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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吴绝传 卷八(二)

齐国南境,东面距海不远,向北却直通齐国腹心之地。吴国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同齐军对峙已是一月有余。吴国此次出征的首帅乃是徐承,地也随军出征。那徐承敬地是王子,事事皆与他商议。他二人不久前才知道阳生被杀的消息,正在商议此事。只听地笑说:“齐人近月来与我们对峙,从不主动出击;暗自里又杀了国君,想要我们退军。想是惧我吴军的了。”他一身铁甲,似是随时准备驱车上阵。见徐承只是沉思不语,又问:“徐将军看呢?”

徐承便道:“我有一事百思不解,这几日来想来想去,始终不得明了。”地甚惊讶,问道:“同齐军有关麽?”徐承点头道:“上次我们出击,布以方圆之阵。此阵变化极多,过去破楚灭越,无往而不利。可那齐军竟似深谙我阵法奥妙,我虚动之时他从来不动,我一要实动,他便能派兵车来敌,岂不奇怪?想我吴国大军,皆是先将军孙武子所练。孙武子用兵如神,那方圆变幻之阵,更是他所创。那齐军怎会洞悉此阵变化?如此往前一想,每次对阵那齐军似乎总能料得我方动态,难怪我总也攻他不下。”

地被他这一提醒,顿时警醒起来,细细想过,才道:“将军说的是。我方才这么一想,果然这一月之中,我每次出击,他皆可抵挡。难道他军中竟有神人不成?”徐承道:“这南鄙的齐军,以陈睢为首。此人乃是齐国陈氏之人,来头虽大,却不曾听闻他精于兵事的。”地也沉思起来,良久不语。徐承又道:“齐军不主动来袭,多半是惧我兵强。齐人虽弑其君要我退兵,但依我之意,大王必不肯应。只是如此僵持下去也非良策。”地就笑道:“若说打破僵持之局,我倒有个法子。”徐承双目一闪,忙道:“请教王子。”地便道:“我吴人傍水而生,精于水战。那齐人久战中原,只懂车战。何不以我之长,攻彼之短?”徐承大喜,击掌道:“此计甚好。此处久攻不下,索性转从海上攻他东陆,齐人不及防,定不是对手。”霍然起身,“烦请王子留守此处,要他以为我仍要从陆上攻他。我便去集结船只,取道海上。”

徐承和地就忙将起来。而那齐军主帅陈睢,此时也是愁眉不展,在自己的帐幕中,踱来踱去,心中焦躁:“那陈恒竟然将大王杀了,我虽可料到,但他做得如此迅速,倒也真令我惊讶。只是国书已送给吴王甚久,那吴军丝毫不见退兵的迹象。吴军强盛于我,我可守难攻。这样相持下去,如何得了。”正自烦闷,忽见帘幕掀开,一人走了进来,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面方目阔,腰悬长剑,头上束了一顶方冠,进来给陈睢见礼,陈睢便道:“弥庸,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想与你商量。”弥庸便道:“大人可是为吴军不退在烦扰?”陈睢虽有心事,也笑道:“你果然是子求的弟子,悉知我心事。”原来这人正是壬,去年才满二十,加了冠,但他长辈均已不在,便自己给自己起了字,唤作“弥庸”。壬便道:“吴军不退,想来临淄城里诸大夫也很不安罢。”见陈睢不语,又道:“我今日来,是要向大人辞行的。”

