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心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说:“季总,我们要拿出在会议室谈合作的精神来谈事情才行。”
再者说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当然是要严肃对待的。
她这个样子,季云桥倒是不觉得难受了,显然许天心是不在意徐维宁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冷静了,他翘了翘二郎腿,身形也严肃了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季云桥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天心。
“小天心,你是为了徐维宁,还是为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目的要明确,不然的话他可不想为了一个蠢货来跟许天心吵架,那对于他们的夫妻感情也是不怎么好的。
两个人的起始目的是一样的,许天心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点了点头,许天心说:“没错,我希望我们两个人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这事儿季云轩自然是很高兴的,他抬了抬手示意许天心可以开始了,那一副高傲的劲儿让许天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首先是要说明一点儿,我也是要有人权和决定权的,你不能全权的替我做主。”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儿,许天心要首先开口列出来才行。
这话季云桥倒是赞同,轻嗯了一声说:“可以,你都快要爬到我头上了,还想要什么权利?”
许天心脸色一僵,认真的解释:“我什么时候爬你头上了,刚刚你还在凶我呢!”
许天心这话季云桥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话那他恨得是无话可说了,道理全在许天心那边儿呢。
“你看你,没话说了吧?你到底要不要执行?”
“可以啊,小天心,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就徐家的事情不行,尤其是那个徐维宁。”
有些话其实也不需要说的太多了,许天心跟徐维宁以前的关系现在虽然看来没有什么波澜了,可是季云桥却知道这人贼心不死一直都还在惦记着许天心呢。
“可是我平日里也跟他没有任何的焦急,这一次也不过是去参加一个会议,这个事情我已经找人问过了,是真的,一天就能够回来了。”
“不行,我不放心。”
不放心的人是谁,许天心也清楚。
她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我都说了一天就回来了,再说了,我们是去参加会议,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天时间还短?
季云桥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再说了。”
谈的第一点儿就合不拢,许天心有些挫败,原本绷紧的身体也就松懈了下来。
靠在沙发上刚抬手揉了揉眉心,结果男人就径直压了过来。
许天心惊呼:“季云桥,你这是干嘛!”
“其实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季云桥挑了挑眉,笑的邪魅而肆意,眉眼的笑意让许天心暗暗心惊。
他愿意妥协了?
许天心觉得季云桥可能是在逗她,不然的话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的就妥协了?
“你真的同意我去?”
“可以,你得赔偿我才行。”
季云桥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哪怕是跟许天心也是一样。
许天心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她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很有可能季云桥要提出来的事情是她做不了的,她有些后悔自己答应的太早了一些。
瞅着她眼底的犹疑,季云桥把人捞了起来颠了颠发现人好像又轻了一些。
皱了下眉头,季云桥提醒道:“小天心,你还去不去参加会议了?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你想要我做什么?”
要是太难办了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季云桥凑到许天心的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缓慢的擦过她的耳廓,暧昧而深情:“这一周都乖乖听我的话,不许说不行也不能说不要。”
他还是比较民主的,一周已经是最短的了。
这,这个要求也太多了吧?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总觉得这是一个大坑还是巨大的坑。
“要不然的话一天怎么样?”她就是去一天而已,为什么要搭上一周的时间?
“不然的话,就没有选择权了,你可以提可是我不会听的哦。”
呵呵,把威胁的话说的这么好听。
“行吧行吧。”
“乖。”
季云桥伸出手刮了刮许天心的鼻子,转身就吩咐管家去准备做饭了,晚上的时候许天心深刻的了解到了乖乖听季云桥话的下场是什么。
揉了揉自己的老腰,许天心暗暗的把季云桥给问候了好几遍。
把小何叫进来,许天心说道:“小何,一会儿你给总部发一个回信,我去参加去邻市的会议。”
“季总居然同意你去?”
下意识的小何觉得不相信,等对上许天心那平静的眉眼,他讪笑了一声。
“我这不是,这不是担心季总吃醋嘛。”
怎么说那也是前男友呀,他一个外人都有些担心了。
嗤笑一声,许天心瞥了他一眼懒得看他在这里掩饰,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你快去回信吧,我还忙着呢。”
小何被赶出来了,许天心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总算是觉得好受一点儿,又坐下来继续看文件。
盛天总部。
徐维宁正在喝茶呢,一阵脚步声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刚把水杯放下,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季云桥看到徐维宁还老神在在的在这里喝茶,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走了过去。
“挺悠闲啊,是不是觉得已经到达了人生巅峰了?”
“季总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他可不认为季云桥回事来跟他讨论茶不茶的事情的。
“是有指教啊,过来,我教教你。”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季云轩笑的越发的嘲讽了。
“有什么直接说就行。”
徐维宁在气势上从来就没有压倒过季云桥。
当然了,在青城也的确没有什么人能够从气势上就把季云桥给压倒的。
歪了歪脑袋,季云桥黝黑的眸底冷光闪过,弯了弯腰,伸手就把桌子上的茶具给一下子掀翻了。
滚烫的茶水要不是徐维宁躲闪的快,或许就被溅到身上了。
“季云桥!你欺人太甚了!”
“是嘛?多谢夸奖。”
随意的扔下一团钞票,季云桥就悠然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