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里是什么社团啊?”我再一次向雪之下搭话。
我才说完,雪之下像是想晒舌似地“啪哒”一声再次阖上书,不悦之情表露无遗。
她用看着某种虫类的眼神瞪视我,最后才放弃般地叹息道。
看来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社团进了一个怎样的家伙了。
“我们来玩游戏吧。”雪之下说道。
“玩游戏?”
“没错,来玩猜这里是什么社团的游戏。如果我赢了那就请你闭上嘴巴……”雪之下的眼睛发出渗人的寒气。
呃,和美少女在密室玩游戏……
“3,2,1。好,时间到!请问这里是什么社?”雪之下不留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
不过说道玩游戏,我可勉强是个高手呢。
“慢着,你这也太快了吧。”像是吐槽一样我抱怨着自己的不满。
“那好吧。给你点思索的时间。”
“慢着慢着,这游戏根本就不公平吧?”
“怎么?”雪之下疑惑的问道,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还没有说明如果赢了会怎么样呢?”
“哼……”雪之下露出嘲弄般的笑容,“你是不可能猜到的,嘛,不过惩罚还是象征性的要有的。当然如果你提出什么恶心的要求……”雪之下亮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报警电话。
这个女人……
“喂喂,你把我看成怎样的人了?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要对我恶语相对好吧?”我提出了条件。
“可以。”雪之下收起了手机。
喂喂,你是真的要报警啊。
“那我可以要些提示吗?”
“可以。”雪之下没有否定这个方法。
她确定我猜不到。
“给你一个最明显的提示,我现在做的事就是社团的活动内容。”
尽管有提示了,但我还是摸不着头绪。
等一下,冷静冷静要冷静。千反田泷你冷静下来啊!
你在平冢静老师所给的名单上看到过吧。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是凭借你的记忆已经记住了对吧。
这个社团只有一个人,但社团还能成立。
也就是说,有幽灵社员啰?那些幽灵社员八成是真正的幽灵。
难道是超自然研究会!或者超自然研究社?!
“3,2,1。好,时间到!请问这里是什么社?”雪之下如同死神般宣布了游戏结束。
“这里是侍奉部,富者本着慈悲之心施与贫者,这就是所谓的公益——对遭遇困难的人伸出援手。这就是这社团的活动内容。”
“你……”雪之下反应像是听到什么恐怖消息一样。
“抱歉啊,这场游戏是我赢了。”我已胜利的姿势如此宣布道。
怎么样?很刺激吧。我的演技很逼真吧。我在心里如此炫耀。
过了很久雪之下终于反应了过来,“是平冢老师告诉你的吧?这可是作弊!”
“怎么?你要抵赖?堂堂雪之下不会出尔反尔吧?”
“哼……你搞错了什么吧?我可是一开始就说过这是“猜”对吧。也就是说你的回答不生效。”雪之下如此断言。
“哦?也是,不过你有证据吗?”我像是一个罪犯挑衅着她的神经,这只是报复而已。
“当你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暴露了。”雪之下如此说道,然后再一次掏出手机。
——“我们来玩游戏吧。”
——“玩游戏?”
——“没错,来玩猜这里是什么社团的游戏。如果我赢了那就请你闭上嘴巴……”
手机里放出录音,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
喂喂,至于那么黑吗?
不知不觉中,雪之下已站起身,自然形成从上方俯瞰我的姿态。
“欢迎来到侍奉社,很高兴你加入社团。不过别忘了刚才的游戏。”
我输了,不仅是游戏上输了……我……
啊嘞?你们认为我真的输了?
“平冢老师,一直偷听别人讲话不好吧。”走向门旁突然说道。
这时,教室的门猛然被拉开,发出偌大声响。
“我可没有偷听……”平冢老师对我说道,然后目光转向了雪之下:
“雪之下,我进来啰。”
“请记得敲门……”
“抱歉抱歉。你们继续,不用理我。我只是来看看状况。”
雪之下无奈地叹息,平冢老师则对她悠然一笑,然后靠到墙上来回看着我和雪之下。
“你们相处得不错嘛,太好了。”
她是从哪里看出这个结论?
“不过雪之下你有一点说错了。”
喂喂,你还说没有偷听?
“哦?”雪之下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我明没有告诉千反田那些事情……”
“这……怎么……可能?”雪之下的声音断断续续。
“事实就是如此。”平冢老师点了一根烟然后开始吞云吐雾。
“当然我知道雪之下你并不会认输,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为那些来到侍奉部的迷途羔羊指路,用你们各自的方法拯救他们GUNDAM Fight Ready Go。(注:动画“机动武斗传G钢弹”中钢弹擂台赛的开战信号。)!”
“…………”
“为了让你们尽全力战斗,我会准备一些奖励——在比赛中获胜的赢家,可以随心所欲摆布输家如何?”
喂喂,莫名其妙的比赛开始了!
“可以,我接受。”雪之下回答道。
看来,败北过一次的雪之下。并不放弃任何胜利的机会啊。
嘛,虽然我赢得不光彩,不过作弊没有被发现就不是作弊。
“如果是游戏的话,我就陪我玩玩……”
不过,这个胜利条件……随心所欲……也就是说,爱做什么都可以对吧?
“胜负由我决定,标准当然是我的主观和偏见。你们不用想太多,就随便……好好加油吧。”
说罢,平冢老师便离开教室,留下我和相当不高兴的雪之下。
合成音色的旋律响起,雪之下“啪”一声阖上书本。那是放学的钟声。
下一秒,雪之下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小心将文库本放进书包后,她站起身看了我一眼。
不过,她只是瞄我一下,没说任何话——没说什么“辛苦了”或“我先走了”,就那样潇洒地离去。
喂喂,这也太冷淡吧这态度,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她恶语相对。
最后教室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