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爸都来了一个星期了,怎么也不见那个小子来探望一下呢,我们以前对他可不薄,该不会觉得我和你爸现在是个累赘了吧,还有,你别光顾着忙学习,这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不要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
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找个好的归宿,没有一个好的归宿,那不等于白奋斗了,张有德现在快熬出来了,这到手的东西,可千万不要被人给抢走了。
“哎呀妈,你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啊,有德这不是一直忙着学校的事嘛,他托我带他向你们问好了,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们的,你们就别瞎想了,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放心吧,你们担心的那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李丹虽如此安慰自己母亲,但是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张有德是怎么才跟自己在一起的,别人不清楚,她却心知肚明,被她妈这样一点醒,她才发现她竟然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张有德了。
张有德说他最近在忙他爸妈的事情,希望使把劲儿,将爸妈给解救出来,学校的课他已经几天没来上了,就连兼职都不做了,她心里不着急是假的,她最近感觉到越来越焦虑了。
本来自己平稳的人生,现在却一步一步的走下坡路,干什么,什么都不顺,不仅如此,唐筱雨马上就要来京城念书了,就跟他们在一个城市了,张有德目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了,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再次被那个小狐狸精吸引目光,这都是最近令她心烦的事。
比漂亮,她不如唐筱雨,比学业,她还是不如唐筱雨。
她这么努力奋斗,为了现在拥有的,天知道她是使了多么大的劲儿,怎么唐筱雨偏偏可以轻松就拥有这一切呢,她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对唐筱雨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要不是因为她,爸爸又怎会卧床,妈妈要照顾爸爸,家里又怎么会一夕之间没了两个劳动力,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指望她,而这些话她是不能够跟张有德讲的,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唐敏不是一直责怪为什么张有德不来看望他们吗,她给他们租的房子这样杂乱,相当于是京城的贫民窟,这样的环境,她好意思带张有德来吗?她现在怕人家嫌弃。
张有德跟以前不一样了,男人要搞事业,说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起来,他不想让张有德觉得自己的家庭是个拖油瓶,觉得自己会阻碍他的人生,虽然她爸妈以前对他是不错的,但人总是会变的,张有德的爸妈一旦出来,他们家一旦恢复之前的辉煌,那她就属于高攀了。
李丹有着各种各样的担心,她既期望张有德的父母就在大西北,永远不要回来打扰他们两个,又希望张有德赶紧的有出息,然后和自己结婚生小孩,那样她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女儿啊,听说唐筱雨那个小贱人马上也要来京城念最好的大学了,比你和张有德的大学都好,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哪一天你们要是碰到了,她以前毕竟是和张有德,是吧……”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但是这其中的意思谁都懂。
“她已经考上了,难道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她不来上学吗?”
一提到唐筱雨,李丹便火冒三丈,都怪她,所以他们家才落到如今地步,一切拜她所赐,她比任何人都要恨她,巴不得她来不了京城,最好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他们就完全无后顾之忧了。
“当然了要阻止了,万一她以后要是来破坏你和有德的生活可咋办,毕竟她长了一张那样的脸,勾人魂魄可是分分钟的事儿,再说了,她就应该待在农村,找一个小混混嫁掉,京城这样的大都市,不是她这种低贱的人该来的地方。”
唐敏对唐筱雨如今也是恨到骨子里的,她把李大强的伤,以及她开的服装店关闭,还有他们如今拮据的生活,全部都怪到唐筱雨的头上,她觉得唐筱雨就是他们的克星,只有把她这个克星给拿下,他们的生活才会恢复如初,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李丹是完全同意自己母亲所说的,唐筱雨那个小贱人就应该在农村找个人嫁掉,不应该再出来祸害自己的生活,可是怎么阻止她来京城呢?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京城不是一个小县城,唐筱雨报考的北大是她曾经都梦寐以求的地方,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都能够排的上名次的好大学,她还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将学校的录取通知单上将唐筱雨的名字给划掉。
李丹没有这种通天的本事,况且那个小贱人的高考成绩那样好,这样的成绩要是考北大都掉档了,是个人都知道是有人从中做手脚了,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唐筱雨来京城读大学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以前为了打压她都太过于草率,并没有一击必中,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要是想再一次的下手,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总之目前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唐筱雨的事也并没完,等着吧!
……
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事,唐筱雨在临走之前是嘱咐又嘱咐了家里人,以及在家里的李奶奶,按理说,以她的分数报考北大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在家安心等待通知书就可以了。
但唐筱雨不放心啊,她的那些奇葩亲戚,个个都巴不得她上不了学,甚至最好马上死掉才是,所以她才有些担忧,录取通知书大学肯定是会正常的寄出,这收不收得到,或者是到不到得了家里人手中就是一个问号了,她就是怕有人从中作梗使坏。
唐筱雨的预防是必要的,在家里面的张玉兰和王大梅,以及李奶奶都是关心这件事,尤其是李奶奶,生怕邮局送信的人敲门她听不见,所以每天特意的将椅子搬到外头院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