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241500000018

第18章 八魔四剑

直至第二日拂晓,楚明风方才睡下,未过片刻又想起练功之事,便起身穿衣,走到门前,正开门时,只见眼前飞来一茶杯,楚明风连忙闪身躲过,又趁势接过茶杯,手接茶杯之时,只觉得那茶杯重似千斤,连忙运功接下,托在手上,抬眼看去,黄徽见状,笑道。

“还不错,小子,内力不错。”

楚明风道。

“师叔取笑了。”

黄徽听得楚明风叫自己师叔,不由得嘴角上扬,故作严肃道。

“你叫我什么?”

楚明风道。

“自然是师叔啊。”

黄徽笑道。

“好,好师侄,方才老夫也仅仅用了三分力道,你虽接下,但看着架势,也耗费了不少气力。你且记着,你何时能接下老夫七分力道打出的暗器,你便可以破解韩青松的毒针。”

楚明风道。

“师侄谨记,只是韩青松内力远高于师侄,只怕没个三年五年,是万万接不下师叔的暗器。”

黄徽道。

“你可曾记得以虚击实,先消后打的道理。”

楚明风道。

“师侄武功低微,虽说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却不懂其精髓,请师叔赐教。”

黄徽听罢,拾起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石块,又拾起一个指甲大的石子,将石块放到楚明风手中,道。

“我来问你,你说这两石以相同气力相撞,孰强孰弱?”

楚明风道。

“那自然是石块大过石子。”

黄徽点了点头,又道。

“那你说什么办法能让石子更为强大?”

楚明风思索片刻,却想不出办法,无奈摇了摇头,黄徽道。

“将那石块扔到天上。”

楚明风听罢照做,将石块扔到天上,黄徽二指夹住石子,对准石块扔去,只见那石子碰撞石块之时,硬是将石块碰的粉碎,楚明风见状不禁大惊,练练在一旁拍手鼓掌,黄徽道。

“可看出什么端倪?”

楚明风还是摇头,黄徽道。

“你是否以为那石块是被这石子所击碎?”

楚明风连连点头,黄徽笑道。

“小子,你要记住,打碎石块的不是石子,而是指功。”

楚明风道。

“师侄还是不懂。”

黄徽笑道。

“你不懂也在情理之中,你又没学过暗器的功夫,这样吧,今日师叔先教你一些暗器功夫的道理,待你琢磨透彻,再传你破解暗器功夫的法门。”

楚明风连连点头,黄徽道。

“暗器手法分为六种,弹,点,甩,飞,放,掷,这六种手法各有所长,暗器功夫着重三处,一是灵活,二是劲道,三是精准,只有将这三处练到炉火纯青,才能打的出让人退无可退,让无可让的高明境界。”

楚明风一面听着,一面回想起林梓枫的百指回弹术和韩青松的天女散花,这二人的暗器功夫都十分高明,尤其是那百指回弹术,便是练到了黄徽所说的令人退无可退,让无可让的境地。

黄徽见楚明风出神,左脚轻点地上石子,打向楚明风左腿,楚明风“哎呦”一声,连忙回过神,黄徽怒道。

“混小子,想什么呢?”

楚明风连连道。

“没有没有。”

黄徽道。

“你认真听着,我可就说这一遍。单是练暗器手法,只是冰山一角,需有高明的轻功身法,才相得益彰。”

楚明风道。

“怪不得韩青松的天女散花如此厉害。”

黄徽道。

“不错,但凡是暗器的名家高手,都会有一套身法来匹配他的暗器功夫,那招天女散花虽说厉害,却并不高明。”

楚明风细细回忆那日在醉风楼时林梓枫与韩青松交手情景,天女散花固然厉害,却只得浮空,停留原处,借助一旁石柱发力,便道。

“师叔的意思是,只要身法高明,闪到韩青松的身下,他便无能为力了?”

黄徽笑道。

“不错,但若要练成此等轻功身法实属不易,这样吧,这些时日,你且练习身法。”

说罢,带着楚明风走向茅屋附近的树林之中,树林之中草木茂盛,唯有一条狭窄小路可行,黄徽道。

“你只有在半柱香之内走遍这树林之中所有的树木,却又不可触碰到一草一木,唯有这般才可练出高明身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破解韩青松的天女散花。”

楚明风听罢,不禁瞠目结舌,心道:这怎么可能啊,莫说是不可触碰一草一木,就是半柱香之内走遍所有树木,就已是万难。

黄徽道。

“看你的样子,这等要求对你来讲,有些困难,也罢。老夫就传与你一套身法轻功,你内功底子不错,依照此法练习,不出月余,就能有所成就,到时虽说不可随心所欲,但破解韩青松的天女散花却也易如反掌。”

说罢,舒展筋骨,向前两个大步,腾空而起,探进树林,辗转反复,游走于树木之间,迅捷无比,宛如脚底生风一般,身子遇宽阔之地则发力,遇狭窄之处,则侧身蓄力,蓄力发力贯通开来,竟没有半分疲惫,树上之中宁静如常,楚明风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赞叹不已。

未过半壶茶的功夫,黄徽便从树林深处飞跃而来,呼吸宛若平常,道。

“现将这套疾风瞬步的心法传与你,你练功之时,心中默念心法,待到领悟精髓之时,也便练成了。”

楚明风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听着,黄徽悠悠说道。

“大道之行,其实若空,聚气百汇,下流丹田。心死神活,阳盛阴消。化羽若风,形虚意实,漂浮若絮,扎根成林。”

黄徽每念一句,楚明风便重复一句,楚明风本就聪颖,一遍下来,便已烂熟于心。黄徽又道。

“练此身法之时,需屏气凝神,将内丹提至头顶百会,腾跃之时,散放自身所有力道,时间长了,就可以任意为之,瞬息千里,练功时,最好在腿上绑些重物,可事半功倍。”

楚明风记下后,也效法黄徽一般,迈出两个大步,进入树林,左碰右撞,只见得树上鸟雀受惊飞起,树林之中热闹非凡,过了大半天,只见楚明风气喘吁吁的从树林深处走来,黄徽道。

“你这是要把这片树林夷为平地吗?我这功法讲究的就是两个字一个是轻,一个是灵,你却练成了这副德行。”

楚明风无奈道。

“我总是在腾跃之时屏气凝神,可总是觉得晚了一点,又在腾空之时发散力道,可为什么蓄力发力之时总是控制不住?”

