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高原东光神国的圣城,圣泉城正遭遇东边大漠狄帝国的围攻。
漠狄国围着圣泉城架设了几百架巨型投石车,投石车发射的火石将圣泉城的城墙砸得坑坑洼洼,攻城车不断地敲击着圣泉城的城门,城墙上,地面上,到处挤满了捉对厮杀的士兵,空中抛射着石头和箭雨,士兵的叫喊声响彻天地。
圣泉城宫殿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扶在作战案台边,案台上摆着一张作战地图,他紧张地抓着一块金丝手帕,颤抖地说道:“外边战事怎样了?”
他右边的参谋说道:“尊敬的公爵大人,我们光神国的重甲卫士就像巨型盾牌一样,完全可以保证圣泉城的安全,用不了多久,东边那些蛮子就会因为久攻不下而放弃的。”
圣泉城公爵坐回王座上,双手打颤。
一颗落石砸到了宫殿左边回廊,石墙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响,震动得大殿房梁发出木头断裂的声音。
公爵吓得缩作一团,参谋也害怕地扒到了地上。
城墙上边,一排穿着蓝漆重甲的卫士排着整齐的阵型,手持长杆钢枪,在阵列中央,一位身着银白嵌蓝花纹重甲的将军正有条不紊指挥着。
他用粗厚的嗓音喊着口号:“再来一次!弟兄们,跺起你们的脚!让我听到你们坚实又有力的步伐!”
他周边的卫士一齐抬起脚,向前踏出一步,他们脚上穿着的钢铁重甲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地上,将倒在地上的敌人踩成了肉酱,铁靴子砸在城墙的地砖上发出慑人心魄的巨响。
随着他们跨出的步伐,是他们推送出去的巨型钢枪,钢枪把攻城塔里冲出来的敌人串成一串,敌人痛苦的在长枪上哀嚎,卫士则用手掐着头位敌人的脖子,将他固定住,另一只手抽出长枪,终结那几个倒霉蛋的生命。
敌人如同洪水一般冲击着重甲卫士阵型最薄弱的防线。重甲将军从容的移动到那里,他大喊着:“兄弟们,听我口号,聚拢。”紧接着他将打开的双脚向内回收半步,他身边的卫士则一一照做,命令通过传染的方式传达给阵型远处的卫士,他们纷纷向将军站立的地方靠拢过来,给企图突破防线的敌军来了一招“贯龙枪”。
贯龙枪是一种长枪步兵的专用阵法,由古光神国的屠龙卫士发明。这种阵法专用来对付远古的飞龙。由十多名卫士紧紧靠在一起,按照按排好的间距,组成炮塔似的矩阵。而它们一齐戳出去的钢枪组成一把巨型长枪,那力道足以贯穿飞龙坚硬无比的龙鳞。如今,这些重甲卫士使的贯龙枪阵法虽然不及古光神国的屠龙卫士,但终究是得其七八,威力不可小觑,对付成群的人类搓搓有余。
只见扎堆而来的敌人被贯龙枪贯穿躯体,被扎穿的敌人挤作一团,变成一堵厚实的血肉之墙,将后边从攻城塔车里冲出的敌人推回去,冲力顶着塔车向后倾倒,把地面上的敌人砸得粉身碎骨。
在圣泉城不远处的一处高地上,坐落着漠狄帝国指挥官营地,帝国金骏驰集团军将军,狼神牧木奇乌拉罗夫殿下看到大军攻城不利,他用手愤怒的敲打着桌子喊道:“废物。。废物。。。我大漠狄帝国的颜面何在?”
旁边的众多参谋被他呵斥得不敢出声。
乌拉罗夫对着一个白面瘦高个将军吼道:“耶里科夫,你不是说你的骑兵团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一点用处也没有?”
耶里科夫委屈道:“乌拉罗夫殿下,我的骑兵只擅长平原作战,他们不适合打攻城仗。”
乌拉罗夫气恼道:“什么叫不擅长?帝国给你们骑兵团配的重装链鳞甲是白给的吗?”
耶里科夫委屈道:“可是将军,我的骑兵就算是装备了它们也没法和圣泉城的重甲卫士抗衡啊!他们根本是刀枪不入!”
乌拉罗夫恼怒道:“够啦!饭桶就是饭桶!干啥啥不行,你说你的骑兵擅长平原作战,在内陆沙漠的各个战役当中,也不见你们发挥得怎样,还处处被萨菲烈亚抢了风头,搞得现在人人都只记得他!却忘了我!”
耶里科夫无奈道:“可是乌拉罗夫殿下,萨菲烈亚殿下领导的黑彪骑军团确时是我们帝国最厉害的骑兵团阿!”
乌拉罗夫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他从桌子上抓起一瓶墨水朝耶里科夫的头盔砸去,骂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到战场上去,今天不攻下圣泉城,你就给我死在那!”
耶里科夫吓得忙向乌拉罗夫连连叩首,连滚带爬的退出指挥室。
:“父亲大人,我有一计。”参谋里边,一位身着华服的瘦小男子说道。他是乌拉罗夫的儿子,小狼神牧木奇鄂齐尔。
乌拉罗夫吐了一口气,沉静下来后。说道:“说。”
鄂齐尔向父亲使了个眼色。
乌拉罗夫会过意,将营帐内的人都叫了出去,只剩下他和鄂齐尔。
鄂齐尔:“父亲,圣泉城这块难啃的骨头,不如把它让给萨菲烈亚。”
乌拉罗夫又气恼道:“孩子阿!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知道爸爸为了和萨菲烈亚争夺这场战役的指挥权付出了多少努力吗?现在眼看就要赢下这场战役了,我怎能将它拱手让给萨菲烈亚呢?”