陈睢大惊,道:“你要走?去哪里?”壬微微笑道:“天下之大,哪里都一样。”陈睢忙道:“若非有你,我如何可以屡破吴人之阵?如今吴军未退,你便要走,这可如何是好?”壬道:“我自然会等吴军退了再走。”陈睢急道:“但日后——”壬道:“齐国之势,已非我所能解。日后留在你这里,也没意思。”陈睢便知他所指何事,大是不堪,只得叹口气道:“我那侄儿,做事太过冲动,也难怪你灰心。”见壬挑了挑眉,心中不安,忙又说道:“但我当日曾答应子求照看于你,你这一走,我岂不要失信于他?况你精于兵事,不在军中,岂不可惜?”壬道:“兵之一事,总以不用兵为最上。方今天下大乱,兵多将苦,我其实无意于此。况且先生为我所累,丢了性命,我苟全于齐,总是不安。我也成人,你的承诺早完成了。”给陈睢长长一揖,道:“这两年多蒙大人照顾,壬感激不尽。”陈睢慌忙还礼,知他执意要走,断留不住,心中不舍,将壬扶起,叹息说道:“我与子求相交二十余年,道虽不同,心实相近。但当初却将他卷进是非,害他枉送了性命,我这几年,从不曾心安。唉,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想起前事,面色黯然。壬也想到过往,一时无语。

良久,陈睢方道:“依你之见,吴国可会退兵?”壬便道:“吴与我相持一月,依我看,他若不退兵,便定会倾其全力来击一次。”陈睢惊道:“这可如何是好?”壬道:“我更怕他会绕道海上,由东面攻我。吴人以舟为车,以揖为马,齐人却不谙水战。日前探得吴营有动,似在调兵遣将,但又不曾来攻,我便疑他要走水路,倘是如此,我断难抵抗。”陈睢呆了一呆,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壬沉吟道:“吴国战船灵活,种类多样,我若与他在水上硬拚,决抵不过。但此处入海之口甚窄,维今之计,只有变水战为陆战,我们死守着入口,多设些雷石在船上,再多设弩手,若能打散吴军船队,他们便可退了。”

陈睢生怕吴军由海上来攻,不敢怠慢,连忙准备。过二日,果然军情有变,那吴国的船队浩浩荡荡的从海上开来。齐军已有准备,并不惊惶,也将船只开出入海口,却并不十分向前,一左一右,排成两个弧形的船队,等候吴军。陈睢扼守将船,远远看过去,吴军中的大船,竟长过十丈,心里暗惊:“如许大的战船,可载多少兵士?若与他在水上硬拚,岂能讨到便宜?”却见前面的小船,已经驶近,喝了声“发雷石”,战鼓顿响,两侧的船只,各设有几架木制抛设器,兵士从下面装上巨石,牵引绳索,石头便凌空抛去。一石飞起,众石相继,水上顿起轰天浪花。却有一块石头落在一艘小船旁边,将它打翻。陈睢大喜,叫道:“继续发石。”鼓声便如雷般响个不停。

却见吴军的船队,竟几乎未乱,巨石激起无穷水浪,船只仍是向前驶来。最当先几艘小船,船尖如矢,速度极快,飞般冲来。陈睢大惊:“这些是什么船?”壬就立在他身边,也惊道:“这是吴军的突冒,专为冲锋而用。万不可给他撞到。”突冒一瞬驶近,雷石已打它不到,壬忙叫道:“快快调上弩手。”陈睢连忙下令,鼓声一密,但见箭矢乱飞,都向那几艘小船射去。这弩乃是在弓上按装木臂而成,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了许多,力道也十分惊人。就见有两艘突冒顿时慢了下来,却另有两艘,竟然躲过了漫天箭雨,已冲近了齐军船队的前沿。壬急道:“快调两艘船去,引开他们。”鼓声连作,齐军也有两艘船驶了出去,未行多久,竟被突冒咚的撞到,顿时瘫住,吴人便接连跳过去,战鼓连绵,杀声激越,交织在一起。

此时壬和陈睢见齐军的雷石和弩箭已遏制不住吴军,都是心如油煎。吴国的大船越来越近,吴人也开始射弩,箭石相交,杀声震天,鼓声阵阵相催,都弥在水上。陈睢暗道:“莫非真要决一死战?”将牙一咬,正要下令,海上却忽然起了大风,逆着吴船行驶的方向吹,吴国的船队顿时慢下来。陈睢和壬都是大喜:“真乃天助我也。”壬便道:“快快遣船去攻。”陈睢一声令下,齐国轻便的战船瞬时滑出,对着吴国战船冲去,吴船逆了风向,行动不便,竟被齐军冲得七零八落,队形散乱,急忙调转船头,不再厮杀。陈睢见他由攻而退,虽在水上,便如陆上一般毫无阻滞,心中暗惊,也不敢恋战,见他退了,也鸣金收兵,连声说道:“真是侥天之幸。”