黄徽道。

“这套身法最重要的就是蓄力发力要连贯如一,不能断的,一旦中断,那你在半空之中就会东碰西撞。”

楚明风听罢,便道。

“依师叔所言,晚辈还是先练习呼吸吐纳的功夫吧。”

黄徽道。

“最好的练习方法就是在这林中东碰西撞,不要灰心,老夫刚开始练这身法的时候,也是这般困难,每日都要在这树林之中撞断几棵小树。”

楚明风听罢,坚定的点了点头,又回到树林之中,练起身法,黄徽见状,不由得点了点头。

就是这般又过了半月,楚明风也将这疾风瞬步练得有模有样,黄徽见状,笑道。

“好,好,好,练到这种程度,就可以破解韩青松的毒针了。”

楚明风听罢,便道。

“还是师叔的身法高深莫测,时至今日,晚辈感觉每一次施展这疾风瞬步都毫不费力,好像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一样。”

黄徽笑道。

“你还差的远呢,现在只是得其法,却不得其道,待到你内力大成之时,你再使出这套身法会更加精进的,你便记着,无论何种武功,任其招式完美,毫无破绽可寻,但若内力浅薄,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禁不起推敲。”

楚明风道。

“多谢师叔赐教。师叔,晚辈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师叔可否赐教?”

黄徽道。

“你且说来听听。”

楚明风道。

“那林梓枫的百指回弹术,又该如何破解?”

黄徽听罢,脸色剧变,冷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明风见黄徽神色不悦,便笑道。

“晚辈前些日子见林前辈的百指回弹术十分高明,故而对此颇感兴趣,想请前辈指点其中一二。”

黄徽听罢,心道:这百指回弹术乃是我的秘术,若是轻易传人,岂不成了江湖众人口中笑柄?便笑道。

“百指回弹术乃是老夫的不传之秘,若要破解,十分困难,你现在功力尚浅,就是告诉了你破解的法门,也是无用。你现在倒不如将暗器手法好生练着,待到内功有所成就之时,再做打算。”

楚明风听罢,也只得作罢。

黄徽笑道。

“老夫向来言出必行,待到你内力大成之时,我自会传你百指回弹术。”

楚明风木讷的点了点头,黄徽道。

“今日,老夫便教你暗器手法中的弹,点之功,若是将这两种手法练到出神入化,其余三种手法便可随心所欲的运用。”

说罢,拾起桌上一装满水的茶壶,又拾起一指尖大小的石子,道。

“你用这石子打向这水壶。”

说罢,将石子扔给楚明风,楚明风伸手接过,趁势将石子扔出,打向桌上茶壶,石子撞碰茶壶之时,只发出一声闷响,茶壶上也只是多出一微小白点,楚明风道。

“不可能啊,我这用了不下八九分力道,按说就是茶壶不被大的粉碎,也该会被打出一个窟窿,怎么这茶壶这般坚硬。”

说罢,走向前去,将那茶壶托在手上,细细端详片刻,见得那茶壶寻常至极,顿时疑惑不解,黄徽在一旁笑道。

“你将壶中水倒出,再试一试。”

楚明风听罢,将壶中水倒出,又扔出一块石子,只听一声清脆,石子将茶壶打出一指尖大小的窟窿,黄徽笑道。

“你可知这其中缘由?”

楚明风道。

“知道些道理,却不甚了解。”

黄徽悠悠说道。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楚明风道。

“也就是说若是这茶壶是空的,它就是个茶壶可以用来装水,若是这茶壶里面是实的,那它不过是一块石头,不能用来装任何东西,也就变得没有用了。”

黄徽点了点头,面露欣慰之色,道。

“不错,是这道理,这就好比说适才你用石子去打击空壶远比打击装满水的壶轻巧的多。”

楚明风道。

“师叔不知能否将装满水的茶壶用这石子击碎呢?”

黄徽笑道。

“哈哈,那当然能了。”

说罢,将杯中茶水倒进壶中,随意将手上石子扔出,只见那石子穿过茶壶,壶中水顺着两个窟窿流出,楚明风道。

“师叔是如何做到的?”

黄徽笑道。

“还是那句话,凿户庸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将周身之力转移到手指之上,在一瞬之间,迸发力道,是内力指向一点,切莫分散,就可以做到。只不过你最开始内力绝对没有如此高明,就算打破这茶壶,也只是凭借着蛮力,达不到石穿茶壶的程度。”

楚明风道。

“也就是说这茶壶装满水,就像是一块石头,如果不用巧力,是万万打不透茶壶的。”

黄徽连连点头,道。

“不过你也不必灰心,凡事皆是从无到有,慢慢练吧。”

说罢,拿出一个脑袋大的布袋,将布袋扔到桌上,道。

“这布袋里净是些石子,你何时将这石子全部打完,将门前那棵柳树打穿,我再传你些别的功法。”

楚明风听罢,心道:将这布袋中的石子打完,倒也不是难事,只是若将门前那棵两人粗的柳树打穿,这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黄徽见楚明风对着那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缓步向前,伸手搭在楚明风肩上,道。

