了,我给她介绍婆家‘’
‘’你真是,到哪都忘不了,她姨妈在这管你什么事
‘’你个老不死‘’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赶紧吃饭吧,都几点了‘’
众人大笑这,大姨也笑着说到,众人吵闹着走了回去,大姨走出食堂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嘴角慢慢变平看到高凡表情没有改变‘’弄好了‘’
‘’嗯,大姨这是食堂吗‘’‘’对,他们都在这里吃饭‘’‘’那我‘’
‘’你不能,我不想让她知道‘’‘’哦,我明白了,那谢谢大姨了‘’
’‘不用,我还指你给我弄电脑呐’‘
’‘好,对了垃圾我给换了新袋子’‘
大姨的双眼慢慢泛起了雾,将心的窗户扯上了门帘,心躲在窗帘后面哭了起来,门外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眼里的雾化成了咸咸的水,大姨眨了眨眼睛挥了挥手’谢谢,你先去忙吧’
大姨转了过身,身体又开始颤抖,高凡走了出去,雨滴从六楼掉了下来打在了鼻子上,后打在地上。
雨后的古城像是一个刚出土的文物一样,每一个纹路都写满了故事,道路上坑洼里的水沉淀了刻在墙上的誓言和往事,高凡蹲在地上透过往事看见了自己还有她,顺着坑洼里断续的碎片一直往前走拐了几个弯之后碎片在这里拼成了一幅画,抬眼望去一座画馆立于眼前,画馆除了标牌之外与周围的建筑再无其他区别,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故事回忆的时候它才隐藏的那么深让故事无处开始。推开画馆的门,像是走进了一个村庄四周排列的画就是一扇扇门,里面的人没有因为高凡的到来有任何反应,人们撇过一眼之后就盯着自己的门。走过一个个陌生的门口,这条路一个个陌生的门口不会留住一个过路人,高凡转了一个弯中午的太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打在眼里发出了光,找到了高凡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望无际的向日葵都面向着地面头顶天空布满满了星星,地上还有一个小木屋,高凡沿着小径走到了木屋,推开门一个尘封的世界就此显露出来,木屋里的装饰很是简单一个床一个连同镜子都在的衣橱和一个小圆茶几再无其它,高凡走了进去脚印印在了地上茶几上有一张报纸上面有一张纸写了几行字,高凡把纸拿了起来打了打上面的灰‘’就知道,你会回来都这么大了,性格还是没变,和小时候一样,妈妈不想把阴暗的天空给你,你是梵高的画,而妈妈是阴天的女儿,你需要太阳等你长大了妈妈会出来到时你和妈妈一起赶走阴天,也许等你长大了就认不出妈妈了吧,要记住妈妈的眼睛,你爸爸很腼腆爱都不敢说我把双眼留给了你爸爸,现在你长大了,我们发的誓也到时候了,是妈妈违约了对不起‘’。
高凡把纸放了回去走到了床前爬在上面闻了闻除了土腥再无其它,把这里翻了翻确定再无它物之后走了出去除了灰尘这里又变成了刚才的样子,沿着刚才来的路高凡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
高凡走了出来,看着这扇门,这幅画‘’他叫梵高,这幅画叫向日葵,知道了吗‘’没有回音干涸的脑海神经没有听到可以做出反应的声音,心海里流出的水操控了手脚走过一扇扇门,走出了这个村庄,踩着坑洼的路走了回去,推开了旅馆的门,将他留在了门外,和上午一样还是嘈杂的食堂,高凡看了看吧台大姨并不在,纸篓却扔了好多纸高凡踩着楼梯走了上去,那装着盼望的面味道从楼上飘了下来高凡追上了端着面的大姨‘’大姨,我端上去吧‘’‘’不行,你不懂,你会弄糟的‘’
‘’大姨,我知道,我知道她是阴天的女儿,为了和她们相处我准备了十六年,给我一次机会更何况您这样走上去不好吧‘’大姨身上的汗在不停的往外出,脚后跟出的血也染红了鞋跟,她看着高凡,高凡也看着她
‘’麻烦,你了‘’‘’没事‘’
‘’你真的知道‘’‘’当然‘’
‘’那拜托了‘’‘’嗯‘’
高凡端着面走了上去,大姨扶着楼梯走了下去。
她的房间和高凡第一次进一模一样,她不在屋里高凡没有急着去找她而是走到了行李箱前药没有动,看过之后高凡退了出去走到了天台她果然在这。少女坐在高台上喝着啤酒,眼睛看着远方空洞而又广阔高凡端着面坐到了她的旁边‘’你的面,大姨让我给你的‘’高凡把面放到了她的旁边,她依然喝着啤酒没有一丝停顿,高凡端着面,吃了干净,擦了擦嘴对着望向远方的少女问道
‘’我可以,喝你的啤酒吗‘’
少女没有说话,高凡自作主张拿酒喝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一罐接着一罐,最后高凡醉倒在高台上天上出现两颗星星是牛郎和织女这么多年还没有在一起吗,还是早已换了人,高凡闭上了双眼风吹着面的味道伴着高凡醉了,少女看着他一种异样的感觉拨动了神经,酒伴着跳动的神经也倒在了星空下,后面两个摄像头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