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所以乐白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着的,翻来覆去依旧是有些睡不着觉,乐白就这么坐在那里发着呆,直到天渐渐亮了。
沈瑜来到大厅的时候全看到了呗已经坐在那边吃早饭了,不由得眉毛微挑,这倒不像乐白平日里的作风。
“宁让,你来了!”乐白连忙招呼沈瑜坐下“这还是我第一次早饭吃的比你早的呢。”
“嗯。”沈瑜在乐白的对面坐下,下人连忙将他的饭菜全部都摆上桌子。
乐白将手里的白鸡蛋剥好用一根筷子插起来递给沈瑜,沈瑜却完全忽视也没看他,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乐白手就伸在那边,过了一会儿自己缩回去,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一遍嚼着蛋黄一边嚷嚷着“你这个人真的是一点不懂风情。”
沈瑜继续低头吃饭,“你说就你这个这个破脾气以后怎么娶的到美娇娘啊!”乐白拿着那根筷子在沈瑜眼前甩了甩。
“放下。”沈瑜终于说了两字。
乐白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非常的不雅,所以他就听话的把筷子放了下去,乐白趴在桌子上看着沈瑜“宁让说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一个女生啊!”
沈瑜依旧不理他,默默的吃完自己的早餐,优雅的结果乔乐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对乐白的问题熟视无睹。站起身来对乐白一鞠躬“大人,我先去工作了。”
说完沈瑜也不的乐白的回复,转身就走。
“唉!”就说了就他这种破脾气以后怎么娶的到媳妇儿啊。
乐白吃好饭就在院子里面四处转,后来想起了竺子给他买的六月雪,就吩咐竺子去拿,自己则是问下人拿了一个锄头,开始给屋子门口的那片空地松松土,因为时间还是早上所以并不是特别的人,乐白脱了木屐赤脚踩在土上感觉非常舒服,其实以前乐白只在花盆里面种过些小花小草,但是这么大的一片空地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竺子拿来六月雪苗的时候还带来了府里面的老园丁,老园丁对着乐白躹了一躬“大人。”
乐白连忙穿好鞋子还礼,老园丁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乐白却是丝毫不在意,对着竺子说到“还是你贴心,这可真的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接着又对老园丁说到“平时里,我只在花盆里面种中花种种草,面对这么大的地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现在你来了可是一切都好办了。”
“大人这么说真的是折煞我了!这个六月雪啊又有满天星之名,长成之后白色的花就像是天上一颗一颗的星星,这块土地到还是比较适合种的,因为过去就是池塘,排水比较好,我们现在先要将整个地翻上两遍,我们要打碎土粒,整平土面。”老园丁将一个长靴子递给乐白“大人还是穿上这个比较好,到时候会将这个土地湿润,所以说如果穿就木屐的话,反倒会非常的不方便。”
乐白接过穿上靴子,那个靴子非常的大,穿在乐白的脚上,感觉有些摇摇晃晃,因为那片空地也不是很大,竺子再去找了一个下人来打下手,四个人没多久就将空地翻完了两遍。
“六月雪的生命力特强而且生根快易栽培、易管理、成活率高、植株矮壮、花期长、病虫害少、管理粗放,也不需要修剪,大人选的时候果真是选了好东西,而且现在我们所拥有的已经是大苗了,是之前已经栽种过了的的,我们只需要把大苗移种上去就可以了。
乐白点点头,学着老园丁的样子,将苗插进土里,浇上水。
一切都已经弄好了,乐白谢过老园丁。
“大人客气了,这些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大人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叫我们就是了。”
人都散了之后乐白让竺子搬了一个躺椅过来,乐白躺在上面,嗑着瓜子嘴里哼着戏曲的调子“噔噔噔噔……”
过来一会儿远远的传来击鼓声,乐白立马从躺椅上坐直“有案子!”