“小子,你且记着,凡事都是要费工夫的,你费的功夫越多,最后就越能练得出彩。练功之时,切不可一心只想打那柳树,要明白如此做的深意。”

说罢,挥了挥衣袖,走向石桌,将那布袋扔给楚明风,道。

“别发呆了,快去练吧,不然下次遇到韩青松等人,你小命不保。”

楚明风听罢,点了点头,将地上布袋拾起,走向前去,待到与那柳树二三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步子,伸手进布袋之中,摸出一颗石子,对准柳树打去,可每一颗石子打在柳树的部位大不相同,黄徽道。

“慢慢打,看准了打,不要着急。”

楚明风回过头,看向黄徽,只见黄徽左脚将地上一石子点于空中,左手手腕运力弹向石子,石子脱手之时,宛如利剑在烈风中挥砍一般,发出“呼”的一声,石子便直奔柳树上一枝而去,只听得“咔擦”一声,树枝断裂,掉落至地,周围花叶,分散而落。

楚明风见状,似恍然大悟一般,从容的摸出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树树干的一处光滑之地,半壶茶的功夫过去了,才打出石子。之后所有的石子皆向那处打去,黄徽见状,心道:好聪明的娃娃。

就这般又过了半月,那树干的光滑之处在楚明风眼中已如锅盖般大小,先前一直惯用纸扇的楚明风本,手腕的力道本就就大过常人,如今日日练习打石子的功夫,手腕力道更是高过曾经,又很是灵活。黄徽见状,便道。

“小子,接招。”

说罢,飞身跃起,双手之中飞出四颗石子,直奔楚明风而去,楚明风见状,一招“疾风瞬步”的身法,巧然躲开,又顺势滑到黄徽身下,从怀中摸出三颗石子,齐向黄徽打去,黄徽伸手摘下一把树叶,将树叶散开,见得那树叶如同飞刀一般向飞来石子而去,树叶石子向撞之时,却是将石子击落在地,又剩些余力直奔楚明风而去,楚明风连连向后退去,那几片树叶竟刺在树干之上。黄徽见状,从树上跳下,笑道。

“小子,进步不小啊,也就是力道不够,若是再练上个三年五年,只怕老夫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楚明风道。

“师叔说笑了,适才若不是师叔手下留情只用了五分力气,只怕此时,那树叶已经穿身而过了。”

黄徽道。

“小子,不赖,还能看得出我用了几分力道?”

楚明风道。

“师叔知道晚辈武功不济,怕伤了晚辈,所以才手下留情的。”

黄徽摇了摇头,道。

“非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暗器手法,必须要做到打出去的有十分力气,留在自身的就至少要有二十分的力气。”

楚明风道。

“这莫不是已不足胜有余的深意?”

黄徽道。

“正是,正是。”

楚明风喃喃道。

“怪不得我之前打柳树之时,石子总会被打的粉碎,原来是这番道理。”

黄徽走向前,见得那柳树上多出一指头大小的窟窿,虽说未打穿柳树,但也有一寸深,黄徽便道。

“好啊,虽说未能打穿树干,但也是很不错了,这柳树是死的,人是活的,活的就会闪避,退让,暗器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退无可退,让无可让。从今日起,我便传你更进一步的功法,我现在会不停的向天上扔石子,你呢,就用手上的石子去打那些天上的石子。”

楚明风点头应下,黄徽道。

“准备好了?”

楚明风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石子,看向黄徽。黄徽道。

“小子,看好了。”

说罢,点起一颗石子,放到手中,向空中扔去,楚明风也扔出石子,打向空中石子,只听得一声脆响,两颗石子一起落地,随后黄徽便加快速度,从一次一颗石子到一次两颗石子,三颗石子,四颗石子,一次累加,楚明风也打出与其相应数量的石子,到最后,也落空许多,黄徽道。

“力道是够了,虽说不能取人性命,也足够令一般人躲闪不及了。”

楚明风道。

“师叔扔石子的速度太快了,晚辈实在是跟不上师叔的速度啊。”

黄徽笑道。

“你若是跟上了我的速度,那我这苦修数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练了吗?暗器手法不止是手上的功夫,还有这儿。”

说罢,指了指楚明风的双眼,又道。

“只有你眼疾手快,才能做到令人退无可退,让无可让的境界。眼疾要比手快重要的多。”

楚明风道。

“那我再试一试。”

黄徽道。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老夫倒是有个法子,茅屋东边有一条小溪,如今更是水丰鱼肥之时,溪中游鱼众多,你从明日起在溪边仔细观看,用石子打鱼,一柱香之中若能同时达到十条鱼,也就差不多练成了。”

楚明风道。

“好,晚辈尽力一试。”

黄徽道。

“小子,猴急什么,我还有一件事,就是不能打死鱼,只能打中它。”

楚明风疑惑道。

“啊?还不能打死鱼?这也太难了吧。”

黄徽道。

“每天打死那么多生命,你就不怕遭报应?再者只有你自己练习到可以收发自如,控制力道,才算你真正练成这门功夫。”

楚明风这才如梦方醒,连连点头。

黄徽苦笑道。

“不得不说,徐一星的徒弟果然聪明,你不过满打满算的苦练月余,却赶得上旁人苦练三年五年的成果,看起来徐一星没少传你他道家的内功啊,不然短短月余,我这些功夫怎会有如此功力?”

