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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创世记》中的神话

《旧约》的第一部分为五经或律法书,希伯来文称妥拉,又称《摩西五经》,因据传作者为以色列部落领袖摩西,故名。它是犹太教祭司以斯拉奉波斯国王亚达薛西之命,自巴比伦回到耶路撒冷主持编订的犹太律法。包括《创世记》、《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申命记》。这五卷纳入《圣经》最早,约为公元前444年。

《创世记》的内容是上帝创造天地万物和人类始祖,以及伊甸乐园、洪水传说、诺亚方舟、上帝与以色列人的祖先亚伯拉罕订立圣约等神话传说。据《圣经》考古学的发掘与楔形泥版的记载证实,这些内容大多取自于苏美尔人的神话和传说,并非以色列人所独有。洪水的传说亦经乌尔城的考古发掘所证实。

犹太人的历史是在迷离朦胧中开始的,因为迄今为止,我们对犹太人早期的历史仍知之甚少。对于早期的犹太史,我们只能通过《旧约》来进行研究。在这类著作中,史料与传说交织在一起,所以人们很难分清到底哪些是真正发生过的历史,哪些是人们的想象和传说。然而,这并不要紧,因为犹太人的历史是在《圣经》出现之后才变得重要起来的。

犹太人最早是出现在阿拉伯半岛的某个地方,他们同阿拉伯半岛及其附近地区的一些其他部落一起被称为“闪米特人”。在早期,这些闪族人完全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据《旧约》记载,大约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这个小小的闪族部落开始向北移动,希望找一块肥沃的土地定居下来。移动中他们曾在一个名叫乌尔的地方生活了一个相当长的时期。据考证,这个乌尔就在现在伊拉克南部的巴土拉附近。后来,他们又在族长亚伯拉罕的带领下,沿着幼发拉底河继续向西北迁徙。

这支闪族部落的队伍没有进入广阔的巴比伦平原,而是沿着阿拉伯沙漠的边缘西走,这样就可以避开强大的亚述军队。最后,他们来到了当时迦南人居住的巴勒斯坦,并开始在这里定居下来。迦南人称他们为“希伯来人”,意为“渡河而来的人”。此时,希伯来人中已出现了排斥多神信仰,专奉本部落主神耶和华的一神信仰,这便是最初的犹太教。相传,亚伯拉罕的孙子雅各与神角力获胜,被神赐名为“以色列”,意为“同神角力的人”,因此,希伯来人也称“以色列人”。但是,迦南人并不欢迎这些来自远方的外族人,双方时常发生冲突。然而,希伯来人毕竟还是在迦南停留了下来,并在这里生息繁衍,开始了半农半牧的定居生活。

后来,迦南发生了严重的饥荒。为了部落的生存,这些希伯来人又一次向西迁徙,越过西奈半岛来到了埃及,定居在尼罗河畔的歌珊。

创世记

鸿蒙初判,地球在一片死寂和黑暗中漂浮穿行于宇宙。没有陆地,只有深深的海洋那浩渺无垠的海水覆盖着日后辽阔的版图。后来,上帝耶和华运行在水面上,构思着宏伟的计划。然后,他说:“要有光。”于是,黑暗中出现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他说:“这个,就叫做昼。”不久,光明消退,一切又都复归黑暗。他就说:“这个,就叫做夜。”然后他开始休息,就这样结束了第一天。

后来,他说:“要有天。在水面上延展天穹,好让云和风有个去处。风要拂过海面。”事情果然就是这样。于是日夜交替,结束了第二天。

后来,他说:“水中要有地。”立刻,嶙峋的山峰湿漉漉地浮出海面,直插云霄,气势雄壮。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宽广的平原和谷地。他又说:“土地要肥沃,要有产种结籽的植物,开花结果的树木。”于是大地绿草如茵,林木葱郁,沉浸在晨曦的轻抚之中。随着清晨再次被黄昏替代,第三天的劳作结束了。

后来,他说:“天上要繁星密布,好标识日月四季。白昼要太阳掌管。夜晚应是休息时间,只有宁静的月亮为穿越沙漠赶夜路的旅人指明通往宿营地的正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于是就结束了第四天。

后来,他说:“水里要遍生鱼类,天上要飞满鸟类。”于是他创造了巨鲸小鲤、驼鸟麻雀,让它们在水中和陆地栖居、繁衍,尽享生命的恩赐。到了夜晚,疲倦的鸟儿把头钻进翅膀底下,鱼儿游到黑暗的深水之中。第五天就这样结束了。

后来,他说:“这还不够,世界上还要遍布会爬、会用腿走路的动物。”于是他创造了母牛、老虎和其他直到今天仍为世人所知的走兽,以及很多早已从地球上消失的动物。完成这一切之后,他从地里抓起一些土,按照自己的样子造了一个塑像,并给了它生命。他把这生灵唤作“人”,并把他置于一切创造物之首。这样就结束了第六天的劳作。

