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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吴绝传 卷十三(下)

夏末秋初,吴城之外,水清风细。琼玉和兴夷共乘一船,黄昏时分,凉意初起,琼玉白衣如袂,束束起皱。兴夷将她双手握在掌中,柔声道:“天要黑了,不如我们回去吧。你身子不好,切莫再着了寒。”琼玉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不妨事。”深深吸了口气。水中荷叶田田,莲蓬朵朵,小舟慢慢行来,但觉清香阵阵,又笑道:“我生于吴,长于吴,却日镇厮磨在宫里,实不知城外尚有横塘这样的好地方。”兴夷久已不见琼玉的笑容,更不曾听她如此轻柔的说话,暮色迷离,但觉她笑如月光,直射心底,暗暗叹息道:“我一直怕她触景伤情,早知如此,该早带她回乡才是。”

正想着,就听琼玉叹道:“过几年,你我两国交战,此处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不觉皱了眉道:“你又胡说些什么?”却见琼玉满面愁容,便放轻声音道:“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才在生了不寿之后,一直病怏怏的。”琼玉就将眼看着他,问道:“出了那样的事情,哪得我不想?”兴夷眼前,陡地现出友死时的样子,面容僵住,勉强说道:“事情都过去了,无谓再去想它。”琼玉却盯住他不放,又问:“那么,你这次带我归吴,可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兴夷心头一跳,移开目光,道:“哪里有事。”琼玉怎不明白,轻轻一叹,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般好心,专门陪我回乡。”兴夷不觉怒道:“我待你如何,你怎会不知?不管父王要我怎样,我待你之心,何曾变过?”琼玉不答话,将头扭过,也不去看他。兴夷更怒,一把抓住她手臂,闷声道:“这两年,不管我如何做,你总是不睬我。你究要如何?”琼玉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却总是这样,我一时不合你心意,你便发怒。”兴夷一滞,松开她手臂不语。

琼玉便道:“若只是大王之命难违,那我问你,他日你继承越国之位,会如何待吴?”兴夷不妨她这一问,一时竟答不出来。琼玉就道:“你说,到时候我是求父王饶你一命,还是求你饶了父王一命?”兴夷心中便想:“我屈吴之下这许多年,待到最终一战,自然是只赢不输的,要求也必是吴王来求。不然怎对得起父王卧薪尝胆这么久?”却见琼玉双目盈盈,心头一软,话就说不出口。两人都沉默下来,小舟仍慢慢行着,天色越来越暗,月露一弦,星光初起,水面上的清香仍是阵阵袭来。

良久,琼玉轻轻说道:“此处甚好,我看他日我死之后,你便将我葬在这里吧。”兴夷一惊,斥道:“你又胡说了。”握住她,却觉触手冰凉,心头着慌,道:“你禁不得夜寒,我们快回去吧。”喝令船夫掉头。琼玉却挣脱他的手,问道:“我的琴呢?”兴夷诧道:“你现在要抚琴?”自从兴夷领兵攻入吴城,杀死友之后,琼玉便已绝琴,当下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已数年不曾弹琴,只怕都生疏了。”兴夷忙从身后取出一琴,笑道:“这是我请楚国良匠专为你制的九弦琴,我时时带着,就防你要弹的。”琼玉接过琴来,拨弦调音,闻得琴音清亮,不觉赞道:“真是好琴。”抚琴而歌:“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琴声缠绵,似有无限情意,兴夷听得呆了,想到当年琼玉初嫁越宫,也是抚琴而歌,豆蔻年华,眉目如画,暗道:“那时我二人一起,是何等快乐,岂不正如她歌中所言,绸缪束薪,难舍难分?”不觉微微而笑。琴声反复,琼玉再歌道:“绸缪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兴夷又想道:“今夕何夕,见此邂逅。我二人岂不就是邂逅在吴宫之中么?”他这些年来,每每想起当初在吴宫为奴,都是满心的屈辱怨恨,此时却尽想着些旁的事情,想到同友一起去欐溪城看造船说说笑笑的情形,想着琼玉来问他君夫人的歌是怎样唱的,想着自己被关在石室琼玉来看他的情形,一时之间,怅怅思旧,胸中充满柔情。琴声三叠,琼玉又歌道:“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仰望苍穹,星光点点。琴声不止,琼玉凝眸而歌,再三吟叹,兴夷痴痴看着她,夜风簌簌,白衣盈盈,想到她这两年屡病不起,心中寒意顿生。歌声渐止,琴声也慢慢弱了下来,却见琼玉面若寒星,眉簇新月,目光一点一点移到自己脸上,口虽不言,眼中却含了无限言语,目光如爱如恨,兴夷忽的心如绞痛,几乎要流下泪来,心中反复吟道:“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呀,她歌中之邂逅,是何等样美好,但她此时心中,岂非要恨我入骨?”不敢看她,又舍不得移开目光。两人静静对望,三星在户,夜已深了。