楚明风道。

“起初晚辈也只是学了些功夫皮毛,自认为在晚辈后生中,已是傲然,近些日子得师叔教诲,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功之说,变化无穷无尽,只要肯沉下心去,总能发现许多新花样。”

黄徽道。

“不错,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感慨,实属难得,你若是我徒弟那便多好啊。”

说罢,竟黯然神伤,低下头,半晌没再说话,楚明风道。

“师叔言过了,您传晚辈功夫,晚辈已是感恩戴德,虽说未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在晚辈眼里,您已和家师无异。”

说罢,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叩首行礼,黄徽见状,连忙将楚明风搀起,说道。

“娃娃,若不是因为你,老夫直到今日,还活在仇恨与痛苦之中,与其说是我传了你武艺,倒不如说是你点醒了我的余生。”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张泛黄草纸,放到楚明风手中,道。

“这东西你且收下。”

楚明风连忙打开草纸,见得草纸右方写着“百指回弹术”几个字样,楚明风不禁大惊,抬起头来,看着黄徽,那苍老皮肤之上,竟流露出满脸欣慰的笑容,楚明风道。

“师叔,师叔,这,这可是师叔的成名绝学啊,晚辈万万不可收下。”

黄徽笑道。

“你若不收,放在老夫这里,也就一起带进棺材了,这纸上乃是我将“百指回弹术”的口诀要领,内力指功详细的记了下来,你拿去好生研究,待到日后你开宗立派之时,将这套武功传下去,发扬光大,也算是对得起我这糟老头子了。”

楚明风道。

“师叔将这武功要诀给了晚辈,师叔怎么办啊?”

黄徽笑道。

“傻小子,老夫自己写的东西,害怕记不住吗?你只要记住,日后须得勤学苦练,不可有半分懈怠,学武之道,不进则退。”

楚明风沉重的点了点头,黄徽笑道。

“娃娃,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楚明风道。

“晚辈道阳派楚明风,屋内的兄弟原是星月教教主公孙染轩的弟子,怎奈江湖巨变,公孙前辈不幸殒命。”

黄徽听罢,双手按住楚明风臂膀,用力摇晃,焦急道。

“你说什么?公孙兄辞世了?”

楚明风叹息一声,将望江亭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黄徽,黄徽听罢,怒道。

“铃木青,洛千克,这两个狗贼,竟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楚明风见黄徽深情激扬,怒目圆瞪,不禁心生恐惧,道。

“师叔认得公孙前辈?”

黄徽道。

“何止认识,老夫与公孙兄可算至交,他未做教主之时,我二人时常对酌,切磋武艺。只可惜,天妒英杰,英雄殒命,倒是让这两个狗贼逍遥自在,若是老夫再年轻十岁,定

会重出江湖,杀了这两个狗贼,只可惜,我已无颜面对江湖众豪杰,这光复武林之大任,便交由你们这些青年才俊了。”

说罢,竟流下泪来,悠悠道。

“江湖多情似无情,世事变化难预料。亡命江湖天涯时,不见故人哀声至。”

楚明风听罢,也不禁低下头来,暗叹世事无常。过了半晌,说道。

“公孙前辈高义,晚辈敬佩万分,如今是时候改变了,需要廓清寰宇,铲奸除恶。”

黄徽道。

“你一定要杀了这两个狗贼,替公孙兄报仇。”

白玉良此时在屋内早已将二人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悲苦早已按捺不住,宛如涌泉一般,溢出心门,却是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泪水早已打湿衣衫,此时此刻自己早已是江湖废人,又无门无派,连替师父报仇之事,都成荒谬之谈,想必内心也是心如刀绞,便是倚坐在门后,泣不成声,只发出“呜呜”之声。

当日夜晚,楚明风挑灯明烛,将“百指回弹术”的要诀草纸细细查看,内心暗叹道:这百指回弹术果然高明,运气不吐,蓄力不发,却能打出千斤之力,且招法高明,又无漏洞可寻,心中不免忧虑,便从怀中摸出那两颗从江燕手中窃来的钢珠,放到手中不停把玩,可仍无半分头绪,便低下头,沉下心,继续钻研“百指回弹术”那纸上写道。

“天法寻道,道法自然。由心而起,无形之功。希冀指法断不绝,后续气力运不吐。先手后指半分力,上身下肢藏其功。气如流水缓缓出,功若浮云万不动。鹰击长空龟又行,碎石断金打指功……”

这句子含义深远,楚明风也只得看懂七八,但也知晓这套“百指回弹术”重在虚实结合,却又不知哪一招为虚,哪一招为实。看似虚幻无力,实则劲道非凡,且指法敏捷无比,毫无破绽可寻。直到天色微亮,东边显出一丝红光,楚明风也未能参悟这其中奥妙,便打算向黄徽请教。

日头刚现出顶上轮廓,只见得院外快步赶来两人,楚明风定睛细看,才看出这二人正是唐婉和金小缘,二人想必连日赶路,此时早已是人困马乏,站立不稳。楚明风见得金小缘,内心早已是欣喜若狂,连忙将那草纸塞进衣衫之中,快步走出庭院,金小缘见得楚明风也不由得喜笑颜开,快步向楚明风走去。

楚明风道。

“婉妹妹,小缘姑娘,你们这么找到这里来了?”

唐婉道。

“明风哥,金陵危矣。”

楚明风听罢,大惊失色道。

“什么?金陵怎么了?”

