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在第二天早晨去为桐树浇水,却不料他屋外的园子周围满了人。
“糟了!肯定是因为那红太招眼了……”他尴尬。
“洛晨!洛晨!”秦叔冲进来。
“秦、秦叔,你怎么了?”他一愣。
“洛晨,昨天秦叔说了你两句,那是秦叔的错,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秦叔着急,“不然我没脸去见你去世的父亲啊。”
“啊?我怎么就想不开了?”他不解。
“洛晨?这、你不知道?”秦叔一愣。
“什么不知道?”他疑惑。
“你种的那棵大桐树不见了,难到不是你干的?”
“什么?!”他大惊,看向那棵桐树原来的位置,竟真的消失不见了。
“秦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完全呆了,直愣愣地看着那空着的位置。
“这……洛晨,叔劝你以后还是别什么有恩没恩的了,小心中邪……”说罢,秦叔便匆匆忙忙地将众人散了,离开了。
“……桐树……”他沉着脸,攥着拳,后悔无比,“我不该捆着你的……”他心事重重的回到屋中。
他又开始看起书来,突然翻开一页,那中间夹着一片桐叶,那桐叶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色彩,丝毫没有因为被制成标本而变化半分。
他一愣,长叹一气。
“万物之灵,天下之久永存,皆乃草树之恩惠矣,无草木便无天下,即草树反目,应乃世人错矣……”他感到眼前一阵恍惚,“……唔……头好晕……”他轻抚额头,趴在桌上,着那片桐叶,意识慢慢有些模糊,他在梦中,仿佛看到了一片桐叶的苍翠……
“……唔……头好痛……”他托了抚自己枕得有些红的耳根,“我怎么会睡着……”他有些困惑,“哦……那棵桐树……”
他怎么会对那棵千年榈有这样的感情?迷是因为他在少年肚第一次有感恩之情的时候,出现的一棵将要死去的古树。他怎么会不痛呢?那是陪伴他从年幼无知的小孩,到现在论天至理的少年,它就像是一个标记一样,永还能让他看清自己。
可如今,它去哪了呢?
草树反目,应乃世人错矣……
他深知是因为自己亵渎了树灵,树灵才会离去。
罪过啊……
“咳、咳……”他感到万分口渴,正想将旁边的水碗拿过,却不想猛的摔了一跤。
“唔……”他爬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脚被一根红色的绳子绑住了。
咦?这根绳子怎么这么眼熟?啊!难不成是昨天拿去绑树的绳子?!
他顺着那绳子的另一端看去,却不想看到了几根飘扬射棕色发丝。
“咦?”他一愣,回头一看,身后赞着一位年纪相仿的少女。
她像是落入凡尘的仙人,长相多有仙灵之气,身边竟也像是悬浮着一层雾气,长长的棕色长发在空中轻飘扬,但她身上却出现了几根绑着她,格格不入的红绳子,在她的影响下,那碍眼的红绳,倒像是仙人下凡带下的红尘。
“你……你是谁?”萧洛晨愣住了。
“竟敢无视本尊。”那少女冷声,“尔辈知道触怒本尊的后果吗?”
“你、你是谁啊……”萧洛晨有些不知所措。
“尔辈听好了,”她高傲,“本尊乃桐灵妖,掌握大地之生机,桐树之生死,与万灵妖同尊天下。”
“桐……妖?你真的是妖?!”萧洛晨大惊。
“哼,当年本尊渡劫,却不想被你小子弄到这种地方来,如今你又用这鬼东西绑住我,信不信本尊让你死无全尸?!”
“啊!?”他慌张。
“哼!快把本尊身上的绳子解开。”
“哦!”他将那绳子解开,那桐灵妖也松了一口气。
“嘶嘶——”
“咦?”他解到她左手小指的时候怎么也解不开了,而那绳却变成了一根细线,像是长在了她手上一般。
“这……怎么解不开?”萧洛晨慌张。
桐妖灵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将手伸了回去。
“嘁,本尊的妖灵呢?”她冷声。
“什么妖灵心?”他不解。
“我知道在我沉睡时候是你带走了本尊的妖灵心,你身上还留存着本尊妖灵心的气息,快还给我!”她蛮横的伸出手。
妖灵心?难不成是——
他瞬间想到那片桐叶,便伸手将那片桐叶悄悄的藏在身后。
“我……”他低下头,“不是我拿的……是……是被个路人带走的,她还问我同不同意,我……”他有些心虚,捏紧了自己的衣袖。
“你!那是本尊修炼了千年的妖灵!没有它我永远也不能长期化形!”她着急,一把他按在墙上,捏住他的脖子,“快还我!”
“我……”他喘不过气来。
“唔!”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一变,后退一步。
“该死!”她皱了皱眉,将袖子一挥,顿时化为一阵青烟散去了。
“咳、”他大口的喘着气,眼前有些发黑,“怎么回事……”他胸口发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