第二日,琼玉便即不起,一时睡,一时醒,醒时见到兴夷陪在一边,也只微微一笑。兴夷握着她手道:“你且躺躺。我已令人去请了巫医。”琼玉轻轻摇首,低声道:“这一****已等了许久,请什么人都不必了。我不想再回越国,亦不想惊动父王,父王近年连丧子女,如何还禁得我死?你就将我葬在此处吧。”兴夷怒道:“你怎的又胡说?”见琼玉闭目不语,想起前晚的话,长叹一声,放轻声音,仍是握着她手道:“我并非真的恼你,我、我只是心里难过。”见她浅阖双目,面色苍白,又慌又怕,续道:“我知你恨我,但不寿还小,你怎的忍心?”琼玉睁开双眼,看着兴夷,目光凄然无力。兴夷大恸,滴下泪来,将她手握在胸前哽咽道:“你,你纵便恨我,也该念我待你之心。”琼玉含泪注视着他,良久方低声道:“我怎会恨你?”兴夷手中一紧,琼玉欲言又止,歇了一歇,道:“你要好好照顾不寿。”兴夷呆住,痴痴看着她,问道:“你对我,已无可牵挂了么?”琼玉不语,只将眼闭上,泪却渗了出来。兴夷也对着她默默流泪,心中仍在想道:“她了无生趣,我却如何能令她转念?我带她回到吴国,竟然是让她再无牵念了吗?难道要找她父王来劝慰?但如此一来,我却如何交代所谋之事?是了,不如令人将不寿带来。她见到寿儿,总不舍得走了。”见琼玉已渐渐睡去,忙擦干眼泪,走出房外。

一出来,就有侍从迎上来道:“太子,计大人来了。”兴夷眉头一皱,心道:“他中原事了,不回去会稽,跑到这里来找我作甚?”进得房厅,果见计倪迎上来施礼,便也作揖还礼,问道:“计大夫中原之行如何?”计倪笑道:“大王委我以重任,事若不成,我岂敢骤回?中原晋、卫诸国,皆不喜吴之强霸,愿与我密谋,唯有齐国——”笑容顿敛,“我在齐国访陈氏,遇到一个叫韩子木的人。此人不知何故,竟然坏了我与齐国之约。”兴夷颇出意外,暗道:“韩重居然去了齐国?”计倪又道:“这人处处以周礼挟制陈恒,不想陈恒为他所劝,竟不肯与我订盟。我久留齐国,亦无他法,只好离开了。”兴夷冷笑道:“韩重曾去中原求学,不想竟有些本事。”计倪奇道:“太子识得此人?”兴夷道:“这人本是吴国太子友的从人,自小就陪他读书。”计倪“啊”了一声,道:“如此,则太子也是与他自小相识了。”话才出口,便见兴夷狠狠地瞪了过来,心头一凛,改口说道:“他既是吴国先太子的人,我在齐国被他撞见,岂不是对我越国大为不利?”兴夷“哼”了一声道:“枉费他求学中原,回来以后竟与那吴王小女紫玉私在一起。我看他也不敢再见吴王,你不必担心。”计倪却是大大吃惊,心道:“莫非当日同他共乘一船的年轻女子,竟是吴王小女?”细细想来,那人的面貌果真与琼玉有几分相似,自然信了。“呀,吴王骄横跋扈,竟有那般美丽的女儿。她既是吴王的女儿,竟肯与一普通士人私在一起,这韩子木端的好福气。”

