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卓清清和婉婉已经拿回了银子,正坐在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上。
婉婉一只馄饨下肚,赞道,“嗯,这馄饨还挺好吃的!”说罢又舀了一口汤喝,“这汤也好喝!”
卓清清也在心里赞叹,这馄饨不知道用什么做的汤底,比在现代做的还好吃!
中国果然不愧是吃货大国,可惜卓清清在现代就只会勉勉强强做几个家常菜,要不然她也能像小说中的穿越女前辈一样靠吃食家!
卓清清心里那个悔呀,自己在现代学的东西就没什么能用上的,平时也不像那些穿越女一样什么都会做。
唉!
“姐,你叹什么气呀,难道你觉着这馄炖不好吃吗?”
卓清清摇了摇头,转脸说道,“刚才要不是那个大侠,咱们银子还不一定能讨的过来,也就吃不上这馄饨了,可是那大侠看起来不喜人接近的样子,也没法感谢他!”
要是说用银子酬谢人家,可一看人家穿衣服那料子,那姿态,是绝对不会收的,说不定还会以为是亵渎。
可卓清清绝对是想多了,人家所谓的大侠此刻正在一个府衙后院侍候自家主子。
“随风,对于户部尚书陆杰所言,你怎么看?”
那叫作随风的男子回道,“公子,兴修水利本是一项大工程,花费高,户部尚书说国库没有银子可能是真的,但属下曾去过他的府邸,”顿了一顿,隐晦的说道,“从占地面积到各处摆饰,我看远不止五十万两银子,依照他的俸禄,不说要养那么一大家子,就是这几十年不吃不喝也是不可能的!”
紫衣男子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敛下眸子沉声道,“父皇生前便对他颇为信任,现在满朝文武百官,有不少都受过他的恩惠,牵一发而动全身。”
随风眼前一亮道,“所以公子才想从他的庶出弟弟这里下手?断了他最大的银子来源?”
紫衣男子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从这里也不好下手,陆杰的庶弟是辽东地区的三省联合商会会长,仗着哥哥在京城为户部尚书下面人对他言听计从!”
随风皱眉,这事就难办了,如果不能解决户部尚书的问题,就不能完全掌控国库,兴修水利的事情恐怕还得告一段落,到时候受苦的只能是老百姓,而百姓却只会怨怪皇上。
……
“婉婉,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爹娘估计也回客栈了,咱们也走吧!”
婉婉跑过来挽住姐姐的胳膊,“好,那咱们走吧!”
“姐,我最近总听爹娘私下里说要给你相看人家!”婉婉朝姐姐促狭地笑道。
卓清清顿时凌乱了,她怎么不知道啊!她想着古代人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就头皮发麻,何况就算在现代她也从来都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她连恋爱都没谈过,虽然理论经验很丰富,但实际上就是觉得男女关系极不稳定,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呢!
当然还有一方面是受父母失败的婚姻的影响,她从来不信男女之情可以长长久久。
卓清清惊恐地望向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你打哪里听来的?”
婉婉第一次看见姐姐这种表情,笑道,“就是爹娘私下里讲的,不过现在还只是说说,没有看上的人家呢,娘说等到看到合适的人了再说,省的你瞎想,我就是想着想提前跟姐姐打个招呼,嘿嘿!”
卓清清知道父母怕他瞎想什么,可她真的不记得那个孙秀才了,就算哪天真的面对面遇上,她也不认识人家,为那个男人瞎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卓清清还不想就这么像古代女子一样定亲嫁人然后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叹了口气。
婉婉看到姐姐忧愁的样子,摇了摇姐姐的胳膊道,“姐,你先别瞎想了,反正这事情还没影儿呢!”
说完笑嘻嘻地拉着姐姐的袖子向客栈走。
卓清清已经习惯了妹妹的一惊一乍,跟着妹妹的步伐向客栈走去。
回了客栈,卓清清看到父母已经回来了。
卓母笑意盈盈地过来招呼两个女儿过来。
贺生定了三个房间,所以是卓父卓母一间,卓清清和妹妹一间,贺生和车夫住一个房间。
“娘,你和爹今天遇见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高兴?”婉婉好奇问道。
卓母拿帕子掩了下唇,笑道,“你们爹给咱们娘仨买了东西,你们快过来看看!”
卓清清细心地发现父亲头上的发簪换了个新的。
卓母拿出两根样式不同的玉簪子,抬手间露出了腕上的银镯子,卓清清和妹妹相视一笑。
卓清清接过簪子,细细打量,簪子是茉莉花样式的,下面坠着几条流苏,看着清新脱俗,。
婉婉的簪子上雕刻着几朵桃花,不知道店家是怎样让簪子显现出粉色的,甚是娇嫩,婉婉爱不释手。
卓父啄米看到两个女儿都一副高兴的样子,也在心里笑开了花。
卓清清不久前才说过自家人不舍得花钱,一挣着银子总是存起来,而现实就是这么打脸。
来到这个地方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里,卓清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个世界的父母和妹妹,都是那么的温暖,卓清清突然感觉眼睛有些发热。
第二日一早,卓家一众人吃完饭就赶着马车回家了,路上卓清清讲在现代到看过的还珠格格。
卓清清现在发现,在这里待的越久,也接触不到以前的东西,现在对在现代的一些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
看来以后在闲暇时间都要把这些东西给记下来尽管在那个世界里有不美好的记忆,可总归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几年,有些东西不是说舍掉便能没有遗憾的。
在卓清清的讲述中,路程似乎比来的时候快许多。
马车刚赶到院门口,贺盈就奔过来,凑到马车前便问道,“是清清姑娘回来了吗?”
本来贺家兄妹是叫卓清清姑娘的,可知道卓家还有一个姑娘就觉着叫姑娘不好分辨,于是卓清清就让他们这样叫了。
卓清清听出贺盈声音里的焦急,一把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