海风仍是呼呼响着,壬放眼望去,战事虽止,波涛却是滚滚不息,毁坏的船只一波波沉浮,箭矢遍布水上,尸身四处游移,暗红的血色将海水染得浑浊难堪,令人触目惊心,海风阵阵,中人欲呕。壬不觉心中一片哀伤,远望海面,吴人船只仍隐约可见,暗道:“吴军如此强大,近年又屡战中原,只怕成霸之势难遏。呀,我是该喜呢还是该忧?但兵凶战荒,一至于此。唉,吴国霸与不霸,其实又与我何干?还是走了的好。”一思及此,心下渐静,但对着一水的浮尸,心中却仍如坠了大石,沉重至极。

夜沉不醒,月澄如水,只有虫声时起时落。紫玉的宫里,却还亮着一盏烛光,烛光下两个人影,并头而坐。紫玉梳了双髻,盘在脑后,额前耳边仍是覆了齐整的短发,对着烛火,一手托腮,怔怔说道:“琼玉姐姐嫁到越国,却不知怎样。”忽“噗”的一声,却见那烛火中心陡的一亮,冒出朵火花来,又瞬间破掉,紫玉眨了眨眼,道:“人家说烛花是好兆头,难道可应在姐姐身上?”瞧瞧韩重,也是对着烛光怔怔发呆,便推了他一下,道:“你在想什么?”

韩重盯着烛光,说道:“之前徐将军在齐国吃了败仗,班师之后,我曾听王子地对太子言道,说那齐军似是对我阵势十分了解。我最近总在想这件事。”紫玉怔怔看着他道:“那齐军厉害吧。这有何不解?”韩重这才回过头来看着紫玉,道:“听王子之言,齐军对我阵形变化似极熟悉,他再厉害,这岂不奇怪?”紫玉仍是不解,道:“也许只是地哥哥夸大而已。”韩重摇摇头道:“王子说之甚详,应非夸大。我就想着,这吴军乃是孙将军所练,一应阵法变幻,也都是孙将军所创。倘若天下能再有一人熟悉此法,你道会是谁?”紫玉“哎呀”一声叫出来:“你,你是说,——”猛的抓住韩重一支手臂,双眼亮晶晶的盯住他,声音倏地转低:“你是说壬哥哥?”韩重另只手便拍拍紫玉,轻声笑道:“我也是这般想。况且他母亲本是齐国景公女儿,如今他人在齐国,也算合理。”紫玉的双眼便乌溜溜的转了几转,忽将韩重手臂一推,嗔道:“你怎么到今日才同我讲?”不等韩重说话,又噘了嘴道:“壬哥哥怎么不回来?就算不回来,也该给我带个信,枉费我时时惦记着他。”韩重就笑道:“他必是有不能回来的理由。况且你人在吴宫,他如何给你带信?”紫玉复又展颜一笑,忽又说道:“若是壬哥哥在那里,你师父多半也是。”韩重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