他对自己创造的一切都很满意,就在第七天休息了。

失乐园

上帝造物到了第八天。人发现自己置身于新的王国。他的名字叫作亚当,居住在一个到处都是可爱花朵的花园里(伊甸园)。驯顺的动物带着自己的幼崽和他戏耍,让他忘掉孤独。然而尽管如此,人并不快乐。因为所有其他动物都有自己的同类为伴,唯独人形单影只。于是,上帝耶和华就从亚当的身体上取了一根肋骨,用它创造了夏娃。然后,亚当和夏娃就四处游荡,要把这个叫做“天堂”的家看个究竟。

最后他们走到一棵大树跟前,在那里上帝对他们说:“听着,因为这很重要。这花园里所有树木的果实,你们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吃。唯独这棵树可以分辨善恶,如果人吃了它的果子,就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正是邪,这样他的灵魂就再也不得安宁。所以,你们必须远离这棵树的果子,否则就得接受可怕的后果。”亚当和夏娃听了,保证会遵命行事。

不久,亚当睡着了,而夏娃还醒着,在园里漫步。突然,草丛里一阵沙沙轻响,夏娃一看,原来是一条很大的、狡猾的老毒蛇。在那个时候,动物说的语言,人类也能听懂。所以,大蛇可以毫不费力地与夏娃交谈。它对夏娃说自己听到了耶和华的话,如果她相信那些话就太蠢了。夏娃信以为真。于是当大蛇把那大树的果子递给她的时候,她就吃了一些。等亚当醒来,她就把剩下的果子给他吃。

上帝知道后十分生气,马上就把亚当和夏娃从天堂赶了出去,于是他们失去了乐园只好落到尘世上。

大洪水与诺亚方舟

亚当和夏娃生了两个男孩,大的叫该隐,小的叫亚伯。他们在家里帮忙干活,该隐在田里种地,亚伯帮父母放羊。他们也跟别的兄弟一样有时候会吵架。

一天,他俩都向上帝耶和华奉献供品。亚伯杀了一头羊,而该隐则只在拜神的粗石祭坛上放了一些谷物。

孩子总是喜欢吹嘘自己的长处而且往往容易相互忌妒。亚伯放在祭坛上的柴烧得正欢,而该隐的燧石却连火都打不着。上帝垂青谁,一目了然。该隐觉得亚伯在嘲笑自己。亚伯说没有,自己不过在一旁站着看看而已。该隐要亚伯走开,亚伯不肯。凭什么要他走?于是该隐就打了亚伯。

谁知道出手太重,亚伯倒下死了。该隐吓得要死,就逃跑了。但是,上帝知道了这件事,他在灌木丛中找到了该隐,就问该隐他弟弟在哪里。该隐态度傲慢,不肯回答。说,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保姆,照管弟弟又不干他的事。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用说,撒这个谎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就像当年因为亚当和夏娃违背自己得将他们逐出天堂一样,上帝又把该隐赶出了他的家门。后来,该隐虽然活得很长,却再也没有见过父母的面。至于亚当和夏娃,幼子夭折,长子逃亡,生活自然变得很不幸。

他们后来又生了很多孩子,死的时候年纪已经很老,被没完没了的操劳和折磨整垮了。

渐渐地,亚当和夏娃的子孙繁衍生息,遍布于世。他们东走西行,北上进入山区,南下隐迹于沙漠荒地。然而该隐的罪孽也很早就在族人的身上打下了烙印。他们总是动不动就和邻居打架,相互残杀,偷盗羊群。女孩子离开家也不安全,更不用说还会让邻村的小伙子绑走。

天下大乱,一开头就出了毛病,一切必须从头再来。也许新的一代会更加遵从上帝的意志。那时有个人名叫诺亚,是玛土撒拉(享年969岁)的孙子,塞特的后代。塞特是该隐和亚伯的一个弟弟,是在那场家庭悲剧之后出生的。诺亚是一位义人,办事只求良心平安,与邻人和睦相处。如果人类必须重新开始的话,诺亚倒是很适合做一个善良的始祖。

于是上帝决定把所有人都毁灭,只放过诺亚一家。他来到诺亚处,要他造一条船。这船要有137米长,23米宽,13米高。很难想象,诺亚是怎样只用木头就造出了这么大的船。但是他和儿子们下定决心,开始干起来了。邻居们站在一旁嘲笑他们:方圆千里之内都没有河流或海洋,造船干什么?多荒唐的想法!