兴夷见他若有所思,便问:“你大事已成,不回去见父王,倒来找我作甚?”计倪忙道:“我路经吴城,遇到阿袁姑娘,听她说太子在城外,便来拜谒。”兴夷惊道:“阿袁怎会跑来?”计倪便道:“我见她神色慌张,早疑有事。原来她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兴夷沉吟说道:“她与琼玉甚好,见我带琼玉出来,偷偷跟着,也未可知。”转念一想,又道:“但她的剑乃是吴国的赵无申所铸,想来她与那铸剑师关系也好。此番我密入吴境,正是为这赵无申而来,万不可为她所坏。”

计倪就问:“太子可曾见过那赵无申了?”兴夷看了他一眼,终是摇头说道:“我遣了风胡子去访他。风胡子传自欧冶子,欧冶子与那赵无申的师父干将同出一源,风胡子去见他,他倒毫无疑心。”计倪喜道:“那风胡子可学得铸铁剑的方法?”兴夷道:“风胡子与他日日纠缠,铸剑之法是看懂了,但据风胡子所言,铸铁剑的关键乃在炉膛,那赵无申将炉膛改造过,但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方法。”计倪又问:“太子以为,那赵无申可会为我所用?”兴夷道:“他是吴王的铸剑师,为人又执拗得很,怎会为我所用?”计倪叹道:“这却如何是好?”兴夷冷笑道:“此事早该了结。他不肯说,也无妨。”计倪看他面色阴冷,度他语意,心中已明白了大概,暗道:“那吴王刻薄寡恩,若是有人毁掉熔炉,只怕赵无申也逃不了性命。”兴夷又道:“你在何处遇到阿袁?”计倪便知他的意思,答道:“城中闹市,也是偶遇。我总是要回去向大王复命,我入城再寻一寻她,将她一起带回去就是。”兴夷便道:“好,你去罢。”与计倪作别。

兴夷这才想到琼玉之事,待要唤人去将不寿接来,忽又想到:“不寿还只三岁,只怕父王不肯要他跋涉。”犹豫起来,“但琼玉之病,如何拖得?”一咬牙,“罢罢,我且写封信去,好生恳求父王。”主意才定,就听厅后嘈杂声众,心头一紧,就朝琼玉房中跑去。却见她房中奴仆跪了一地,心中大骇,冲到床前,琼玉气息已杳,面容却仍如生前一般,浅浅温存,只喃喃说道:“你果然狠心若此,弃我而去。”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她身上。

夏末秋初,吴中本不甚旱,大城里却无端起了场大火。这火夜半成势,从吴王的铸剑师赵无申的剑场蔓延出来。虽说这铸剑场远离大城中心,房舍不密,但铸剑场本是个多火的所在,火势一起,竟难控制,城中一时惊惶者众,闹得不可开交。火到第二日清晨方才被扑灭,剑场周围已是一片狼藉,寸草不剩,人人都道,那赵无申早已葬身火海里了。

隔两日,计倪由城中行来。他自见过兴夷,便拟找到阿袁后,就带她一起回到会稽。但在城中两日,寻她不到。铸剑场起火,他便知兴夷事情也了,忽想到兴夷曾说阿袁与那赵无申尚有交情,又知因琼玉之死,兴夷必无力再顾及其它,便来到剑场寻她。一路行来,见到许多人家具酒馔拜祭,心中甚疑:“吴越风俗相近,怎的我却不知他们此时要祭拜何事?”细细看来,却是在祭过世多年的伍子胥,方才恍然大悟,暗暗笑道:“太子做下此事,却让吴人以为是那伍员的阴魂作祟。”想到去年五月之时在江上看到吴人竞以糯米团祭拜伍子胥的情形,想到:“吴国这几年天灾不断,难怪人人以为是伍子胥的冤魂不散。范大夫前两年还说,这吴王头顶有气,五色相连,气数仍盛,依我看,如今只怕是要尽了。”