唐婉道。

“你和玉良离开金陵不久,洛千克便从江都渡口赶到金陵,如今金陵城内,处处都是千毒堂的明站暗哨,洛千克也赶到了江都,只怕不久就要对金陵唐灵门下手了。”

楚明风道。

“金陵的唐灵门高手众多,想必洛千克不敢轻举妄动,更有林梓枫在金陵坐镇,林梓枫与洛千克的功夫不相上下,又有那么多唐灵门的前辈,洛千克就是再疯再癫,也不会行此险招。”

唐婉听罢,不再多言,金小缘见得唐婉对于此事难以启齿,便道。

“萧净植投靠千毒堂了。”

楚明风听罢,更是吃惊,道。

“什么?萧净植投靠千毒堂了?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大哥的舅父,怎么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唐婉听罢,不由得流下泪水,楚明风见状,道。

“婉妹妹你别着急,先休息休息,容我想些对策。”

唐婉道。

“现在哥哥已经下令让金陵所有唐灵门部众死守渡口,但也不知能守住多久。”

说着,又哭了起来。

楚明风道。

“我观察过金陵渡口,那里易守难攻,只要唐灵门部众不贸然出击,应该不会出事。你二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金小缘道。

“我和小姐一路赶往庐州分堂,却不见你和白公子的身影,又询问那里的堂主,也没问出你和白公子的下落,于是便一路打听,听这附近的樵夫说前些日子有人在林子里练功,我和小姐便找到了这里。”

楚明风道。

“一路上,你们可见到了那七八个黑衣倭人?”

金小缘道。

“没有啊,这一路上很是顺利,没遇见任何阻拦啊。”

楚明风暗道不妙。正当几人说话之时,只见得一旁树林之中走出八名身着黑衣的倭人,这些黑衣人正是前些日子在树林中追杀楚明风和白玉良的那伙人,楚明风见状,连忙拉开两人,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群人果然跟了过来。”

说罢,左脚点起一颗石子,左手施展指功,将石子弹出,向其中一人打去,那人连忙抽刀格挡,却不想楚明风如今暗器功夫已然有所成就,石子威力巨大,将长刀打断,石子直打向那黑衣人的前胸,黑衣人躲闪不及,被那石子打退数步,不由得口呕鲜血,捂住胸口,在地上翻滚不停。

唐婉,金小缘二人见状,不由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楚明风何时学得如此厉害的暗器功夫?

其余黑衣人见一人身受重伤,一齐抽刀砍向楚明风,楚明风见状,面无恐惧之色,反而正经自若,冷声道。

“好,正好让你们见识一下“疾风瞬步的厉害”。”

说罢,一招高明身法,脚掌接力,双腿发力,上身后仰,身法飘然,竟是自然般的闪过七人的挥砍,又趁势滑到七人身后,打开纸扇,与其缠斗,那七人见楚明风明明中了自己的暗器,却不想非但没伤及性命,反而让眼前这少年得了些上乘武功的真谛,不由得冷汗横流,紧张无比。

唐婉,金小缘见状,不禁暗叹:好身法。

那七人见得招招落空,不由得使出看家本领,顿时出招迅速,相互配合,默契非凡,但这套阵法,乃是八人阵法,如今少了一人,任其阵法高明,招式顺畅,却也是漏洞百出,楚明风天性聪慧,一早便发现其中端倪,左手施展指功,右手则是用纸扇格挡几人攻击,这每一次攻击,都是只有两人同时挥刀砍向楚明风,楚明风如今身法飘然,又不甚费力,几人进攻多次,也未占到一丝便宜,楚明风不禁暗叹:这套身法,果真了得。

七人见状,更是加紧攻势,楚明风见状,一招“石破天惊”左手二指竟内功迸发,一道真气打出,足有三五步之远,速度又如离弦之箭般迅速,正打向迎面那人,那人又几时见过这等招法,顿时慌神,躲闪不及,只见得那人胸口赫然多出一指头大小的窟窿,那人一声闷哼,遂即死亡。楚明风见状,更是吃惊,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指,冒出热气,暗道:这指功怎么如此厉害?其余众人见得自己兄弟一人死亡,一人重伤,也不敢贸然向前。楚明风倒是信心百倍,笑道。

“好啊,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中原的指法。”

说罢,收起纸扇,插在腰间,双手皆只摆出双指样式,一招“微风扫絮”双腿离地漂浮,向众人而去,这“身法”看似平淡无奇,缓慢无比,却走出千里之势,转瞬之间,便已闪入众人人群之中,几人连忙回过神来,一齐向楚明风刺去,楚明风双手夹住两把利刃,周身旋转,腾空一脚踢向身前那人,那人连忙抬刀格挡,却不想楚明风倏然变招,由踢转蹬,将那利刃蹬成两截,那人也被踢出数步之远,口吐鲜血。楚明风双腿着地,先前被夹住利刃的两人奋力挣脱,却不想楚明风指功力大,楚明风微微一笑,手腕运力,松开二指,又迅速抓住二人手腕,向对方刺去,二人更是没曾想到楚明风腕力也如此惊人,自己力气与其相比之下,相形见绌,只得听其摆布,两柄长刀纷纷扎进二人心脏,顿时胸口涌血不止,瘫软在地。其余三人见状,早已不敢靠前,楚明风道。

“一个一个来。小爷能有今日,全拜你们几人所赐。”

说罢,冲向前去,又是一招“石破天惊”双手指尖真气打出,两道劲头猛烈的功法向二人刺去,二人见状,连忙起身跃起,躲开一招,见得二人身后巨石,竟然被这指功打的粉碎。楚明风见状,突然想起黄徽所说的那一句“退无可退,让无可让”便向其中一人身后奔去,那人见楚明风来势汹汹,已知自己绝非楚明风敌手,便奋力挥刀就砍,楚明风见那人果然中计,抬脚踩向那人刀背,将刀刃嵌入地下,又顺着刀身,踩向那人手臂,只听得那人一阵哀嚎,持刀的手臂已然断裂,楚明风踩在那人肩头,向后跃去,回过身来,双指同时打出两式“石破天惊”又是两道真气迸发,一道打在自己身下的那黑衣人后心,一道打在眼前黑衣人面门,只听得二人皆是闷哼一声,遂即便没了声音,倒在地上,口中流出鲜血,命丧当场。剩下那人见状,早已双腿颤抖不已,楚明风向前一步,那人便后退一步,楚明风玩心大起,竟用空手之样,让那人误以为自己又要施展指功,那人见得楚明风抬手,便抬刀格挡,可谁知楚明风竟挠了挠头,露出两颗白牙,笑道。

