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最后,眼里竟然有泪光。
我听着心疼他,其实我们都是苦命的人,看着显贵,其实都是从小受苦的苦孩子。
我虽然贵为东吴郡主,还不是从小跟随哥哥们征战沙场,流血流泪的事情太多,连婚姻也不回了下神,片刻间,我看像铜镜中的自己,依然不停的卸下钗环。
啊慵贴在我耳边道:“是大都督的信函。”
我的手停在簪花上。
我看着铜镜中这枚粉艳艳的簪花,这是上次刘备打胜仗回来,他亲手赶制的,也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打那以后我每天都戴着这枚簪花,因为这是他表心意的见证。
也是我打心里接受他是我夫君的见证。
从此我们将不分彼此,一心一意帮他打天下的见证。
我卸下簪花,看向铜镜里的啊慵,道:“以后公瑾的书信都不必呈上来了,我不想看,也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他打乱我的生活。”
啊慵没有说话,紧紧的将绢布攥在手心里,这时刘备走了进来。
啊慵身手敏捷的将绢布塞在怀里。顺势弯腰曲背,将我的发髻打开。
刘备小心翼翼走了过来,啊慵侧脸看了下刘备,刘备使了眼色,啊慵恭敬的退了出去。
我见刘备在我身后,微笑着看向铜镜中的他。
他将我揽在怀里,下颚抵在我头顶上,片刻,他轻轻啄了我发定。
他道:“最近不知怎么了,只是几个时辰不见夫妇,却越发的想念夫人了。”
我看向铜镜中的他,笑而不语,他接着说道:“为夫一刻也离不开夫人了可怎么好,不如白日里夫人陪为夫一起练兵如何?”
我抬头看向他,笑着答道:“夫君说的哪里话,这样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刘备低首吻住我的唇,我闭目,任由他吻着。
片刻,他好似得不到满足,急匆匆的将我打横抱起,将我放至榻上,他随手放下帐幔,兴匆匆钻进帐幔里。
我笑着一点一点往塌里挪着,他则一下一下往我身边爬着,快要近我身时,我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他拿眼神暗示我,诡异一笑,看你再狡猾也躲不过他这头大灰狼。
今晚大灰狼要吃小白兔了,看你这只小白兔还往哪里躲。
我倚在塌里一角,退无可退。
他笑意更甚,饿狼扑食般扑了过来,他甚用情的吻着我,喃喃自语,“看你还往哪里跑。”
他一边吻我,一边搔痒,我求饶道:“不跑了,不跑了。”
他停下所有动作,特别深情的看着我……
我见他眼里依稀有泪花,在眼里来回的翻滚。
我想,许是刚刚的逗弄,他会错了意,有所误会,我笑了笑,轻轻回了句,“不跑了,不跑了,以后都听夫君的可好?”
我们在帐幔里打情骂俏,啊慵不避嫌的匆匆跑了进来,道:“郡主,东吴来信。”
我很不爽,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看的吗?”
此话一出,我知道说漏了嘴,便回了回神,轻咳一声,缓了口气道:“都这么晚了,明日在呈上来吧!”
刘备一听是东吴来信,惊的起身,整了整衣衫,他下榻接过啊慵手里的书信,看过书信他表情凝重。
我理了理中衣,命啊慵将帐幔撩起来,我下榻接过刘备手里的书信,还没看,便自言自语道:“最近二哥怎么来信这么勤快,是又有战事了吗?”
我打开丝绢,二哥在信中写到,东吴一切都好,只是想念我,切勿挂念,说到最后……公瑾病危。
我手里的丝绢一下落地,脚步也不稳,为什么,他一向不是身体健硕么!
怎么突然就病危了呢?
不对,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对,一定是他们骗我,见我迟迟不回公瑾的书信所以才出此下策,对,他们一定是骗我的,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