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而小黑分明是对星子起的这个名字极度不满意。
“怎么进来的?”
小黑猫又表演了一通。
方才灵洗装作士兵混入的时候,小黑猫从围墙处挖了个洞进来了。
“真不像你,还挖狗洞!”
“喵!”怎么能是狗洞呢,分明是一个猫洞!
太奇怪了,有那个小孩指路,又有渚和澈通过灵力感应,车鉴濯应该早就过来了才对啊。
“如果他到了,至少也会给我个信号。现在怎么一点讯息都没有啊。”
灵洗心中疑惑,便对着渚的小木人催动灵力。接着,渚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车鉴濯还没有找过来吗?”
渚没有接着回答她,而是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里?”
看来真的没能找到这个军营里来。
灵洗头疼地抚了抚额角:
“我担心有人一直监视着我,所以一直不敢直接把你召唤过来。看你们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感觉不对。你们找到哪里去了?”
“我和澈一路循着你的灵力痕迹到了巨石丛。那里有个小孩,她给我们指了方向。”
“然后你们找到村落了吗?”
“情况更复杂一些。那个小女孩指的方向和我感受到的灵力方向不同。”
“哈?小女孩?不是一个小男孩吗?”
“对,我们见到的是一个小女孩。她说有人在追杀你。你要先把追杀者引开,然后再与我们汇合。所以,我们听了她的话没有走有你灵力痕迹的方向。”
“这都是什么鬼。我没有说过这种话啊。”
“我们一开始也太相信,但是,她详细描述了你和追杀者的缠斗过程。先是钻地洞,然后抱着小女孩发抖,最后外面出现了一个人把追杀者打伤了……”
“等等等,怎么把我描述地这么不堪?我是和那个小孩有仇吗?”
“你钻了她的地洞,把追杀者引过去了,杀了她所有的羊。你说有仇吗?”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小孩骗了我们。他把你们引到哪里去了?”
“我们走了一会儿,就来了很多蒙面人。车鉴濯让我和澈离开等着与你汇合,他束手就擒看看能被抓到哪里去。”
“这里是平安将军的地盘,他十有八九是被平安将军抓了。说不定过会儿还能见到他。这是殊途同归啊。”
“你见到平安将军了吗?”
“见到了,是车鉴安。”
“啊?!他……”
“好像和什么东家勾结到了一起,我猜测是暨国。现在我在假扮紫葡萄。”
“洗洗,一定要小心别露出破绽。敌众我寡。”
“我知道了。你和澈先在木偶里待着,我找机会去找找车鉴濯在哪里。要是有突发情况我随时召唤你俩。”
“OK。”
渚消失后,灵洗愤恨地想:怎么到头来被一个小孩给摆了一道呢!
晚饭的时候,一个士兵送来了吃食。士兵告诉他,将军临时有事脱不开身,稍晚一会而再来见她。
灵洗毫无食欲,扒拉了几口就不再想吃了。
身在曹营心在汉。
当务之急还是去和车鉴濯汇合。
灵洗拉开营帐的门帘,看见两个守卫站在门口。
守卫见了灵洗,十分长眼地行礼:
“将军夫人。”
灵洗也不慌,只是淡淡地说晚饭吃得多,想要出去走走。
车鉴安之前也嘱咐过守卫们,紫葡萄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所以守卫们丝毫没有过问与阻拦的意思。毕竟军营里时时有人巡逻,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
殊不知,他们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最危险的人物。
得了自由的灵洗一边走着一边察看,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发现有个营帐门口的守卫是其他的两到三倍,似乎是里面关押着什么重要的犯人一样。
会不会是车鉴濯呢。
灵洗走过去,想凑近些察看,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下了。
军营里唯一的女子,没有人不知道她是谁。这么毫不犹豫地拦下自己,里面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即便不是车鉴濯,冒险一次也是值当的。
“几位兄弟,请问将军在里面吗?”灵洗开启了扮柔弱扮可怜的模式。
几个守卫冷冰冰的,并与愿意搭理她。
灵洗开始嘤嘤地啜泣。
守卫们个个都是身材伟岸的七尺男儿,来硬的谁也不服谁。但是现在见了灵洗这么一副娇滴滴的可怜模样,却如同打了败仗般求饶起来:
“紫夫人,您,您别哭啊。”
灵洗不理他,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是小声哭,什么话也不说。
“将军忙完了军务会去找您的,您这么来……”
“让她进去吧。”
“就是啊,一个弱女子,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将军在这里恐怕也是无有不应吧。”
看着守卫们大多松了口,灵洗心中暗喜,却也抑制住表情,委屈巴巴地说:
“谢谢兄弟们。”
然后,灵洗一改以往三步走两步跳的走路模式,端庄优雅地缓缓走进营帐。
这才是这个时代女人的千娇百媚啊,难为我以往一直活得和个汉子一样!
进了营帐,灵洗首先看到车鉴安坐在那里。
看到他左肩以下空荡荡的,灵洗不自觉地为自己的杰作而高兴不已。
“灵洗?”
听到熟悉的声音,灵洗扭头。
是车鉴濯。
他的确被抓来了,此刻手和脚都被捆绑住了。
灵洗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拎着脖颈上的紫玉环摇了摇。
动作很小,车鉴濯明白了。
可惜,心思缜密的车鉴安也捕捉到了灵洗这个细小的动作。
不愧是车鉴安,也难怪处境这般艰难还能取得暨国的信任。就凭他擅于观察这一点,便胜过常人无数。
那日灵洗第一次来魏国,满朝文武,竟只有他车鉴安一人看出了车鉴昱对灵洗的欣赏之色。
“葡萄。”
“嗯?”灵洗赶忙反应过来。
“你认识这个人吗?”
“奴家在来找您的来路上见过他。”
“他身边还有什么人?”
“两个女人。您为什么突然问奴家这个?”
“这个人行踪可疑,我现在打算杀了他。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