然而诺亚和他忠心耿耿的伙计们坚持工作。他们伐倒巨柏,用来做船的龙骨和船的两舷,并在上面抹上沥青,以保持底舱的干燥。等第3层甲板铺好以后,还造了一个顶篷。顶篷是用重木造成,以抵挡即将洗涤这个邪恶世界的暴雨。

然后,诺亚就和家里的3个儿子和3个儿媳一起作好了启航的准备。他们漫山遍野地搜罗所有可以找到的动物:一、可以充作食物,二、洪水退去重返陆地的时候可以拿来当祭品。整整一周他们都在狩猎。那条叫做方舟的船里充满了各种奇特动物的喧闹声。它们不喜欢被关在狭窄的地方,撕咬着笼子上的栏杆。

到了第七天的傍晚,诺亚全家登船。他们收起跳板,关上舱门。夜半时分,开始下雨了,而且一下就是40个昼夜。雨后,大地顿成泽国,只有诺亚和一起在方舟旅行的其他乘客,成了这场可怕洪灾后仅存的生灵。

这以后,上帝大发慈悲。一阵狂风吹散了乌云,阳光重现,照耀着汹涌的波涛,正如创世之初一般。诺亚小心地打开一扇窗户朝外张望。可是他的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静静地漂浮,还看不见陆地。他放出一只乌鸦,但它又飞了回来。接着他又放了一只鸽子。鸽子是飞得最远的鸟,但这可怜的小东西还是找不到可以落脚的陆地,只好又飞回了方舟。

诺亚逮住了鸽子,把它放回笼子。他等了一个星期,然后又把鸽子放了出去。鸽子一整天都没回来。到了傍晚,它飞回来了,喙上衔着一枝新折下来的橄榄叶子,显然大水开始退了。

又过了一星期,诺亚第三次放出鸽子。它没有飞回来,这是个好兆头。没过多久,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声,诺亚知道船已经触地。

第二天,诺亚上了岸。他马上找了一些石头,搭起一个祭坛,杀死了一些走兽和鸟类开始献祭。一道巨大的彩虹照亮了天际。这是上帝给他的忠实仆人的一个信号,允诺他们将来的幸福。

此后,诺亚和他的儿子闪、含和雅弗以及他们的妻子重操旧业。他子孙满堂,家畜成群,过着平静的日子。

以色列人的先祖

亚伯拉罕(意为“多人的父”):希伯来人的始祖。原名亚伯兰,是闪的后裔,约出生于公元前2000年,原居迦勒底的乌尔。上帝对亚伯拉罕说:“你要离开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方去。我必叫你成为大国;我必赐福给你,叫你的名为大,你也叫别人得福。为你祝福的,我必赐福与他;那咒诅你的,我必咒诅他。地上的万族都因你得福。”

亚伯拉罕就照着上帝的吩咐去了,罗得也和他同去。亚伯拉罕出哈兰的时候,年75岁。亚伯拉罕将他妻子撒拉和侄儿罗得,连他们在哈兰所积蓄的财物,所得的人口,都带往迦南去。

到了迦南,上帝应许亚伯拉罕把这地赐给他的子孙,永远为业,使他成为多国的父,世上万民都因他得福。这时,他还没有子嗣。妻子撒拉在90岁的时候怀孕,生了以撒。

对亚伯拉罕来说,听从上帝的意志高于一切。他为自己的正直和虔诚感到骄傲。上帝决定再考验他一次。

一天,上帝突然在亚伯拉罕面前现身,并告诉他带着以撒一起去摩利亚山的山顶,然后在那里把他杀死,焚烧尸体献祭。亚伯拉罕直到此刻仍虔诚不改。他叫两个仆人准备好做一次短途旅行。他往驴背上驮好木柴,带着水和干粮就一头扎进沙漠。他没告诉妻子自己要干什么。

三天之后,他们来到摩利亚山。以撒在路边还玩得很开心。然后,亚伯拉罕吩咐两个仆人在山脚等着,自己抓着以撒的手登上山顶。这时,以撒才觉得奇怪。他常常看到父亲献祭,但是这次却有点不同。他认出了石头祭坛,还看见了木柴,父亲手里拿着刃口很长的刀,是用来割断献祭羊喉管的那种。可是,羊在哪儿呢?他问父亲。

亚伯拉罕回答:“时候一到,上帝会给羊的。”说完,亚伯拉罕捉起儿子,把他放在祭坛凹凸不平的石台上。然后,他拿起长刀,把以撒的头往后推,这样就可以更容易地切断颈动脉。

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个声音,是上帝又发话了。

上帝现在明白,亚伯拉罕是他所有的信徒中最忠诚的一个,所以他不再需要这位老人再证明自己的虔诚了。亚伯拉罕把以撒从祭坛上放下来。这时正好有只大黑羊,两只犄角被一棵灌木卡住了,亚伯拉罕就抓住它,代替儿子作了祭品。

三天以后,父子俩回到撒拉身边。

亚伯拉罕因肯把幼子以撒献给上帝,被后世称为信心之父。亚伯拉罕的名字和事迹在全部《圣经》中多有记载。死后葬于希伯伦附近的麦比拉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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