紫玉见他呆呆盯着烛火,似是无限心事,忽又笑道:“你是不是想去找你师父?”韩重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她道:“你怎知道?”紫玉甚是得意,说道:“我瞧你那样子,自然知道。”推着他肩道:“好啊,好啊,我也去,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好不好?”满脸喜色,双目如两弘弯月定在韩重脸上。韩重却不说话,只是看着紫玉,面上一丝笑容也无。紫玉奇道:“怎么?你不是想要去的吗?”见韩重一脸无奈,也收了笑容,道:“你,你是不是想自己去?”韩重终于说道:“大王怎么可能让你同我去齐国?”紫玉便道:“父王最疼我,我去求他,搞不好他还亲自带我去。”瞧韩重只是看着她不语,将脚一跺,怒道:“父王不让我去,难道会让你去?”韩重低声说道:“我其实一直仰慕那鲁国的孔夫子,听说他有教无类,广收门徒,我便总想到中原去拜他为师。太子对孔夫子也极是仰慕,我若是对太子说想去中原拜到孔夫子门下,太子一准会应。太子应了,大王自然不会过问。”说话间,拿眼悄悄瞟着紫玉,见她呆若木鸡,心里一急,又道:“我至多两三年,也就回来了。”

紫玉便道:“你既然都想好了,那便走吧。”韩重倒怔住了,瞧紫玉不似说笑,心里陡的一酸,暗道:“她真的让我走?”紫玉忽的抓住韩重手臂,使劲的推他,说道:“你现在就走,以后莫再来见我。”一路将他推到房门,背转了身,不再理她。韩重一怔之下已被她推至门边,方知她恼了,不由大急,拉拉她衣袖道:“你,你听我说。”紫玉将手一甩,不说话。韩重便转到她身前,才要说话,却见她竟已是泪痕满面,心中遽然一痛,便去拉她的手。紫玉却用力将他甩开,怒道:“我早知你不满父王,亦不喜吴宫,迟早要走的。既然要走,何必管我。”瞪着韩重,泪却一滴滴的滴下来。韩重手足无措,又伸手去握紫玉,却又被她甩开,心里又急又痛,只得说道:“我,我要寻师父是真,要拜孔夫子是真,可是要回来也是真。太子只道我师从孔门数年,待我回来,定会重新用我,你我不是又可相见了?”见紫玉只是垂泪,但觉鼻头发酸,不知如何哄她,只得再去握她,不顾她挣扎,将她手紧紧攥在胸前。紫玉泪便流得更急了。韩重忍不住伸手去给她拭泪,紫玉双手趁机挣脱,却在他胸前狠狠捶了一下。韩重吃痛,手从她脸上落到肩上,不知怎的,竟将她揽到了怀里。紫玉一时屏息,泪也不觉止住。韩重也是呆了一呆,却忽一用力将她紧紧抱住,但觉她身上幽香阵阵,不觉心中狂跳。两人呼吸相闻,心跳相接,都不敢说话。良久,韩重方低声道:“我知你恼我,连我都恼我自己。可是我要走,真的不是因为不喜欢这里,只是,只是——”声音哑哑的,“我若不去中原求师,心中总是不甘。”见紫玉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一双泪眼朦胧,但觉心如浸在水中,又酸又痛。

两人就这么痴痴对望着,好一阵,紫玉将头垂下,轻轻说道:“其实我知你这些年总念着中原,你,你还是走吧。”心中却想:“我刚刚才及笄,虽说父王舍不得我,说要再留我两年,但谁知能留到何时?就算你真的回来,也未必还能见到我。”只是这一番话,却说不出口。韩重心里也在想道:“你都及笄了,我若一直是太子伴读,再过两年,可能连你的面都见不到。若是去中原游历一番,再回来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只是这番话,同样也说不出口,只能不住口的道:“你放心,我不出三年,一定回来。”紫玉猛又抬头看他,道:“这可是你说的。”韩重连连点头。紫玉便道:“你,你若是不回来,”忽的踮起脚,将头埋到他肩上。韩重顿觉肩头一痛,却是给紫玉狠狠咬住,也不吭声,只是将她紧紧抱着,但觉肩头越来越痛,痛入心肺。好一阵,紫玉松了口,抬起头,盯着韩重道:“你若不回来,我定不饶你。”眼中仍是泪光闪烁,映着烛光,两簇火焰隐隐跳动。韩重看着她眼,低声道:“你放心。”复又将紫玉紧紧拥着。房中一片寂静,只有蜡烛一滴一滴落到烛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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