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悟囬么?!”宋樵震惊的看着汇缘,他怎么也想不到悟缘师太的死凶手不是悟囬竟然另有其人!
怪不得她如此不相信守护者,怪不得悟囬夺庵,她也没去找守护者求救。。。原来,还有如此境遇。
“那守护者被师父与悟囬的打斗引来,见都是僧人,出面当起了和事佬,悟囬碍于情面和守护者的身份,选择了暂退。不曾想师父回山时,却遭到了守护者的伏击,原来早在师父与悟囬动手之前他就来了,偷听他们对话得知师父身上有一宝物,才起了歹心。”
“师父被他袭击,身受重伤,灵童受损,情急之下,她自爆灵童重伤了那贼人,拖着必死之躯回来将宝物交接于我。。。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那那个守护者现在会不会还躲在某处等着渔翁得利。”
“应该不会,自爆灵童的威力非同小可,那小人虽然偷袭了师父,可境界却也差不了太多,顶多半步真人,受此一击想必是受了极重的伤,没个三五年怕是好不了了。”
“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
“那千年轮有何神妙?你,你的师父,敛光寺住持,还有悟囬以及那些魔道诸宗为它生出繁多事端,若它真那么重要,如今它被悟囬抢走,那我们为何还要藏起来?眼下那姓张的贼道士与他缠斗,不正是我们的机会么?”
“你啊!还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就你问题多!”
汇缘调笑却也不忘回答。
“其实这千年轮根本没有所谓的让人白日飞升立地成佛的功效,那初代敛光寺住持得到它就立地成佛,想必是因为人家的境界本来在那个飞升的临界点,千年轮不过是个楔子而已。”
“你看后来几代住持有几个立地成佛的,敛光寺又出了几尊佛?不过谣传而已,当然,天道秘宝这事,倒是真的。这千年轮还真就是天道秘宝!”
“天道秘宝?什么是天道秘宝?刚才悟囬也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天道,我只知道阳关道这天道是哪条路?”
“憨憨!连天道也不知道!”
“哦?你快说说!天道是什么?”
“天道就是。。。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滴知道?”
“我不知道。。。”
“你看!说了你也听不懂!反正就是很高大上的东西。”
宋樵: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一个憨批。。。
“咳咳,据我所知,千年轮的作用好像就是看清一个人过去千年和未来千年仅此而已,当时的初代住持,修行的是轮回大道,据师父说老祖他看了自己的前生,集几世之功才悟道今世立地成佛的。一切,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那你们何不解释?”
“解释有用,还会被灭门么?”
“那他们把千年轮交出去也不会被灭门啊。。。”
“古往今来,哪有正道向邪魔低头?更何况是释门!再说了,没有千年轮还会有万年轮,亿年轮,不过欲加之罪,他们魔道当时被压迫的厉害,想找个软柿子捏,扬扬他们的士气,恰好彼时敛光寺势微,正道之间又有嫌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最后扬威没扬了,确是让正道门派摒弃前嫌联合起来,搞了一场除魔卫道大清洗,整得到现在明面上敢称魔道的只有三家势力。”
“还要提醒你一句!宋樵,既然你已经修行,无论你以后是否会走下去,一定不要随意相信他人,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张少婴与悟囬之战,悟囬赢了还好说,我渡劫动静那么大一会附近的护道者肯定都会来,人多悟囬不敢造次,夺了宝物,他也没必要冒风险,我们还算安全。”
“若是那贼道人赢了,为了不走漏消息,惹人觊觎,他怕是会,咔~”
见汇缘面色凝重的再脖子上一抹,宋樵脸色也不再淡定。
“杀人灭口?!”
“十有八九。”
“那我们怎么办?报官么?”
“报官?你以为之前沙弥劫人官府不知是山上所为?你以为方才我渡劫,官府不知山上有异?这穷乡僻壤府衙哪有高手坐镇,他们怎敢掺和此事,要是能想明白此中龌龊,想必第一个跑的就是他们!眼下之策,唯有一字!”
“等!”
“等?”
“对!等他们谁拿着千年轮回来。”
“回来又怎样?若张少婴没抢到千年轮回来了怎么办?”
“没抢到更好,没抢到他就没了杀人灭口的必要,毕竟救人也是一功他没必要不捡这白送的功绩,没抢到的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但倘若他们中有一人抢到千年轮回来了。。。嘿嘿!”
“怎样?”
“有谁告诉他们,那千年轮,是真的了么?”
“此话怎讲?”宋樵闻言,眼睛一亮。
打初识汇缘他就是知道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与常人不同,鬼灵精怪,聪慧异常,却不是头无三千烦恼丝,有谁会知道她是个释门子弟。
“当初敛光寺住持预感寺院会因千年轮遇难,所以秘密仿造了一个假的千年轮,它把这假千年轮和真的千年轮一并交给了我师父,为的就是万一师父被俘,可以交出假的保命,最不济也可以保护真的千年轮不落入魔道手中。”
“假的?不会被识破么?”
“你可别小瞧它!即便是假千年轮,那也是高级灵宝!寻常真人都不一定能识破!想当初造它的目的就是掩人耳目,保护性命,若轻易被识破那还保什么性命,被悟囬夺走,正好送他份大礼!”
汇缘看着悟囬等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着复仇的光!
宋樵看着女孩的神色,莫名有些心疼,刚想上前安慰,却听山外传来一声巨响!
轰!
捂耳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太阳”出现在杜鹃山斜上方。随后,外面的世界,就变了。。。
刺眼的光芒刺痛了宋樵的眼睛,下意识闭上眼,只觉自己被一软物扑倒,那熟悉的香味不等多闻,一阵剧痛,他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