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你们也太迅速了，二胎都生了……”孩子妈妈惊讶的看向阮白：“你看你，跟没生过孩子的女生一模一样，哪里看得出来？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阮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聊了片刻，最后离开小镇之前，慕少凌叫过昔日的男同学，单独说了会话。
他表情严肃的不知说了什么，只看到抱着孩子的男同学，认真听着，然后点头，再点头。
回A市的路上，阮白一个字没问。
迷迷糊糊的在车上她又睡了一觉。
到了市中心，路况十分平稳，加上慕少凌刻意放慢了车速，生怕她会醒，她一直睡到公寓楼下都还没醒。
悠悠转醒的时候，是因为痛经。
阮白睁开眼睛的时候用力吸了几口气，两手都按在小腹的位置，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堪，额头上还冒了层层细汗。
慕少凌在车外，抽完了一根烟转过身的时候，恰好看到车内她难受的模样。
“怎么了，很疼？”慕少凌打开车门，扳过她的脸颊，皱眉。
阮白来不及思考别的，闭着眼睛点头。
“先上楼，躺下休息。”慕少凌一分一秒都没有耽搁，解开她身上安全带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出来。
阮白不让他抱。
要自己走。
“别动，否则我让董子俊和警方的人都撤回来。”慕少凌不想跟她讲道理，不想跟她循循善诱，唯有简单粗暴见效最快。
果然，她不动了。
没有什么是比找到爷爷更重要。
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市民，在做某些事情上，慕少凌这类有权有势的人，要比普通人，通行证多。
这就是现实，残酷又势力的现实。
……
公寓里什么都有，可面对一个痛经的女人，慕少凌却束手无策。
阮白被迫躺在他的大床上，捂着被子。
慕少凌身高腿长的站在厨房里，望着崭新的根本没人动过的厨具，一筹莫展。
手机响起。
打来的人是董子俊。
“什么情况？”慕少凌接了。
董子俊不敢废话，直接说：“有两个事，第一个事是阮小姐的爷爷还没找到，警方说，暂时可以排除掉遇到车祸或者被害的可能，各处警方都没接到这类报案，按照慕总您的安排，也找了电视台，寻人启事今天早间新闻就在播放，先等一等悬赏找人的结果。”
“第二件事是关于阮小姐吃安眠药那晚的，娱乐场所的负责人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跟阮小姐的前男友李宗，有关系。”
慕少凌一听到李宗这个名字，脸色骤然冰冷：“送进去！”
“我立刻安排警方的人过去。”董子俊深知，李宗触犯了老板的逆鳞。
阮白租住的小区里，现在很乱，一些上次碰瓷儿事件认识了老爷子的大妈，也都在关心着老爷子找到没有。
董子俊正要按挂断键的时候，就听手机那端的老板，突然严肃的问：“你前妻，有没有痛经的经历。”
“……”
董子俊愣了愣，实话实说：“我们两个离婚，就因为她认为我不够关心她，这个事情，我还真不太了解。”
慕少凌准备挂断。
董子俊看到周小素的车往小区里开了过来，急忙说道：“我跟前有个可能痛经过的女性，我帮您问问？”
“要亲测有效的方法。”慕少凌之所以不上网查，就是担心不仅没用，还让阮白遭罪。
董子俊把手机拿到一旁，然后走向周小素停好的车，在周小素下车的时候立刻按住她，问：“你痛经过没有？”
“啊？”周小素一脸懵逼。
董子俊抬了抬手机：“帮老板问。”
周小素点头。
“有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亲测有效的。”董子俊继续问。
周小素不敢耽搁，赶紧说了自己亲测有效的办法。
说完，周小素看到董子俊汇报给老板了。
等董子俊挂断了手机，周小素都要哭了：“每个人体质不同，万一这个办法对阮白没效果，老板会不会一怒之下，让我滚回家……”
董子俊看了周小素一眼，没说话。
……
公寓。
慕少凌接完董子俊的来电就下楼，去了超市。
回来以后，用白酒混红糖，搅拌均匀，点了火，一直等到火灭，端进卧室，让她坐起来：“趁热喝。”
阮白疼得脸更白了，看着碗里的白酒混红糖，她摇摇头，“给我一片止疼片就好。”
“止疼片有依赖性，管一次不会管下次。”慕少凌说着，喝了一口很热的白酒混红糖，抱起她，唇压下去，喂到她嘴里。
十分难喝，但他却一口一口的都喂给了他。
等到一碗喂完，她看到他拿了枕头，垫在她腰下。
两人都穿着衣服，他靠着床头，把她搂在怀里，时不时搓热双手，将掌心贴在她小腹泛凉的皮肤上，跟昨夜一般。
缓解她体内的寒凉。
眼睁睁看着慕少凌做尽了这些，阮白哭了，哭得发抖，她不知道自己隐瞒真相的行为是否慈悲。
当她知道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她觉得告诉自己的人，特别残忍。
张娅莉把她折磨的血肉模糊，泣不成声。
所以，她不想让他也承受一次，她不想对他也做同样残忍的事。
慕少凌搂着她，却不敢吻她，他只得不停的搓热双手，呵着热气，焐热她的后腰，轻轻帮她揉着小腹。
“过界了，过界了……”阮白知道，这个行为他过界了。
但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背负罪恶的只是她一个。
“什么过界了？”慕少凌问。
忍下所有身体的痛苦和内心的煎熬，她坐起来，不敢依赖他的往门口走。
他攥住她的胳膊，问：“去哪里？”
慕少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他和她之间，不排除掉这个哽咽在喉的东西，他就得不到结果，她也得不到解脱。
一腔怒火，但他不想对她爆发。
说哽在两人之间的是李宗，至今，他也不相信。
李宗没那么优秀，阮白也没那么傻。
“我先回家看看，痛经死不了人，我没事。”阮白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敢抬头，说完，她拧开门离开。
慕少凌深邃的眼眸里，猩红一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