“怕什么,我又不打你。”

金小缘在一旁见得楚明风这般作为,不由得笑得花枝乱颤,那黑衣人见得金小缘毫无防备,闪身到金小缘身后,持刀抵在金小缘脖颈处,又趁势点住金小缘哑穴,怒目而视楚明风。

唐婉道。

“混蛋,你放开小缘。”

楚明风见状,顿时气恼不已,怒喝道。

“你还真够卑鄙的,放了她,我饶你不死。”却不想那人根本听不懂汉话,但见楚明风面色严肃,语气强硬,更是将手中长刀,更加靠近金小缘脖颈,露出阴险笑容。

楚明风见那人似没有收手之意,右腿便向后移去,左腿向前弓着,那黑衣人见楚明风又要施展轻功身法,便轻轻用刀划向金小缘脖颈,只见白如清雪的肌肤上,多出一道细长的红色伤口,又流下几滴鲜血沾在长刀之上,楚明风见状,心生恐惧,亦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心道:只要不伤害金小缘,任其怎样都好。遂即,连忙站起身来,将白纸扇扔到一旁,双手高举,站在原处,那人见状不由得得意不已,连忙挟持着金小缘向那树林中缓步退去,待到黑衣人进入树林之时,便将金小缘一把推出,扔向楚明风,楚明风连忙揽住金小缘腰际,又迅速点起脚下一石子,伸手弹向那黑衣人,这一弹,也顾不得自身留下几分力道,直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去。那石子宛如一道利箭一般,向那黑衣人打去,速度极快,令人看不清轨迹。那黑衣人当即脊梁骨断裂,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树林之中也没了声响,想必是死了。白纸楚明风见状,吐了一口口水,怒骂道。

“他妈的,找死。”

随后,连忙看向金小缘,解开金小缘哑穴,道。

“你没事吧?”

金小缘见得楚明风面色紧张,嘴角颤抖不已,微笑道。

“没事,瞧给你紧张的,那人又无心杀我,不过是想逃命罢了。”

楚明风道。

“早知道他这么卑鄙,刚才就应该一招“石破天惊”打死他。”

说罢,伸手轻抬起金小缘下颚,见得脖颈的一寸长的细长伤口,冷道。

“妈的,若是他伤了你,我定将他挫骨扬灰。”

金小缘笑道。

“没事啊,干嘛说得那么吓人。倒是你啊,什么时候学得如此高明的功夫?”

楚明风道。

“正是这茅屋的主人传了我好多的上乘武功,只可惜我内功底子不如高手那般身后,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话音刚落,只见茅屋门缓缓推开,黄徽走了出来,笑道。

“没曾想,你小子竟然参悟出了“石破天惊”这种高明指法。”

楚明风见状,连忙躬身行礼,黄徽道。

“这种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吧。”

楚明风道。

“忘了介绍,这位便是庐山道人黄徽。”

唐婉,金小缘二人听得这名好陌生不已,也是躬身行礼,道。

“晚辈见过前辈。”

黄徽点了点头,道。

“这两个女娃娃是唐灵门的人吧?”

唐婉道。

“前辈如何知道?”

黄徽笑道。

“衣衫上有一股子浓厚的草药香气,试问江湖之上,除了唐灵门,哪里还有第二家如此精通药理医术?”

二人抬眼打量着黄徽,眼前这六七十岁的老人,面色枯黄,身材干瘦,真看不出是身怀高明武功的江湖高手。黄徽笑道。

“小子,方才你与那黑衣人缠斗之时,老夫尽收眼底,没曾想你竟将这些时日学过的武功在如此短的日子里就能融会贯通,真是难得。”

楚明风道。

“师叔的武功实在是高明,晚辈也未曾想到这两套武功竟能发出如此大的威力。”

黄徽道。

“那招石破天惊,若是内力纯熟,方可打出十余步之远,且威力不减,你虽说可以打出这等招式,但也不过三五步远,还是未能进入化境,还需苦练啊,但照这形势下去,估计不出一年半载,就可练到及高境界,到时若是再习得两仪幻虚功此等上乘内功,那石破天惊的威力会更加刚猛,也可随意所欲的使用。”

楚明风连连应下,黄徽又道。

“两仪幻虚功,你便让你师父传你吧,这些也就用不着老夫越庖代俎,传你内功。”

楚明风道。

“只是晚辈方才杀了那群黑衣人,只怕日后倭贼来此寻仇,师叔还是快些搬离此地吧。”

黄徽听罢,不禁仰天狂笑,道。

“哈哈哈,老夫岂会怕他们?老夫倒是怕这群鼠辈不敢来此。”

方才的一番打斗,白玉良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但又怕自己如今武功半废,前去助阵又怕帮了倒忙,到时让楚明风分心照顾自己,便在庭院内观战,如今见得唐婉来到此处,连忙走出庭院,唐婉回过头见到白玉良身体无恙,心中巨石也算落了地,连忙跑向白玉良,钻进白玉良怀中,道。

“呆瓜,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玉良低声道。

“丫头,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唐婉这才发觉,连忙恢复常态,雪白的面容逐渐发红,金小缘见状,不由得转过脸看向楚明风,楚明风轻咳了一声,面露微笑,回过头说道。

“师叔,晚辈在此叨扰多日,如今金陵唐灵门告急,晚辈只得赶回金陵,助唐灵门渡此难关。只得告辞。”

黄徽道。

“也好,中原武林何去何从,就交给你们这群青年才俊了。”

众人遂即离开茅屋,一路向东,直奔金陵而去。几人刚出蒙城,路遇树林,那树林遮天蔽日,甚是阴凉,又正值午后,天气更是炎热,几人便走进树林,那树林又在高山之上,虽说山路崎岖,却是近了不少,楚明风道。

“各位小心,树林之中怕有埋伏。”

白玉良听罢,手握剑柄,几人缓步前行,时不时环顾四周,林中寂静异常,似乎听得到树叶落地之声,楚明风又将自己和白玉良在林中遇险之事说与众人,金小缘听罢,道。

“那你的伤势?”

