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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人家的孩子

我成为了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我在大人眼里很乖,很懂事,还承包了家务,分担了家里一半多的经济来源。

我从鸡蛋中挑重,能孵小鸡的蛋。晚上看的话更方便,把灯放在自己的对面。左手拿起鸡蛋,小的那一头嘲下,大的那头朝上。弯弯的像个月牙形的右手,轻轻的放在鸡蛋上。就能看见清楚鸡蛋上面有个圆圆的圈,圈越小的越好。母鸡要挑选有经验的。准备好的鸡蛋放在窝里,母鸡自己会去孵蛋,小鸡二十一天就孵出了。等到小鸡能分出公母的时候。公的把它线成,县鸡。母的长大了之后,下蛋卖鸡蛋。左邻右舍的谁家要养小鸡的,也会拿鸡蛋来找我帮忙看。都说我挑的蛋好,能孵出小鸡。

我还给母猪接生,母猪快生的前两三天,也会自己做窝。然后就要看着它,刚刚出生时的小猪很脆弱,如果被母猪不小心压到,小猪就会死。小猪一出来就拜会四方,好像是感谢母亲给自己生命一样,然后就摇摇晃晃的去找奶喝去了。一只小猪一个**,还是按着顺序来的,从不会弄错。也有的时候小猪会比**多,多出来的小猪没奶喝就会是活不起久。只要过了两三个小时之后,母猪就很少会被压到小猪了。从做窝到生这几天,我都没日没夜的看着。直到它们出生之后能走了,就不用我照看了。在小猪不会吃奶的时候,就要给母猪喂一些下奶的食物。

可张氏还是会在不高兴时,打我和弟弟们出气。我没少挨打,打的次数多到数不清。

小到家里的什么东西丢了,张氏就以为是我偷的,问都不问一下,就毫不犹豫的打我一顿出气。过几天东西找着的诗时候,娘亲会不好意思的冲我“嘿嘿”笑两声,这件事就翻篇了。我心中无语,要不然呢,还能咋滴?又能咋滴呢?

有的时候,张氏在回家的路上听别人对她说:“你的女儿好能干啊,要是我家孩子能有你女儿么能干就好了。”张氏回来之后,就会非常得高兴。如果听说:“你的女儿怎么这样啊,小小年纪就把家里的大权掌握在手里,肆意妄为。”她回来就开始打我,不信我说的话。也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怕是她心里不高兴,打我出气。

我面上淡然,心里说道:喜欢你的人说你的好话,不喜欢你的人说你的坏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张氏却分不清好与坏,是与非,黑与白。有的时候会伤心难过,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娘亲?

出了地里的活,张氏是可以帮忙的,其它的不拖我后腿,就谢天谢地了。父亲身体不好,却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但比起一般人又不知道差了多少。

父亲为此经常不在家——在外面找点零碎活做,然后张氏就会欺负我们,那时候真的很希望父亲自己能留下来。可是,不会的,父亲他也不能留下来。

村子里年长一点的老人,看见张氏如此打我时。就会很生气的骂母亲,说什么了,孩子是什么都没做错,你为什么打她。你是疯了吗?妈妈自然就不敢再动手。

(毕竟人要脸,树要皮。)但是等那些老人走了后,妈妈就会继续打我。张氏帮不了什么忙也算了,还会拖我的后腿,坏人三言两语就把母亲骗的团团转。家里有什么全告诉别人。家里有什么比人家骗什么。外面有张振海挣钱,张氏在家里漏钱。

其实她也是爱我们的把,只是不知道如何爱罢了。如果她明白的话,我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这样的经历简直是数不胜数。

我记得有一次半夜起床小便,把脚给弄伤了,妈妈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是父亲把我的脚给包好的。我记得有一次,我的头晕乎乎的,脚一滑就轻飘在空中,等我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了,最后还是我自己又慢慢的爬起来回家。不过这次是张氏给我包扎的伤口:她先把伤口周围的头发,用剪刀剪去在用酒清洗一下伤口,放了点草药。也没请大夫,就这样伤口慢慢愈合了。

张氏除了给我生命,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我有很多个晚上,心里都在怪苍天,穿越就算了,还遇到了这样的母亲。唉,活着的还得把日子过下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我是不信。自我安慰罢了,可能是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吧。

畜生都知道拜四方以报答母亲的生育之恩,更何况我还是人呢。除了接受母亲的不完美,或者报答母亲的生育之恩。又能做什么呢?不管母亲如何待自己,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在这个家里,母亲是孩子,我是大人。她坐着会打人的孩子。我是做的是小大人。母亲是个拉里邋遢的,总是洗不干净脸。不会洗衣服,不会洗头。每次的头都是我帮她洗的,每次的衣服也是。我只要不在两天,有的时候她也不愿意洗。我只好像哄孩子一样哄到张氏洗为止,张氏还会像玩野了的孩子一样脏兮兮的。在这样的年纪下,只做到这样孝顺。我就成为别人眼中的好孩子,也是左邻右舍拿出来对比的孩子。我还有个外号叫“鬼精灵”,也有人叫我“小半仙”。

可能张氏是这一世赐给我的磨难吧,为了这一世在磨练我一番。我得勉强接受着,不是吗?有可能也好多童年缺失的孩子也在羡慕我,因为他们从生下来就没有妈妈。我这一世大概也是幸福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命运是公平的,自己付出多少收获多少。反正,随遇而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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