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用气跳了一刻钟,她早已累坏了。
“我舞得如何?”
风轻云气喘吁吁,发梢沾满了汗水,虽已是十月,但此时风轻云热地想脱衣服。却还不忘问景嵘自己第一次跳的剑舞。
“你这问的,倒像是这剑舞是专门舞给我看的。”景嵘贴心地给她递了杯水:“还不错吧。”
“什么叫还不错?”风轻云挑眉,这是要和景嵘拧上了。
“那就很好了。”景嵘耸了耸肩。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夸我舞得好,非得拐弯抹角。”风轻云不高兴了。
“你呀,不经夸。”景嵘打趣笑道。
“……”
“想不到你还会吹箫。”风轻云看着他手上的墨色长萧,忽然觉得这个丈夫给了十足的面子,不论什么场合都能独占风头。
“你不是说我过是文武全才么?”景嵘笑道,把玩着那把长萧:“若我不拿出点本事,你岂不是要说错话了。”
“……”
“这个送你了。”景嵘把墨玉长萧放在风轻云手上。
长萧如手,一上手还残留了景嵘手心的温度。
“嗯?”好端端的送自己这个做什么?
景嵘看出她心中的疑虑,解释道:“我昨日不是说要送你一把剑么?这个就是。”
极为欣赏风轻云听了这句话之后的更为不解,仿佛是个单纯天真一言三不知的少女。景嵘又道:“准确来说这也不叫萧,它是一个仿了萧形的暗器。”
说着,景嵘不知道在长萧上按了什么机关,离萧口三分之一处的地方咔得一声弹开。景嵘随即抽了出来,一把银白色的短剑如龙筋,被缓缓扯出。
只是给风轻云看了一眼,景嵘又迅速推了回去。
“这把剑是乌月所造,世间仅此一把,是为利器。”景嵘解释道。
“哦。”风轻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收好了它:“有剑铭么?”
“你觉得它叫什么好?”景嵘挑眉问道。
“以墨玉所制,又带了剑之器魂,不如就叫它……”风轻云想了想:“就叫墨魂吧。”
“行,都依你。”
大概过了一刻钟,景嵘起身,整了整衣饰,对风轻云柔声说道:“我还有事,去去就回。”
“你去哪,身子不舒服?”风轻云隐隐感觉他气息有些不稳,又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身子哪有那么弱?只是有些事要我亲自处理罢了。”景嵘将散出来的一缕发丝束在风轻云耳后,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太后娘娘说许久没见你了,想和你叙叙话,等下你就去吧,别让她老人家挂念。”
景嵘说出来的话很轻柔,气息也很轻柔,弄得风轻云痒痒的,耳根红了,脸也红了。
“皇奶奶怎么什么都给你说。”风轻云无奈,看了一眼高位上笑呵呵的老人,还真有些吃醋的味道。
景嵘笑而不答。然后向陛下请辞,就匆匆走出了长宁宫。
隐隐的,风轻云总觉得胸口闷沉,似有事要发生。
难道因为景嵘?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意景嵘的安危了。
因为被风轻云之前那么一说,琴歌都过于普通,那些想表演琴歌小姐除非特别出众,于是便也不好意思献丑,只好就此做吧。
那些官小姐都盼着在赏菊宴上露几手,以好让少年郎记住自己。没想到,却被风轻云一句话给堵了路。
风轻云,也因此多了拉了几个仇恨。
因为没什么表演,陛下和皇后太后只好回了长宁行宫,在行宫中休整,看歌姬献舞。
赏菊宴其实规矩没那么多,不一定每个人都要伴驾,因为院里子赏菊的贵妇小姐又多了起来。
她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谈天说地,大多谈得是谁家少爷娶了媳妇,那个王侯又纳了小妾。当然,最多的还是景嵘刚刚那画龙点睛之笔。
风轻云不愿听皇奶奶在她面前唠叨,于是跑出行宫,所以在院中的一方凉亭里喝喝热茶,吃吃糕点。
这方凉亭极为隐秘,建于池塘之心,隔了人高的花丛。这是她特意选来避开那些长嘴官夫人的。那些官夫人讨论的无非有是她和景嵘的事,她不喜欢这样的事,索性就躲得远远的。
渐渐地,到了午后,等还有几个时辰便是赏菊夜宴,等夜宴一结束这赏菊宴也就结束了,那时她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