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谢氏韵柔听旨!”
谢韵柔身形一怔,抬头看向木惊晓,脸上还有几分……惊喜。再看看谢继志,她爹的反应也跟她差不多啊!
也是,刚刚提了皇后的事,现在下旨,确实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看谢韵柔两眼发光激动的神情,木惊晓表示很满意。她这个人啊,就喜欢恶作剧!
木惊晓向谢韵柔善解人意地一笑,只是那笑中,怎么那么不怀好意呢?
冬诺站在一旁,忍笑忍得把唇都快咬破了——她到底跟了公主好几年了,当然知道木惊晓什么脾气秉性,这韵贵妃,要完!
那抹粉唇轻启,说出的字像冰块儿一样一块块往谢家父女身上砸:“谢韵柔因对长公主不敬,降级为妃,褫夺封号,搬回春秀宫。”
位份对谢韵柔来说极其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她几乎崩溃,她跪坐在地上,说不出话,眼神空洞且......绝望。
“来人,将谢妃送回春秀宫。”木惊晓冷冷开口,面无表情,像高高在上的神砥,不怒自威,令人胆寒。
谢继志打了个寒战,低着头不敢看木惊晓的眼睛。
听木惊晓发落完,一直坐在旁边的木荣恒才开口:“朕看你们一天天的地太闲了。罚三月俸禄,回府闭门思过半月。”
等他们都走了,冬诺才走到木惊晓身边,苦着一张脸:“公主,你真的要去天成国和亲吗?”
“去了也好,我的一生岂能只被困于这里?”木惊晓倒是豁达。
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五年多了,她要出去看看,看看这个对她来说仍然陌生的世界。
***
在现代,木惊晓是南城木家的大小姐,家里的势力盘根错节,纵横黑白两道。那些恩恩怨怨、孰是孰非,她从小就见惯了。
父亲是资本家,对她也算宠溺。但是木家的仇家太多,一些突发情况不可预料,所以她一直学习跆拳道、甚至射击,以便在必要时可以自保。这也是她穿越来之后在武学上有所造诣的原因。
木惊晓是木家独女。父亲放任她去做自己喜欢的考古工作,但如果家里需要她,她就必须放弃一切回家。
一次考古工作,在北部草原发现了一座古墓,她作为权威考古学家被邀请去开展这项工作。
古墓规模很大,墓主是一名女子。从里面的陪葬品可以看出这是古代某皇室宗亲的墓。墓主人的袖中藏有一把匕首,很精致,刀柄上镶着一块金黄色的琥珀——与那个男子送给木惊晓的那块一模一样!
回去看清那块琥珀后,木惊晓总觉得那个男子与墓主人有什么联系,穿越到这里这么多年一直未停止寻找。
至于这位陵州的长公主,木槿潇,是木家族谱上的人,也就是说,她穿越到她祖先身上来了。
工作进行期间的一天晚上,她一个人下墓,找到了那把匕首,她总觉得那把匕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你知道这把匕首的主人是谁吗?”突然,一道男声响起,吓了木惊晓一跳。
“你是谁?”阴暗处站了一个男人,看不见他的脸。墓里有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
“不用害怕,我不是鬼。”
她从来就不信鬼:“你知道墓主人是谁?”匕首当然是墓主人的。
“这把匕首不是墓主人的。”那道清冷的声音回答。
那怎么会在墓主人的袖中?
“是你的。”最后三个字。
突然,琥珀放出金黄的光芒,把她包围,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周遭一片金黄,既无古人,也无来者。
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她身后,眉目温婉,举止优雅,声音轻柔:“你只有十年的时间。”
和木惊晓长得一模一样!却又不像。那白衣女子看起来很温柔,木惊晓的气息却锋利得多。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片金黄,醒来之后,便躺在陵州国弦月宫的榻上了。
后来得到了那块琥珀,木惊晓按照墓主人的匕首画了个图纸,让工匠照着做出来,随身佩戴。
***
她的一生,只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