楚明风道。

“早已痊愈了。不必担心。”

话音刚落,只见从眼前树上降下四人,这四人身着白衣,面这白布,只现双眼,楚明风见这四人腰带长剑,透出杀气,挡住前路,已知来者不善,低声道。

“各位小心,待会儿怕是有一场恶战。”

几人点头应下,楚明风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白衣人中一人说道。

“就是这群小子杀了八魔,平日里听得他们聒噪自己多么多么能耐,没想到连一群乳臭未干的娃娃都打不过,真是丢人。”

楚明风听罢,才知之前自己杀的那八个黑衣人正是无神教的八魔,又见这几人皆是以长剑作为兵刃,心道:看起来,眼前这四人便是无神教的四剑了。

便笑道。

“来者可是无神教的四剑?”

那人又道。

“正是,八魔无能,被你门这群晚辈后生了了性命,无神教的颜面,还是要看我们四剑的。”

楚明风听罢,打开纸扇,笑道。

“哈哈,能不能撑起颜面,我自是不知,但是你们四人会讲汉话,就已算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那人听得楚明风言语轻佻,又有挑衅之意,已然怒不可遏,便道。

“布天罗地网阵。今日定要取你们的性命。”

只见这四人分散站开,两人相近在前,两人相远在后,四人皆持剑怒视楚明风等人。那站在后方的两人,一齐左脚点地,腾跃两丈之高,向楚明风等人身后而去,楚明风见状,唯恐这四人做成包围之势,当即也是跃起半空,与二人相对,四指运功,两招“石破天惊”一齐向二人打去。二人轻功卓绝,虽说凌于空中,却也身法矫捷,见得这两股劲头刚猛的力道飞来,皆是向两个方向闪去,又趁势落地,楚明风见状不妙,如今包围之势已成,眼下只有奋力打出一个缺口,方可脱身。

楚明风落地之后,低声道。

“这四人武功高强,不知比那八魔强多少倍,眼下只得全力进攻一处,撕开一个口子,尽快脱身,不可恋战。”

那人见楚明风喃喃自语,笑道。

“小子,害怕了?”

楚明风道。

“我呸,小爷自打生出来就没怕过,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中原武功的厉害。”

说罢,一招“疾风瞬步”中的脚底生花,俯冲而去,双脚步伐又是扑朔迷离,却又变化莫测,向说话那人滑去,只见眼前那人右手抵住长剑,剑刃侧持,划斩向楚明风脖颈,楚明风见状连忙站定身子,又是变招极快,双手向后,抬腿踢开迎来剑刃,另一只腿当即踢出,直取那人下颚,那人似一早便看出楚明风招法路数,抬起左手,按住楚明风脚尖,向后跃去,楚明风见状不妙,着地右腿又是凌空而起,直取那人小腹,那人上身向后缩去,抡圆了胳膊,雪白剑刃划向楚明风胸口,楚明风只得暂收攻势,那人却是不依不饶,伸出右掌拍向楚明风胸口,楚明风连忙出掌相对,两掌相触之时,楚明风只觉眼前这人内力好生深厚,不由得加紧运力,那人也暗叹不已,道:小娃娃,好生厉害的内功。

二人对掌片刻,皆是惧怕两败俱伤,连忙收功撤掌,只见二人出掌之手皆是红若鸡血一般,又不停冒出热气,二人皆是暗自调息。那其余三人也早与白玉良等人缠斗在一起,未过多久,白玉良等人便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楚明风见状不妙,暗道:妈的,就是拼了性命,也得撕开一个口子。

那四人所布剑阵已由最初的大围方阵变成小围方阵,将楚明风等人团团围住,那几人身法剑术又甚是古怪,两人正持剑,两人侧持剑,且交替进攻防守,且交替之过程,又很是流畅,那四人又一齐将长剑掷于空中,一齐凌于半空,运功入掌,又一齐平掌前推,内里迸发,只见那四柄长剑从四面刺来,楚明风见状不妙,于千钧一发之际,跃身而起,又倏然坠下,左脚正踩在四柄剑刃之上,那四人见状倒也大惊不已,却又一齐打出一掌,直奔楚明风而来,楚明风见出掌仅有一人,也是出掌回击,却不想这一人掌法所蕴之力远远高过四人合力,只见这两掌相对之时,楚明风只觉手掌麻木,似擎着泰山一般,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能为力,只得向下坠去,白玉良等人见状,连忙飞身而起,给楚明风传输内力,却不想那四人所出一掌内力雄厚,又徐徐不断,楚明风等人早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那四人却是面不改色,楚明风回过头,瞥见身后大树,道。

“快些撤掌。”

众人听到,连忙撤掌向后跃去,楚明风单脚点在那大树树干之上,一招“花叶无影”身子围绕树干顺时针旋转半圈,又很快闪到一旁,只见那四人掌风直打向大树树干,那大树“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众人见状,不由汗颜,心生恐惧,皆暗道:若是被这一掌打中了身子,岂不是要被打得筋脉尽段,一命呜呼。

