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征战两茫茫,
不思量,孰相忘,
万千骸骨,何处话悲凉。
——第二卷-西征
项羽已经在屋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了,王爷的尸身就躺在在他面前的一具檀木棺材里。其余人都在屋外静静地等候着,就连平时一贯不老实的程咬金此刻也特别安静。
“父亲…我来晚了”,项羽止不住又热泪盈眶,强忍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转,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父亲…您辛苦了,您戎马一生,守卫家园,如今您可以好好休息了…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替您保卫好我们的这片土地,照顾好娘和妹妹。”
“父亲!”项羽压紧牙关,“您的仇,就让孩儿来替您报!孩儿定当斩下羌族首领的头颅来祭奠您!”
项羽站了起来,他自己也清楚,在这特殊时期,自己作为一军之首,绝不能再一蹶不振了。
“将我父亲的尸身运回王府吧……”项羽吩咐属下,转身和赵云等人进入了议事厅。
“赵将军,目前的形势如何?”
“小王爷,如今敌军数十万大军,我军却不足四万。如果敌人不惜一切代价强攻的话,恐怕守不住三日……”
“三日…城中粮草如何?”
“三月有余。”
“燕将军,你怎么看?”
“小王爷,为今之计,不如退回雍州城,再召集其余附近的兵力,方能抵挡。”
“他奶奶的一帮蛮人有何可怕,待俺出城去砍得他们落花流水。”一旁的程咬金口出狂言,若在平时,定然会让众人哄然大笑,可如今,谁还笑得出来。
程咬金见没人搭理他,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咬金,你别急,有你出场的机会。”项羽安慰他道。
“赵将军,我觉得燕将军言之有理,我们不妨撤退到雍州城再做打算。”
“可是,小王爷,如果凉州就这么拱手让人,那我们就只剩下雍州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被迫,且不说我们会如何,敌人便可长驱直入,直取中原。”
“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可是凉州城外开阔,只有四万人恐怕很难守得坚实。而雍州一面是水,两面是山,地势相对狭窄一些,加上城中还有五万将士,若能再从附近各地调取五万,十几万的兵力,守上数月也是有可能的。只要能拖到冬天,一切就好办了。”
众人看着项羽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暗暗感慨,如今的小王爷已经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地步了。而更令赵云感慨的是,小王爷虽然力大无穷,武艺超凡,却又善于思考,在这一点上说,比起他父亲来,确实难能可贵。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这么决定了,先安排百姓们撤退。”
“一切听从小王爷吩咐。”
“请小王爷和百姓一起回雍州城,这里就由我来守着。”赵云诚恳地说道。
“不行!大敌当前,我怎么可以先行逃脱。”
“我愿同赵将军一起留在凉州。”燕青开口说道。
“俺也要留下来,俺还没打呢,不过瘾。”
“你们...”
“小王爷,请您回雍州是希望您能主持大局,还望您再考虑一下,这里就交给我们了!”燕青和赵云一起弯腰作揖,劝说项羽,连程咬金也学起了他俩的样子来。
“你们...你们只要坚持七天,七天就可以了,届时百姓们都已经回到雍州,你们也可以撤退了。”
“哥哥,你就放心好了,有俺在,别说七天,一个月俺也给你守住。”程咬金得意的拍着胸脯说道。
项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
“诸位,我项羽在此谢过!”
说完,正欲鞠躬,却被两位将军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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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离开已经第三天了,羌族的大军开始在凉州城城外集结,浩浩荡荡的人马整齐排列,望不到边际。
号角响起,羌族大军开始进攻,他们就好像预先知道了项家军此时兵力薄弱,像发疯一般猛烈进攻,全然不顾什么队形和战术,试图通过人数碾压项家军。
然而攻城战不等于野外交战,贸然进攻损失定然不会少了,中午时分,羌族大军暂停进攻,凉州并未被攻破。
不到两个时辰,羌族大军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仍旧未果。
赵云原本以为羌族会趁夜发起偷袭,然而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次日清晨。
“报~城外有一敌人在辱骂项家军。”
“他奶奶个紫蛋皮,让俺出去把他砍了。”
“咬金兄弟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去城墙上看看再说。”燕青劝道。
城外数百步距离之外,有一羌族人骑着马大声谩骂着:“你们汉人都是缩头乌龟吗?你们项家军都是娘们吗?敢不敢出来和我们决一死战。”
“他奶奶的!”程咬金忍不住想要下去出城。
“莫慌!”燕青拦住了他。
“子龙兄,你怎么看?”
“燕将军,敌人怕是不愿意再以数倍的兵力和我们死拼了。”
望着城外横尸遍野,燕青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幸好,要是他们再多攻上几次,恐怕你我就要交代在这了。”
“此举不过就是为了激我们开门出城一战,不必理会。”赵云总结道。
羌族人见派一个人骂不行,就派了一队人来,骂累了就换一拨,就这样一拨又一拨,直到中午,项家军仍不为所动,倒是程咬金,快坐不住了。
“他奶奶的!都骂了半天了,这回你们谁也别拦着俺,俺非下去宰了那帮兔崽子不可!”
燕青看了赵云一眼。
“燕将军,这个程咬金比起你来武艺如何?”
“不在我之下。”
“不如让他试上一试?”
“你是说?”
“没错!”
燕青会意,对着城外的羌族人喊到:“西南蛮夷,既然想战,敢不敢派人出来单挑!”
羌族队伍里商量了下,一人骑马返回了营中。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羌族大军在凉州城外整齐列队。
一个高大壮实的羌族人骑着马缓缓走上前,对着城墙上的赵云等人吼道:“我乃多尔衮大王麾下八勇士之一——安图鲁,你们谁来与我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