鄂齐尔笑道:“父亲大人,您听我说完。我们并非要把指挥权交给萨菲烈亚,我们只要让萨菲烈亚乖乖的替我们打仗就好了。”
乌拉罗夫笑道:“哈哈哈!这怎么可能,萨菲烈亚孤高冷傲的像寒风山脉上的霜鹰,他肯乖乖的为你做事?”
寒风山脉是漠狄帝国最北边的山脉,同时是整块古大陆最靠近蓝英星北极的山脉。这条山脉像一道屏障挡住了极地吹来的寒风,让整个漠狄帝国的中心地带免受基地寒风的侵袭。因此有,寒山以南生机盎然,寒山以北寸草不生的说法。尽管寒山北面环境恶劣,但在那与世隔绝的孤独环境里,却顽强生活着一种不畏严寒的鹰。它们通体雪白,在寒风中飞舞时反射着北极天空的蓝光,如同冰霜一般,所以被漠狄国的牧民们称作霜鹰。它们总是飞翔在寒山以北,好似从来不与陆地上的生物打交道,所以又被当作孤独,高傲,冷漠的象征。
鄂齐尔答道:“父亲你有所不知,萨菲烈亚并非像人们见到的那样,也不像寒风山的霜鹰,他只不过是一个贪恋年轻姑娘美色的老男人。”
乌拉罗夫大笑道:“哈哈哈!那更加不可能。我认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经有七式多年了,萨菲烈亚贪恋美色是我听过的最大笑话。以我对萨菲烈亚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有人类的正常感情。”
乌拉罗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可能他根本不是人。”
他心里想道:“萨菲烈亚。。。他。。他是那个魔女用美色诱惑父王生出来的魔鬼。”
鄂齐尔又说道:“萨菲烈亚就是那种人。父亲你是否还记得前些年征战黑沙漠时,萨菲烈亚从沙漠里救出的那个冷艳美少女。”
乌拉罗夫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漠狄帝国正和西边黑沙漠各部落征战,他和萨菲烈亚接到父王的命令一起攻打一个叫库吉尔的部落。狡猾的库吉尔人把他的军队和萨菲烈亚的军队分别引到了不同的地方。他的军队成了库吉尔主要歼灭的对象,他和士兵们为了突围,奋战了三天三夜,许多士兵不是渴死就是战死,军队伤亡惨重。后来萨菲烈亚的黑彪骑军赶来,他们将军队合二为一,合力打败了库吉尔人,最后库吉尔人的首领带着残兵逃向了黑沙漠。他们本该就此收兵回营,整装再战,可谁知道萨菲烈亚杀红了眼,谁也劝不住他,他单枪匹马去追杀库吉尔人首领,后有十多名轻骑兵追随他去,漠狄国为了寻找萨菲烈亚向黑沙漠增派援军,但搜寻队却遭遇了沙尘暴,不得不放弃搜寻任务。沙尘暴持续了半个多月。据本地人说,任何人在黑沙漠里遇到沙尘暴都难逃一死。大家都认为萨菲烈亚已经死去,军队为他举行葬礼,漠狄国王在葬礼上悲痛欲绝,乌拉罗夫曾认为就算自己死了,父王也不会如此悲伤。正当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时,萨菲烈亚却奇迹般的活着回来。他全身穿的黑底白花紧身战甲上结满了厚厚的血泥,胯下骑着一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黑马,那马匹双眼通红,活像冥界的生物,他一手抱着一个晕去的女孩,一手提着库吉尔人首领的脑袋,就那么静静的骑着马走回来,在烈日的照耀下,黑角头盔在他脸上投下重重的黑影,谁也看不清他的脸,直到漠狄国王冲过去,萨菲烈亚终于倒下马来。那一战,让萨菲烈亚和他的黑彪骑军成了漠狄帝国最有名的传奇英雄和王牌军队,而他所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叫做热沙娜。”
乌拉罗夫说道:“热沙娜。。是那个冷艳的少女热沙娜吗?”
鄂齐尔答道:“正是那个女孩,那个被誉为西骏骑军团最美女剑客,沙漠之花的少女热沙娜。她和我一样,曾就读东郡狼神皇家军校,我们同期毕业,她从军校毕业以后一直在西骏骑军团将军穆拉西提手下的第一步兵团服役。根据我手下打听到的消息,她私底下和萨菲烈亚关系紧密,萨菲烈亚不仅教她学习剑术,还不时带她外出执行任务,而她则给萨菲烈亚洗衣做饭,就像夫妻一样。”
鄂齐尔说的事,完全颠覆了乌拉罗夫对萨菲烈亚的印象,他在脑海中飞快的搜索有关萨菲烈亚的记忆,在萨菲烈亚随行队伍里,的确时不时有一位蒙着黑面纱的女兵出现。
乌拉罗夫惊醒道:“原来是她。。”
鄂齐尔接着说道:“父亲,您一定知道西骏骑军团第一步兵团其实是个偶像兵团吧。不到紧急情况,他们是绝对不会上前线打仗的。”
乌拉罗夫似乎明白了什么。
鄂齐尔继续说道:“接下来,只要父亲您动动手脚,偷偷把热沙娜调派到攻城军前线,说不定萨菲烈亚就得老老实实的帮我们攻城了,管他去还是不去,我们都稳赚不赔。”
乌拉罗夫露出奸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