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忙着吩咐人进来,将地下的碎瓷片打扫干净,就看见吹胡子瞪眼的白琛。
“爷爷”白锦无奈道,上前扶着白琛坐下,替他拍着后背,顺着气。
递了个眼神给白夜,让他先出去。
桌上的茶杯都打碎了,白锦也不能给白琛倒杯茶,只能对着白琛说:“爷爷,您看,虽然长安才四百岁,可已经是天辰大陆第一才女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仰慕长安,羡慕爷爷,长安想做的更好一点,您就放心让我去做吧。”
“唉”白琛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京都是什么地方,多少人在那儿丧命,南皇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斗得过他吗?”
“南皇虽然厉害,可我是云洲的殿下,顶多磋磨磋磨,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南皇万一想要害了你,来断我后人呢?用你来威胁云洲呢?”
白锦帮白琛揉着肩,听到这里,轻笑。“南皇这个人,又想要名,又想要利,不会如此对我的。何况姑姑还在南国呢,长安让姑姑回来看一看爷爷,爷爷难道不想一家团聚吗?”
“可是……可是,唉,罢了,随你去吧”
强硬的话头终于软了下去。
再陪白琛说了会话,白锦就离开了。
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白夜。
“父亲,爷爷那边我都准备好了”
“嗯”白夜点了点头,伸手递给白锦两样东西。
“这是?”白锦疑惑道。
“这是锦牌,属于你的,这纸上写得是本君从小给你培养的亲卫,本君让他们先行去了南国,这是他们驻扎的地址。”
白锦手一顿,接过锦牌何纸条。
“父亲这锦牌就这样……给我了?”
“嗯,往后……云洲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调动,这是本君……唯一能做的。
“谢父亲”白锦道。一时间,莫名有些感动,目光隐晦,白锦低头,作揖。
许多复杂的心思涌上心头,糊在心上,闷闷的,沉沉的,好像要让白锦喘不过气来,眼眶有些模糊,闭眼,控制情绪,道:“长安告退”声音与平常无异,可这心里到底有没有波动,只有白锦一人知道。
“此去京都,珍重”白夜喃喃道。看着白锦消失在视线里,苦笑一声,也离开了和安殿。
白锦回到锦绣殿,用水狠狠的擦了把脸。
父亲……把锦牌交给了本殿……锦牌,那是属于云洲储君调度云洲权利的令牌,可只有储君八百岁,功绩累累,明礼孝义,卓越非凡,才可。
白锦自认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云洲建立百万年,从未听闻有此先例,还有从出生起就培养的亲卫……
白锦呼吸越发沉重,白夜就那么信任我,他……不怕我篡权吗?
闭眼,又泼了一脸水,喘着粗气。
良久,才道:“竹君,更衣,去南国”
竹君一直在门外,听到命令,进门,道:“殿下,不吃过饭在走吗?”
“不用,立即梳洗,叫人在凤宫外准备好了,待我梳洗完毕,即刻启程。”
睁眼,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