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白堇这么一赖皮,就是两周过去了。
“五悦,我们不要这么荒废时光,玩儿点啥呗?”
“玩儿啥?我也很无聊啊。”
“你成天待在那一个小地方,都干些什么啊?”
“看你们啊,然后就没有啦。”
“那你不能到位面里面来吗?这儿有好吃的好玩儿的,还能交给更多的朋友。”
“不行的,我现在就是有我主人神魂的数据,不可能脱离系统空间的。”
白堇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啊,连自由都没有。”
五悦神色有些黯淡。
有一种方法,他会有出去的权利,但……他不会说。
白堇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一脚踹在程迟的肚皮上。
“喵呜~”
“嗯?饿了?”程迟迷迷糊糊的醒来,却依旧挂着满足的笑。
白堇总觉得不对。
“五悦,你确定这位没发现吗?我这儿副天书因为我们换灵魂这事儿改了还没修正完,不能用。”
五悦有些犹豫,有些不确定。
“是吧?是的吧?我主人的情绪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啊?按照理说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就该有情绪波动啊?”
白堇:……
“合着你信誓旦旦的对我保证就是一个猜测啊?”五悦爆起。
也在这个时候,程迟推门而入。
“猫儿?吃饭了。”
“喵呜~喵喵呜~”白堇着急了,想要问问程迟到底怎么回事儿。
但因为猫的声带和人的不同,白堇着急说出来的都是一声声的猫叫。
“怎么了?着急了?”程迟笑意更深。
白堇这下还不明白什么,那就真的白活那么多年了。
“高级。”白堇口齿不清楚,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急什么。
程迟笑着将鱼放在白堇面前,道:“你的废物长大了,能真的为你做些什么了。干嘛又要一脚踢开?
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就像我现在也没有把你当宠物一样。只希望我们能好好的,好好的过这短暂的一辈子。”
程迟的嗓音轻柔,颇有些蛊惑的意味。
白堇愣了一下,眸中银光一闪。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有什么可不承认的?我以为你会更早发现,但是我失望了。你别忘了,现在的程希筠是你的残魂,更是我的伴侣契约者。”
程迟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猫儿的毛。
要是她人形的时候能这么乖就好了啊。
白堇叹了口气,却没有躲开程迟撸猫的手。
“你知道又如何?我这副身子也不过就是半个月的活头。半个月,还不如我们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相处下去。”白堇放弃用猫的嗓子说话,直接神识传音。
程迟眸子微眯。
“半个月?不是一个半月吗?”
“嘿,这身子本来就够弱的了。经历一次换魂能坚持这么久都很不错了。”白堇不以为意。
程迟抿唇。
“那就要加快速度把你弄出来了。”
白堇:……
“孩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倔?我都把残魂留给你了,你还想怎么着?你上一世逼得我撕裂神魂我都没找你算账,你怎么还就死皮赖脸上了?”
程迟转头看白堇,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白堇感受到,却决定不去点破。
两人的对话就这么在沉默中结束,白堇面对着以前觉得在好吃的烤鱼干都没有什么兴趣了。
惺惺的躺下。
“宿主,我家主人现在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悲伤?愤怒?仇恨?喜爱?
我看不懂,也分析不出来了。”五悦弱弱的补上一句。
白堇闻言美目一瞪:“睡你的觉去,我管他干什么?”
五悦撇嘴看着白堇说着不在乎的话,其实默默挪了身体紧贴着程迟,将头搭在程迟手臂上用软软的肉垫拍了拍“肉枕头”,这才放缓呼吸睡了过去。
好能睡,这是猫还是猪?
翌日一早,白堇醒来的时候程迟已经走了。
军训已经结束了,这帮兔崽子们开始正式的大学学习生涯。
但对于白堇来说,只是某个人更加粘人了,啊不,粘猫。
白堇伸出猫爪子死死抵着那张靠近的俊脸。
“程迟!你给我起开!凑不要脸的!”
“就不!”
“你能不能放开我?压的我喘不过来气了!”白堇怒,这是什么人啊,那么大个身子非要往自己身上靠,什么比例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程迟笑意更深。
“要不我们在换一个小猫的身体吧。”
白堇继续推着程迟的胸膛。
“不干!”
“那小狗?小仓鼠太小了。”程迟在一脸严肃的思索着可能性。
“宿主,我真的怀疑我?主人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感情。说是爱,却完全没有爱的性质;说是喜欢,又有独属于爱的偏执和占有。
啊,真是不懂你们人类的想法。”五悦经过各种数据分析之后反而更乱了。
白堇咂咂嘴,说:“五悦啊,看着你平时这么人性化,怎么什么都靠数据呢?
你主人这就是对温暖和安心的一种占有欲,就像一个黑暗中的人,便是死也不会放过眼前的一丝光明。”
五悦“哦”了一声,蔫蔫的。
他再怎么人性化都是一串数据,她的喜怒哀乐都只来自于那一串串的代码和作为动力源的主人神魂。
这些东西,不分析,他又怎么能理解呢?
五悦没有发现的是,他的程序里,不存在为自己身份和不同于人感伤的情绪设定。
白堇不明白五悦怎么了,但直觉告诉她,五悦很想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来自于心底的情绪。
就像当初的她,渴望一些东西,却不敢去努力争取。
知道无果,何必开花?
“你到底,叫什么?猫儿?程希筠?还是别的?”程迟挠猫肚子的动作一顿,忽然发问。
白堇眸子舒服的眯着,懒懒翻了个身。
“我就叫程希筠啊,这么?有问题吗?”
程迟轻笑一声抬手撸猫。
“你个小骗子,让我都不敢轻易相信你了。”
白堇抬起小爪子拍了拍程迟的手背。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儿,我说不说是我的事儿。放宽心,我瞒你的就是想瞒你,我不想瞒你的就不骗你。”
五悦:宿主你很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