同类推荐
  • 秋水与剑

    秋水与剑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江湖更是一场人情世故,有那带剑蛮子不修剑,有那挥钱如雨的老神棍表面风光却囊中羞涩,有一个玲珑女孩拿着把大刀要做那江洋大盗,立志做那劫富济贫的“大盗”。下雨了,刀,剑,秋雨与雁,还有那个爱穿青衫的少年。
  • 三圣石

    三圣石

    一块天外飞石,一个宗门的灭绝。一场不期邂逅,一个家族的毁灭。一种意外身份,一场天下的角逐。一份情感眷恋,一位退隐的霸主
  • 刺匪

    刺匪

    曾因亲人而锦衣,现为亲人反出为匪,不劫货,不劫人,只劫乌烟与瘴气
  • 傲世泣血剑

    傲世泣血剑

    他,出身名门,一夜之间全家人惨遭灭门!无意中得到一把上古奇剑—泣血剑,是巧合还是蒙蒙中自有安排?泣血一出,谁与争锋!且看奇少年如何笑傲江湖!
  • 多情剑,无情刀

    多情剑,无情刀

    多情剑司马无情,无情刀欧阳无敌的一些江湖恩怨情仇.......
热门推荐
  • 为了梦想在打拼

    为了梦想在打拼

    在一个盲目的社会中,在茫茫人海的大都市中,很多人之所以踏出社会,最开始并不是为了生活,只是为了心中的梦想。。。
  • 今日树作媒

    今日树作媒

    保媒妁之言,传奇葩经典,为人间情侣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 夏暖冬暖

    夏暖冬暖

    一个孤独的男孩何宇冬因为遇见那个散发光与热的女孩夏暖逐渐变得坚强,原以为会是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但夏暖在经历了命运的打击之后销声匿迹,多年之后,再次相遇的两个人,还能否继续。缘起缘灭,缘深缘浅,遇见花半生运气遇见的女孩,就用后半生好好珍惜。
  • 傲世毒妃:凤弑天下

    傲世毒妃:凤弑天下

    一场阴谋,她断命悬崖,再次睁眼,她已不是原来的她!昔日的废物破茧而出,风云变色,威慑天下!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神医,一朝穿越,竟成了废物!就算被测出是天赋值为0又如何,但凭一双妙手也能闯荡天涯,扬名立万。他是一个强大而冷酷的男人,身份尊贵,令人难以企及,可这样的他,却将一个世人认定的废物放在心上,成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立于山川五岳之巅,向世人宣告:席诺影是我至爱的妻!
  • 英雄联盟战棋

    英雄联盟战棋

    2019年9月,拳头公司终于上线了全球玩家期盼已久的专属棋类游戏——英雄联盟战棋,一时间全球lol玩家尽数投入到棋宗的海洋之中。2019年12月,经过近半年的公测,英雄联盟战棋将正式进入到全球各大拳头官方赛区的比赛之中,成为第二个拳头官方联赛的职业比赛项目。2020年10月,s10全球总决赛正式拉开帷幕,今年除了往年的lol比赛之外,还将进行第一次英雄联盟战棋全球总决赛。来自全球13个赛区的24位选手将为了对总冠军王座发起冲击,最终谁会战到最后,捧得冠军奖杯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溪桥梅残:李唐梅妃传

    溪桥梅残:李唐梅妃传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世人皆知杨玉环爱荔枝成魔,却不知江采萍爱梅如命;世人皆知太真雪肤花貌,却不知梅精无可描画;世人皆知贵妃祸国殃民,却不知梅妃始于国安;世人皆知玉环多才多艺,却不知采萍才貌兼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是她儿时读过的诗更是她的愿望。但因为多年前的一件事再次提及,改变了她的人生。绝望之后又再获希望,最终所盼来的却还是心死。富丽宫阙亦或者是苦寒冷宫,她都欣然待之。二十三年兴庆宫,十年上阳宫,耗尽的却是她才华与青春。一支白玉笛,吹尽一段寒客劫,道尽一代心酸。
  • 苍生有道

    苍生有道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悲剧,而这“悲剧”又是谁在导演?苍天给人赋予无穷无尽的智慧,又给人可以无限膨胀的野心。却为何又把人束缚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苍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你凭什么能主宰一切……
  • 傲娇小萌妃:玩转空间异能

    傲娇小萌妃:玩转空间异能

    “愿为你成魔成佛,火海之中,愿与你执手,相思白发。”某男深情款款道。“说人话!”“老子稀罕你”此文绝宠,仅此一文,天下独绝,污污污污
  • 尖刀部队

    尖刀部队

    山野小孩林生因缘际会得以进入正规军事院校学习,并以此为契机,一步步成长为特战精英,全军最优狙击手。军校毕业后,经过多次考验,他又进入最神秘的猎豹突击队。在猎豹突击队,林生立功无数:卧底黑帮,一举捣毁东南亚最大的贩毒组织“黑匣子”,只身混入敌国小镇,狙击国家败类,随队走出国门,保护兄弟部落酋长并助其平定内乱等。林生参加了无数次战斗,无数次与死神探望而死,都无所畏惧。但面对身边的战友一个个死去,他去开始迷茫了……
  • 洛珞九天

    洛珞九天

    一位是21世纪九天化妆品公司的执行总裁,研发团队的核心成员。游走商场游刃有余,美食品会亦有她的身影,可谈笑间,输出令世人(就是世人,不光女子,亦有男子)追逐的九天产品,凤舞九天就是如此。一位是坐拥天下帝王,征战沙场,无可匹敌。把酒间,攻略敌国不过尔尔,又心怀天下,容存他国,令他国敬仰,俯首称臣,这当真是君临天下。这是时代与时代的碰撞,还是强者与强者巅峰对决,亦或是一场穿越的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