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实在不行的话,只有先解决这几人了!”
图南脸色微沉,眼神中杀机毕露。
平心而论,如今宝物已经到手,图南并不想与这三个老妖怪动手,一方面是因为对方三人联手的实力不可小觑,另一方面,修士比斗大多是为了修行资源,如不是必要的话,没人喜欢整天打打杀杀的,费力不讨好而已。
不过一旦决定了动手,图南也就不再犹豫,嘴角微勾,狠辣之色浮现。
图南目光一扫,令符在身前悬浮而起,不远处的两个神魄境后期的石像傀儡突然动作起来。
磅礴的威压从两尊石像傀儡中透体而出,两个石像傀儡瞬间咆哮着冲出洞府,阻挡着薛显几人破坏大门禁制。
“石像鬼?”
石龟老者失声惊叫道,他的心中则更为诧异,这对石像鬼明显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镇守洞府的护卫,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攻击他们?
难不成在前面捷足先登的那人,难道与玉霄福地之间,竟然还有什么未知的渊源?
不过现在,自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间,他张开口来,喷出一黑色的光团,化为古怪法宝,朝着前面的石像鬼打去。
薛显此时的神情却有些古怪,就在刚刚两尊石像傀儡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从洞府大门的缝隙中瞬间一瞥,模糊的看到了图南的存在。
手上的攻击一僵,不知这一瞬间心中转过了多少念头,但随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攻击起来。
薛显伸手一点,身前那飘散的妖气再次聚集起来,重新化为了一条血色巨蟒,比刚才那条还要粗壮,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挡在自己前面的石像鬼。
邢林对薛显刚刚的异色似乎有所察觉,眉头微皱的瞟了薛显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细想,也施法攻击起来。
然而傀儡毕竟是死物,自然不知道害怕是什么,面对三名神魄境后期的老妖怪,依然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没有半分畏惧。
而面对石像鬼这般同归于尽的打法,薛显几人一时之间却有些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可不想让自己有半点损伤的,并且各怀鬼胎之下,谁也不想和这两个死物傀儡拼个两败俱伤。
再说图南,在刚刚石像傀儡钻出洞府的一瞬间,他也在大门一旁偶然发现一丝异状。
那就是刚刚洞府剧烈震动的时候,有一处墙面抖动的别其余地方更加的剧烈。
图南疑惑顿生,脚步微动,瞬间来到那处墙边。
伸手轻轻的敲了敲,空洞的声音让他的眼神微亮,手中妖力一吐,墙面上顿时露出一个洞口来。
由于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仔细检查这里是不是出口,图南身形微动,已经消失在洞穴深处。
以薛显三人的修为神通,即便有些消极怠工的嫌疑,但那两只石像鬼还是撑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四分五裂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禁制更是没能再坚持半刻,就宣告崩溃。
石龟老者冷笑一声,当先进入了洞府,薛显邢林二人也不甘人后,同样进入其中。
里面自然是踪影全无,经过这些时间的耽搁,图南早就跑远了。
若是在外面,他们还可以用神识锁定目标,然而在这里,神通大受限制,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追去。
墙壁上的那个洞口深不见底,也不知道究竟通往哪里。
石龟老者脸色难看的与薛显二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往下追去。
石龟老者接连扑了个空,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但是有一点他怎么也想不通,先是那天地阁禁制,如今又是这洞府禁制,为何前方已经有人进去了,却仍旧毫发无损?
难道那捷足先登之人,真与早已灭宗的玉霄福地有什么关联不成?
心中有太多的疑窦,不过现在却不能一一解索,石龟老者一时间恨不得瞬间就追上前面那人,当面问个清楚。
图南自然知道洞府中那两只石像傀儡支撑不了多久,一路在通道内奔行之中,心神一边沉浸在令符内,不是在通道中打开着一道道本就存在于此的禁制,虽然这些禁制的威能都很一般,但最起码能够起到拖延时间的效果。
由于有这令符在手,一路上图南也没有遇见丝毫阻挠,约小半个时辰以后,终于出了密道。
呼,图南长舒了口浊气,遁光一缓,慢慢的停了下来。
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出现在眼帘的是一片山谷,图南略一踌躇,就继续向前飞去了。
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出口的图南,神色有些难看起来。
再次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图南不得不找了一个隐秘的地点降落下来,随后施展秘术,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另外想着办法。
不多时,图南伸出手来,在储物袋上一拍,将一个雷球取了出来,正是那被他封禁的尸婴。
图南袖袍一拂,那雷球已然打开,尸婴有气无力的躺在里面,看样子被神雷折磨的不轻,气息都有些萎靡不堪,大致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样子。
看见图南,他的目光中满是怨毒,身形一动,想要奋起余力逃脱。
但图南哪有可能让他如意了,伸手一点,一道九色雷霆从指间飞掠出来,如同锁链一般,仅仅的缠住了尸婴。
尸婴吃通之下拼命挣扎起来,可他的法力已然耗尽,很快就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图南嘴角边流露出一丝讥嘲之色,并未与他多言,双手变幻了几道法诀。
片刻后,一股无法描述的气息流转出来,图南伸手一挥,一道光幕出现在身前。
图南的脸色有些凝重,深重的伸出左手,指尖一点,带着幽黑的光华手指印在了使用的额头之上。
“灵机引,千百度!”
图南一声低喝,嘴中浮现出几个意味莫名的音符。
尸婴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无比,小小的身躯不停的颤抖,一张嘴大开着,却诡异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脸上的狰狞之色,把他此时所受的痛苦表露无遗。
而图南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有些扭曲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