行近剑场,却见前方兵士成行,心头一凛,脚下顿时停了:“这赵无申本专为吴王铸剑,如今无端端毁了,吴王焉能不追究?呀,倘若阿袁姑娘果真在此,岂不危险?”正想着,忽见远处人影一晃,剑场周围的兵士也见到了,嘈杂着去追,哪里见得到人?计倪这才哑然失笑,想到:“那阿袁姑娘的本事那般高,便是给这些人围住了,也奈何不了她。”掉头又行,“却不知去哪里找她。”忽的想到:“方才那人多半是她。她身形如此快,只怕早已看到我了。”心思未断,就听阿袁的声音在身后说:“喂,你怎的还在吴城?”心里一喜,回转身去,果见阿袁就在眼前,上衣嫩黄,下裳淡蓝,眉眼轻盈,云髻绰约,不觉笑道:“阿袁姑娘,我可找到你啦。”阿袁却撇撇嘴道:“你找我作甚?”计倪就道:“自是带你回转会稽。”阿袁便道:“我不想回去。”越过计倪,径往前走。计倪忙跟住她,问道:“这却为何?”阿袁却只默默前行,计倪又问:“大王对你恭敬有加,我越军也敬你有如神人,你为何不想回去?”阿袁良久方道:“我不喜欢留在那里。”计倪怔了一怔,心道:“她虽是个小女孩子,大王待她有如国士,她再不知世事,也该知回报。”心中甚是不满,正拟措辞再劝,却听阿袁问道:“你为何喜欢那里?”计倪就笑道:“我本是越国大夫,大王又不以我年轻学浅官阶尚低为意,肯用我的计谋。大王如此待我,我自然要全力相报。”说罢细细看她面容,心道:“她听我此言,也该回转心意才对。”阿袁脸上却只淡淡的,说道:“我本来长在南林,也不知为何,变成今日的样子。”

说话间,他二人已近城中闹市,阿袁停在一家兵器铺子前面,一把把的剑都拿在手里把玩。计倪暗暗笑道:“果然是个剑痴。”却见她手上摩着剑脊,面上却是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双眼似愁似喜,竟盛满了柔情,不觉心头一动,暗道:“我只道她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却原来还有这样的表情。却不知她在想哪一个?”只听阿袁又道:“我自己舞剑,只是好玩,也不知该如何教给旁人。留在越宫里,闷得很。”计倪就道:“听闻姑娘与琼玉夫人甚是相得。”阿袁这才微微一笑,忽又蹙眉道:“但我看她也闷得很。”计倪又是一怔,心道:“果然如此么?”说道:“姑娘可知,琼玉夫人已在吴城之外过世了么?”阿袁“啊呀”一声叫出来,见计倪神情认真,不似说笑,只得信了。呆了半晌,滴泪说道:“我早见她心烦,也不知为何。她如今死了,我更不想回去。”计倪见她伤心,心道:“却原来她还是个性情中人。”便道:“大王和太子皆对姑娘敬重有加,必不愿见姑娘不辞而别。如今琼玉夫人过世,姑娘再走,岂不是雪上加霜?”阿袁怔怔瞧着他,忽道:“她是怎么死的?”计倪摇首道:“听闻夫人自生产之后,便病体难安。想是终于不治了。”阿袁问道:“不是因为那场火么?”计倪惊道:“什么?”阿袁甩手说道:“无申大哥说,这火定是有人设计。”计倪心头一跳,道:“那赵无申竟未死么?”就见阿袁一脸惊惶,转身便走,计倪不顾是在街上,一把抓住她。阿袁怒道:“你做什么?”手臂一挥,就将他挣脱。计倪顿足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不愿与我说也不妨,但太子还在,你快随我去见他。”阿袁仍是怒道:“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干?”计倪也不禁动了怒气,厉声道:“大王待你如国士,你怎可不报?”阿袁道:“我当初答应太子教习剑术,这几年我会的都教过了,他们如何演练,我也不懂,还有何事可做?譬如你,你感激大王用你的计谋,等你的计谋都用完了,你还会留下么?”计倪不由失笑:“我是感激大王重用我,所以要全力以报。岂是一计用完,便再无可为?”却听阿袁说道:“所以你就要永远留在那里?”计倪更是好笑,心想:“我这样说与她听,看来她还是不懂。”正要说话,忽的心头一动:“待大王复仇成功,我当真要继续留下么?”他从未想过此事,当下一个念头跳了出来:“那吴王不也曾与伍子胥相交极厚,还曾许以半国,但伍子胥最终仍躲不过氐夷浮江的命运。以我今日,如何能比伍子胥当年?况且太子对我,意似不喜。”顿觉冷汗涔涔,原来阿袁那问题甚是棘手,竟是答不出来。阿袁也不再问,只是说道:“无申大哥甚是可怜,如今铸剑场都没了,还不让他逃命去么?”计倪正自心乱如麻,听得她“逃命”二字,稍稍心安,也就不再追究,见阿袁远走,也知留她不住,心头兀自在想:“我到底是留呢还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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