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微微笑了笑道：“很简单，狭路相逢不怕死的赢！”
原来这黑龙牙看上去气势汹汹，给人的感觉似乎很尊贵。
但是其实并非如此。
在典籍中记载的黑龙王是个卑鄙无耻、贪生怕死的邪物。
虽然对于黑龙王的记载并不多，但是每件事都证明它的本性。
所以隐娘就坚信黑龙牙之所以不让夜灵碰，肯定另有原因。
肯定不是看不上她。
更加不是为了谋取万归元。
“为何？”
万归元禁不住问了一句，这黑龙牙若是骑在自己头上岂不是更加容易做很多事情。
隐娘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对于这一点，我也是猜测。我觉得黑龙王既然是个卑鄙无耻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怜悯这些阴兵？还撞断獠牙？老祖，你觉得可能吗？”
这还用说？
自然不可能！
黑龙王若是有这份心的话，怎么也不会被世人评价为卑鄙无耻。
“所以你觉得呢？”万归元反问了一句。
隐娘回答道：“我觉得它之所以留下黑龙牙，唯一的原因怕是为了复活。在典籍中说过，黑龙王在天地初开之时就已存在，且不是这个记载是真是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黑龙王带着八龙拉棺时间很久。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有传闻它拉了一个全是宝物的棺椁。真所谓富贵险中求，几万年我就不信没有屠龙者？”
“你的意思是，他赢察觉到了命不久矣，所以把黑龙牙留在这了？”万归元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的这个推测我觉得不无道理。既然它拉的全是至宝，那就必然看不上这三十万阴兵，所以除了命之外，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它庇护这三十万阴兵，也就是给自己弄了三十万的看家狗。”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首先断定它必然是怕死的。”隐娘看着万归元说道，“所以他所谓献祭，无非就是待价而沽，找一个更合适的罢了。而且从它张弛有度的脾气来看，我的推测也是正确的。”
因为万归元已经做好了亲自出马的准备，所以也就没有多想刚才黑龙牙的反应。
而此刻细细品味，这黑龙牙还这是‘沈某远离’。
倘若是正常的选择，那好黑龙王的来头，估计就应该直接杀掉夜灵。
杀伐果断，此时他们这些上古龙族的脾气。
就像归城中的龙之八子一样，一言不合就杀只而后快。
根本就不会那么多废话。
那会如此傲娇？
想到这，万归元突然又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细节。
那就是夜灵的叛变。
夜灵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因为她的脑子。
毕竟她并没有什么实力，就是靠的审时度势活到现在。
她拿玄云宗弟子性命的方式实在低端，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对于万归元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夜灵通晓古今，知道黑龙王的事情，势必会知道玄云宗的貔貅圣君。
至于三十万阴兵，对于别人怕是有意义。
对于万归元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夜灵必然知道，但是明知道是死，却依旧要反叛。
其间若是没有其他原因，如何说得通？
而此刻看来，这个原因必然是黑龙王。
黑龙王下了一盘大棋。
它留下夜灵，肯定是为了日后所用。
毕竟它是黑龙王，不可能会屈尊在这。
“老祖，说句实话，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猜测，所幸的是我都猜对。”隐娘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万归元说道。
万归元不傻，自然知道隐娘这话什么意思。
“为什么？小婵为什么要如此？倘若你猜错了的话，她可就……”
隐娘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道：“很简单，有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比命重要。”
“什么？”万归元紧接着问了一句。
虽然问出了个口，但实际上他心里已有答案。
“很简单，她只是单纯的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本来隐娘是想点到为止，毕竟这些话不该她说。
如今如了，也不能说的太透彻。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
“对你老祖有用的人，她不想做一个只会跟在你后面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尽管她的年纪不必要考虑这些，但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在此之前，小婵知道我的一切都是推测和猜测，如果黑龙王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她的拼命毫无意义。”
“当时我也问她了，这个机会风险很大，稍有差池……”
“我话都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的话。说了一句让我无言以对的话：人固有一死。”
“虽然她直说了人固有一死，没说后面的，但是这比说了更让人无言。”
隐娘的这一番话，让万归元瞬间沉默了。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虽然他活了三万年，但是在他活着的这三万年，都极其的单纯和简单。
那就是修炼。
无休止的修炼。
对于这人情世故他根本不懂。
不说别的，单单这门派二字，也是才领悟不久的。
如果不是在齐仙阁的试炼，他恐怕问道不会问。
会直接说一句想多了。
思前想后，万归元都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件事。
因为他所想的办法，在他看来都不够完美。
又或者说，根本没有意义。
“你说，我当如何做，才能让小婵宽心。难不成告诉她，放心吧，如今的圣君不同往日，黑龙王的阴谋很难得逞。这样说怕是不妥吧？”
隐娘看着万归元的目光突然玩味了起来。
万归元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这么看着什么意思？”
“老祖，你变了。”隐娘媚眼弯弯，满是笑颜。
万归元深吸了口气道：“休要多言，快说，我当如何办？”
“急什么啊？”隐娘看着万归元说道，“小婵又不会跑！”
“你……”
万归元眉头一皱，万千灵压纷沓而至，隐娘周围的瞬间尽数炸裂。
“老祖，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隐娘连忙求饶道。
万归元收起灵压，语气威严的吐出一个字。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