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草场中央,西风寨猴人和鹿家官兵一同将白布帐篷搭建起来,他们给帐篷铺盖上紫色和黑色的外帐,外帐上边印有漠狄帝国的国徽和国旗。营地中央设置了一排排桌椅,桌子上到处摆满了各种美味的饭菜和渴口的水果,其中有许多是猴人族的民族菜。
西风寨,松溪地,鹿家,漠狄国的贵族,高官以及首领聚集在山间营地中央的宴会场上迎接漠狄帝国教宗的到来。乐队奏起欢乐的乐声,欢迎方阵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鹿家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会场包围起来。
在会场外边一处角落里,獐天强正监督士兵有序地将运输异教徒的车队停顿好。
芳晴从铁笼子里苏醒过来,隐约看到叶戈和肥官兵把龙国兴的尸体抬往森林丢弃。她激动地爬到铁笼边,双手抓着铁笼拼命地朝龙国兴大喊道:“国兴!国兴!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獐天强举起鞭子往芳晴的双手抽打过去,芳晴瘦弱的手被獐天强的皮鞭抽得皮开肉绽,她疼得惨叫一声,跌倒在笼子中,双手抬在胸前不停地颤抖。
她身边一个妇女朝她爬过来,撕下裙子上一块布,给芳晴手上的伤口做包扎,芳晴哭泣着感谢她道:“谢谢你,光女神会保佑你的。。”
只见那妇女用手捂住芳晴的嘴,示意她别说话。獐天强走到铁笼子边说道:“你尽管向你的女神祷告吧!总之你再怎么祷告,你的丈夫再也回不来了,哈哈哈!”
芳晴惊恐又悲愤地盯着獐天强道:“你什么意思?”
獐天强望着芳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他死了!”
芳晴如同遭到五雷轰顶,感觉一阵眩晕,嘴巴张开半天说不出话,眉头一皱,眼泪夺框而出,没流下几滴泪便因为伤心过度,昏倒在旁边妇女的怀里。
獐天强笑呵呵的摇着头,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朝会场走去。
宴会场上,扎格领着狼神教教宗,缓缓走过铺设在草地上的血红色地毯,众人整齐地排列在红毯两侧,双膝跪地,行狼神教跪拜礼。鹿蔡带着女儿鹿风铃跪在地下,待教宗走过他们面前,鹿风铃好奇地微微抬头瞟了一眼教宗,没待她多看几眼,便让鹿蔡用手压下肩膀去。
跟在教宗身后八名盛装打扮的狼神教祭司手中持着铜颤铃,一摇一晃的打着缓慢的节奏,口中吟唱着低沉,缓慢的狼神教经文道:“”接着场上所有的漠狄国人缓缓抬起上身,目视教宗走上主座并跟着祭司打出的节奏吟诵着。接着教宗亲口领唱,她那妖媚凄冷空灵的歌声道:“”歌声达致高潮处,她转身面对伫立在身后的狼首人身石雕,缓缓地举起双手,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待她歌声停歇下来,场上每个人的空酒杯里凭空涌出血一般鲜红的液体来。
鹿风铃从未见过如此奇诡的景象,所有人皆站起身来,从桌上端起酒杯,除了漠狄国人神情肃穆以外,其它人脸上都不禁露出惊奇、诧异和喜悦的神情。又见教宗缓缓转过身来,她一支手端着酒杯,另一支手托着持杯手的手肘,慢条斯理地说道:“狼神的信徒阿,让我们饮下他赐予我们的神血,我们即将与神融为一体,感受狼神之血带给我们无穷无尽的力量!”
接着她高高举起酒杯,众人随她一同高举酒杯道:“感谢狼神,感谢教宗大人!”
她轻轻抬起手,将宽大的手袖挡在口鼻之前,另一支手将酒杯贴至唇边,微微仰头,缓缓将杯中神血送入嘴中,微闭双眼,仿佛在细细品尝神血的味道。
漠狄国人也跟着教宗饮神血,其它人则跟着漠狄国人照做,将杯神血一饮而尽。
鹿风铃听见教宗说杯子中装的是血,不禁犯起恶心,她端着酒杯皱着眉头,正犹豫要不要喝下去。她看着自己父亲也和自己一样对这杯中之物怀有戒备之心。又见父亲身边的巴图姆将军饮过酒后:“哈阿。。”的叫了一声,似乎饮了烈酒一般。巴图姆看着身边的鹿蔡犹疑不决的样子似乎心生不爽。鹿蔡看着巴图姆瞪着圆眼,疑似愤怒的瞪着他,只得朝他微微一笑,皱着眉头,硬生生把狼神之血喝下。
鹿风铃担心地望着自个父亲,只见鹿蔡喝下狼神之血后,愁眉苦脸样子,神色显得极为疼苦,好像喝了毒药一般,又过一会,神情渐渐变得缓和,他砸吧着嘴巴,望着盯着他的巴图姆笑呵呵的:“哈阿!”了一声。
巴图姆两个大鼻孔直喷气,嘴巴咕哝了几句漠狄国话语后撇过头去,继续倾听教宗说话。
鹿风铃见漠狄国将军对自个父亲如此不尊重,愤然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故意让杯子发出声响。
鹿蔡见女儿如此举动不禁吓了一跳,他拿起酒杯扯着自己女儿的手,示意她赶紧把狼神之血喝掉,鹿风铃却耍起性子来,死活不肯接父亲递来的酒杯。正待鹿蔡要发脾气,巴图姆拍着他肩膀说道:“算了,小孩子不喝酒也罢!”
:“你才小孩子!”鹿风铃瞪着巴图姆厉声道。
鹿蔡瞪大了眼抬手要给女儿一耳光,巴图姆却伸手将他拦下笑呵呵道:“令嫒真是可爱的紧阿。”
漠狄国人一向尊崇狼性,从小便将孩子培养得充满骨气,所以巴图姆不仅没有责怪鹿风铃,倒反觉得她挺符合他们民族的个性,像一个漠狄国的孩子。
鹿蔡满脸堆笑道:“鹿蔡甚是感激巴图姆大人的宽宏大量,我回去定要好好管教我这拙女!”
鹿蔡口头上这样说,实际上却疼爱自个女儿都来不及,正如大多数出身贵族的女子一样,鹿风铃也有着被宠溺出来的公主脾性。
:“祝各位午宴愉快,狼神与你们永生同在。”教宗说完话后由扎格引致营中帐篷内。
众狼神教信徒齐声道:“教宗大人慢行。”紧接着,乐队奏起欢乐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