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选了两匹不错的马磕磕绊绊的上路了,叶澜平不敢骑的很快,时不时的轻轻拍打下马屁股,以防它走的太慢睡着了。
沈阳明一股脑的冲到前面又停下等叶澜平,“我说,叶兄,你这叫骑马嚒,我走的都比你快。”
叶澜平依旧慢腾腾的架着马,小心翼翼的拽着缰绳。“这可比你御剑快多了。”
沈阳明驾着马围着叶澜平转了两圈,苦恼道:“叶兄,你是不是在心里挖苦讽刺我呢。”
叶澜平叹了口气,道:“没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舒笑臣的不是?他有他的长处,你有你的短处。”
“我也觉得,他是有长处,我也有我的短......”沈阳明才回过味来,这明摆着是赤裸裸的挖苦讽刺啊!
沈阳明绕到叶澜平后面,“叶兄,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汗血良驹,嘿嘿。”
“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不要乱来.....啊!救命啊!”
胯下的良驹被沈阳明抽了一鞭子,伴着叶澜平的呼救声猛的蹿出去,扬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叶兄,我这就来追你!”
“我追你奶奶个腿!”
叶澜平觉得自从下山以来,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能好好活着实在是太难了。叶澜平斜了一眼讨好的看着他的沈阳明,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
“叶兄,你别光叹气啊,你吃,都是点的最好的菜。”沈阳明谄媚的笑着。许是今天下午的玩笑开的大了些,导致后半程乃至到了这驿站叶澜平都没开口跟他说话。
“叶兄,我不就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嚒,你看你,至于嚒。”
不说还好,一说叶澜平气性蹭的一下给上来了。“先不说被马给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你去被发狂的马给踩个七八圈看看!”
“我不是及时把你给救了嚒。”沈阳明一副自己做的还不错的样子。
叶澜平戳戳碗里的猪脚,“我谢谢你!”
晚饭过后,叶澜平回到房里,才觉得全身的筋骨跟散了般,躺下就不想动,却睁着眼睛睡不着。
眼前闪过一幅幅的画面,却每幅画面里都有同一个人。叶澜平翻个身抱着枕头就是一阵哀嚎。该死,那个吻的杀伤力和影响性实在是太大了。
叶澜平脑子里忽然就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跟其他人吻过后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要不要找谁去亲一下呢?谁能给我亲呢?
想着想着逐渐沉入到那无边的梦境当中。
第二日,叶澜平醒了个大早。
一出门就撞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沈阳明,彼此都是吓了一跳。
叶澜平:“你干嘛这是?昨天做贼去了?”
“还说呢,这里的床太硬了,我昨晚上整宿没睡着。”沈阳明无精打采的飘过叶澜平面前下楼了。
叶澜平幸灾乐祸的跟在后面,“我记得上次见你,你不是也住客栈的嚒,怎地这一次还择床了呢?”
沈阳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上次让陈河他们备着金丝软枕和天蚕丝被睡得香着呢。”
两人下了楼吃早点。
沈阳明貌似对吃的没有什么讲究,给什么吃什么。桌上点的四五样东西被他扫了个大半。
眼见着他又端起了一碗粥,叶澜平忍不住提醒道:“你这样吃,小心你的胃给你好受的。”
沈阳明理直气壮,“我饿啊,昨个晚上我把好吃的都夹你碗里去了!”
叶澜平一会儿看看沈阳明一会儿看看碗里的粥,眉头紧锁。
沈阳明看出了不对,“怎么了?你有啥事?”
叶澜平摆摆手,“我哪有什么事,没有没有。”
沈阳明:“有事跟你沈哥哥说,我见多识广什么事不知道啊。说不定正是我擅长的呢。”
叶澜平想想身边好像也没什么人能问,便放下碗筷,认真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沈兄,你跟人接过吻没有?”
沈阳明嘴里的一口粥直接喷了出去,接着便是一阵咳嗽,不知是呛的还是吓的。
叶澜平不好意思的给他拍拍背,沈阳明脸上也是精彩纷呈,“我怎么可能没有!我当然有了!”
这回答还真是出乎叶澜平的意料。
叶澜平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的问“什么感觉?”
沈阳明抹抹嘴,“没什么感觉,就那样。”
叶澜平脸上换上了怀疑的表情,“你该不是骗我的吧,怎么可能没感觉。”
沈阳明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叶澜平,“说吧,你这是和哪家姑娘暗渡陈仓了?漂亮么?”
叶澜平还真是小小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肯定的回答:“漂亮!特好看的那种!”
沈阳明一惊一乍的跳起,“该不会是上次跟你一起的姑娘吧!”
叶澜平招呼他赶紧坐下,“不是不是。”
沈阳明长吁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
叶澜平无奈,这人还真是操不完的心。犹豫了下还是回答道:“嗯.......他吧。”
“什么!”沈阳明又跳脚。
叶澜平觉得吃个饭都丢不起这人了。“你能别咋咋忽忽的嚒!”
沈阳明脸上分不清是纠结还是愤懑之色,“你这艳福不浅啊!什么时候?难道昨个晚上?”
“不是,很早以前。”叶澜平起身结账,这再呆下去旁人以为他俩精神有问题。
沈阳明跟在后头,他纠结的是,为什么叶澜平都有人亲,而他堂堂沈家大公子竟然没有人亲!
忽然,沈阳明一脸认真的挡在叶澜平面前,抓着叶澜平的肩膀,严肃道:“叶兄,你该不是占了别人便宜又对人家始乱终弃了吧。”
“始乱终弃?”叶澜平怎么觉得这个词比较适合某个亲完就忘记的家伙呢。
沈阳明见叶澜平一脸的呆滞,“不是吧!难道我猜对了,你当真是那薄情之人?”
叶澜平再次叹了口气,“并没有,你想太多了。”
从这以后,一路上沈阳明的说教就没有断过。什么男子负于女子被丈母娘毒死,女子下毒毒死薄情男子,诸如此类。
听到最后,叶澜平都有些相信自己就是那始乱终弃之人。
一路上两人从热闹非凡的城镇市集慢慢向着边远之地行进,所遇到的村落人家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