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哥"没有轮上,"大舅子"这样的称呼也不错。
祁温琛也不挑三拣四的了,低着眸无奈的笑了笑,抬脚跟在唐奭的身后朝着二楼的阳台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过年了,大冬天的风格外的凌冽,虽然唐奭和祁温琛两个都是男人,身上穿着风衣,但是突然间的走进来,一丝冷意还是忍不住的攒入了身体之中。
祁温琛好酒,所以家中只要是祁温琛喜欢待着的地方,都会有酒架的存在,就算是祁温琛不经常在祁宅待着,但是祁长初还是帮他弄了不少的好酒和酒架,从这么一点就能够看出祁长初心中还是挂念着这个儿子的,只不过两个人都是男人,所以不好表达罢了。
祁温琛从酒柜里摸出了一瓶好酒,倒了一杯在高脚杯中,递到了唐奭的手中,自己也捏着一杯,两个人面对着外面的风景,坐了下来。
冬天夜晚的风还有着凉意,配上手中的红酒,真的是别有一番风采。
祁温琛低眸抿了一口酒,脸上带着的都是真真正正的温和的痕迹,那笑意也达到了眼底之中,嘴角轻轻的抿着,红色的液体在唇齿之间被咽了下去。
祁温琛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够和唐奭这么平静的坐在一起,喝酒看风景,更加从来没有想过祁家和唐家能够联婚,但是祁温琛的心中也是感激唐奭的,毕竟唐家没有掺和当年的任何事情,毕竟如果不是唐奭爱上了宋瓷,如果不是唐奭将宋瓷带入了西城区的上流社会的话,想必祁家一辈子都无法找到宋瓷。
这一点,祁温琛不否认,他感激唐奭。
轻抿了一口气,祁温琛默默的将视线移到了唐奭的身上,看着他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心中将那点不舍得的痕迹悄悄的堙没了下来,唐奭也算是在整个西城区里的金龟婿了,宋瓷嫁给他也不算是吃亏。
祁温琛的声线也低沉了下来,绵长着的都是警告的味道,嗓音似乎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一般:"咱爸并没有朝着你说什么,但是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该祝福就祝福,但是该嘱咐就嘱咐。"
这样的话,唐奭听到之后并不吃惊,如果说按照祁温琛的性子不说他才吃惊呢。唐奭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口中最后一口酒喝掉,将高脚杯放在了一旁,红色的液体在夜色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魅色,唐奭的态度带着的都是郑重的样子,让祁温琛看到之后非常的满意。
嘴角勾起了笑意,祁温琛的声音也没有了刚刚那么的沉重,换上了比较轻快的痕迹:"我其实想要说的也不多,我们祁家的姑娘什么都能够受,只有一点无法受。"
"那就是委屈!"
祁温琛将"委屈"两个字咬的紧紧的,带着的都是郑重和威胁的痕迹,手指轻轻的在一旁的扶手上敲打了两下,摄人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之中显得极为的明显,祁温琛咬字清楚:"唐奭,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说你对我们祁家的姑娘不好的话,我们祁家会立马将她接回来,不让她丝毫的委屈。"
"按照祁家的能力,养一个女儿和一个外孙或者是外孙女的话,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祁温琛的话说的简单,但是其中威胁的感觉丝毫不减,而是没有直接称呼为"宋瓷",而是字字句句说的都是"祁家的女儿",这就点名了宋瓷的身份,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孤女,更加不是他唐奭可以随意欺负的人。而是他们祁家的掌上明珠,是他们祁家要守护着的人。
最后一句话,也就清清楚楚的说明了,如果唐奭欺负人的话,那么祁家不介意将宋瓷母子或者是母女都接回来,让唐奭全部都失去。
这是祁温琛的威胁,也可以说是来自于护短的祁家的威胁,唐奭非常的清楚,所以脸色非常的郑重,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哥。"
这个时候,唐奭不再戏虐的喊着"大舅子"了,而是一字一句的喊着"哥",这就代表着唐奭已经将宋瓷的家人当成是自己的家人,而不是亲家。
只看着唐奭的表情非常的严肃,眉宇都低沉了下来,敛着的都是内敛的痕迹,大掌狠狠的捏着一旁的扶手,咬字清楚:"小瓷是我想要一生用命守护的人,我会好好的珍惜她,爱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更加不会让她有丝毫的不痛快,这些我知道口说无凭,以后我会用实际证明来说明这一切的。"
唐奭的回复也很简单,但是掷地有声。
祁温琛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其实并不需要唐奭做多少的保证,因为空说无凭的,谁都会说,没有丝毫的作用,祁温琛只是需要唐奭的保证,因为他清楚唐奭和自己一样,都是个骨子中透着骄傲的人,这样的人对于他们立下的誓言会非常的郑重。
因为他们不会撒谎,更加不屑于撒谎。
这样的事情谈完了之后,两个人的话题就回归了正道,祁温琛想着自己最近调查到的事情,侧眸看了唐奭一眼:"我调查出来父亲的车祸是慕家人动的手,他们找到了你以前赶走的那个名叫张亮的司机,意图将事情嫁祸到你的身上。"
慕家?
怎么又是慕家?
这个时候,唐奭清清楚楚的发现了,慕卿然的目的其实并不是宋瓷,所作出来的动作也并不是为了将宋瓷打到,而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只不过是动作做的非常的隐秘,如果唐奭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到一起的话,恐怕也是看不出来的。
不管是剑指祁家,还是给叶娉宇的药上动手脚,慕卿然的目标都是唐奭。
想着那张相似的脸,唐奭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点什么,但是却转瞬即逝,没有让唐奭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