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墨萱低声喃喃自语着,眉头微蹙,思索再想,也没有想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她如此生气。
难道是因为那场合车祸的事情?!
但想想又不太可能,就算墨玥怀疑那场车祸是自己设计的,可她没有证据,贸然和妈咪说,也没有任何用。
思索再三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墨依动怒,只能忍下心中的疑惑,回了外面一句,“我知道了,换个衣服就过去,你先去忙吧!”
“那我先下去忙了。”
小丽抿了抿唇,低声应了一声后,便转身走去楼梯口。
墨萱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花样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套上,挪着步子往梳妆台上走。
镜中的少女面容精致,苍白的容颜上有几道划痕,哪怕如此模样,依旧难掩她的清丽。
因为脸上的苍白,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病态的柔美,越发的惹人怜惜。
只可惜如斯美人,却顶着一个瓦亮的光头,那怕在如何的清丽柔美惹人怜惜,在看到那个瓦亮的光头时,也没了任何美感可言,毕竟那光头,以墨萱的容貌,确实无法驾驭。
看着镜中的自己没了那头柔顺靓丽的青丝,面容变得扭曲起来,越想越气,一把将桌面上的化妆品全部扫落在地面上。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那些化妆品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并没有破碎。
“墨玥,你给我记着,我觉得不会放过你的!”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将这句话吐出,眼中像是淬了毒一般,满含恨意。
她狠狠的闭上双眼,强压下眼中那浓郁的要溢出来的恨意,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才缓缓睁开眼睛,扯着嘴角,硬逼着自己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
她笑着摸着自己的脑袋,想到在后花园中发生的事情。
那时自己气急了,下意思的对着她射了几道水箭,想要取了她的性命。
可她不躲不闪,就那样站在那儿,她以为她是被突然出现的水箭给吓傻了,才没有动作。
可谁知道她竟然拿出了一柄折扇,就那样随意的一扇,自己的水箭便被打碎,而那道劲风却朝自己急速而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没了。
那个时候佣人围了上来,她连开口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越想,墨萱便觉得墨玥的行为举止越发的古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难道墨玥真的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墨玥是被人假扮的?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要把这件事告诉墨依。
她挪着步子,在房间的储物柜里搜索了一番,好不容易找到一顶假发。
假发乌黑发尾微卷,摸上去的手感与真发无异,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搭理,假发已经开始炸毛。
她只能拿起气垫梳,摸上护理液,开始将假发顺毛。
怕墨依在书房等太久,墨萱随便整理了一下假发,让它看起来正常之后,带在脑袋上,整理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她才打开房门。
一楼是客厅和几个需要在别墅里过夜的佣人准备的房间,二楼是她们两姐妹的房间,三楼除了墨依的房间外,还有书房和琴房一类的房间。
墨萱受了伤,上楼梯的速度也极其的慢,没走几步便要停下休息一下。
等上到三楼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慌感,抬手敲了敲书房的门,直到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她才抬手扭动门把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很宽敞明亮,中间地板上铺上了柔软的毛毯,摆放着几张沙发,还有一张办公桌。
办公桌上放着摆放着电脑和一些文件,周围摆放着好几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墨依此时正负手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从背影看去,显得有些寂然萧索。
“妈,妈咪,你找我?”墨萱乖巧的站在她身后,声音轻柔,缓声询问。
墨依只是负手站在落地窗前看,没有开口,一时间整个书房都安静下来,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在书房中蔓延。
墨萱安静的站着,脑袋低垂,贝齿轻咬下唇,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隐隐能看出她身形僵硬,看起来很是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墨依才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那儿的墨萱。、
逆着光而站的她,此时看不清容貌,只是身上的气息更加的寂寥无声,莫名的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声杀意,让面对着她的人从心中感到害怕。
此时逆着光的她,根本看不清她此时的容貌,只能看到她的完美的下颚和紧抿着的红唇。
“你知道我喊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她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疏离的双眸中隐藏着对她深深的爱意。
她不愿意向相信文件袋里的东西是真的,越不想是真的。
所以她想要向自己的女儿亲口确认,亲口听她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被人陷害她的。
墨萱看着逆光而站的墨依,从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的母亲此时里自己很远很远,原到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可自己却触碰不了她,只能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尤其是她说出来的话,她越发觉得有什么事情,在自己不知道时候她已经知道了。
她眨了眨眼,一脸疑惑的开口:“妈咪,不是你喊我过来,说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吗?怎么这会儿还问起我来了?”
“是吗?”墨依看着自己女儿一脸茫然的模样,低声笑了出来,“你来这里看看。”
墨依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上前。
这家里所有的落地窗,所正对的都是后花园。
墨萱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原本针相斗艳的花儿早已消失,只留下一根根光秃秃的茎秆,从这里望下去,那真是模样真像是黄蜂过境,片甲不留。
“你可曾看出些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