乐白穿了官服去了大堂,走的匆忙正好和急匆匆从对面跑来的萧佐撞了个满怀,乐白被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萧佐站着不太敢看乐白的眼睛,低着头对着乐白说到“大人出了事了!”
“什么事情!”乐白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被撞痛,连忙问萧佐。
“大人随我一起去吧!我不是例行巡街么,j结果就正好看到一户人家前面围满了人,我就进去张望,结果才发现是有人上吊自杀了!”萧佐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乐白。
“上吊自杀?”为什么最近的几起案子全部都是命案,这么太平的盛世,哪里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就是上吊自杀的?”
“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整个人吊在那边,眼睛瞪得很大,下边还有被踢倒的长板凳。”长板凳是百姓家中常有的一件东西,官宦文人家虽然还是效仿前朝用着垫子跪坐,但是百姓中已经开始坐凳子了。
乐白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一遍想着脚也不停的跑着,上了轿子乐白倚靠着轿门,开了帘子问在外边跑着的萧佐“你们有没有通知仵作。”
之前好几次出了案子都没有叫仵作结果在等待的途中白白的就浪费了好多的时间,一个案子的判案时间是很宝贵的,一点也不能浪费。
“已经去叫了,估计现在的时候也快到现场了。”萧佐在发现了案子的时候就和同行的衙役说好了,一个去找乐白一个去找仵作。
“嗯嗯。”萧佐倒是能将事情安排的很好,让他做衙役其实还是有些可惜了。
到了案发现场,沈瑜和仵作都已经在那边查看了,乐白跑过去看,死者是一个女子,皮肤呈蓝色眼睛瞪大血管爆裂,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绳索痕迹,而此时一个男子正跪伏在他的旁边哭的伤心。萧佐向乐白介绍到“大人这个就是死者的丈夫,叫做闻涛,是一个秀才,他和死者已经成亲五年左右了。”
“大人!大人!”闻涛似乎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一看到乐白已经到了连忙跪着移过去拉着了白的长衫边角“大人啊!”。
旁边的人看到文涛这样子,不由得也为他感到伤感,更多的是议论起来“说起来他也是可怜,这么青年就丧了妻。”一些知道闻家的更是说“现在真是上京赶考的季节,这闻涛啊马上就要走了,谁知道家里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任由谁都有些难以接受吧,只希望不要耽误了他的前程才好。”“平日里两人感情不得了,就是他的妻子偶尔啊会闹点儿小脾气,没想到现在……唉!”
乐白连忙将他扶起,“节哀。”除了这两个字乐白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闻涛站起来又回到了妻子的身边,乐白走进问他“当时都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夫人会上吊自杀呢?”
闻涛听着立马更加伤心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大人,你是不知道,内人已经与草民生活了五年整了,在这五年里面我们相近如宾,只是,她脾气有些不好,平日里面我们有些小吵小闹的,她总是爱闹别扭,还喜欢拿自杀来威胁我,假装的次数多了,我也就慢慢的不在一起来,没想到,这次却成了真,今天早上的时候,我跟她因为一件小矛盾就吵了起来,然后他就要用上吊自杀来威胁我,我当然以为是假的了,所以,当时我就说了几句狠话,然后我就开门而去了,去后院想着散散心平复一下心情。过了一会儿我见房间里面也没有动静了,我以为是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所以我就开门进去了,结果,我一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在这个房梁上上吊自杀了……”说着整个人都和发了疯似的“这些全部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她也就不会死的,如果不是我摔门而去,可能她也不会这么决绝……大人!现在你就让我葬了她吧,这个世界太混浊了,”说着伸手指着仵作“我也不想让他们用手,去检查她的身体,即使是尸体都不行!”
“可是……”乐白听他这么讲真是闻者伤心,“只有仵作去查了才能还你妻子一个清白。”
“清白,呵!你们这些昏官什么,我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你们难道都听不见吗!我说了不希望你们再去检查她的尸体,她该安息了!”闻涛听乐白这么说立马变了脸色。
沈瑜不悦的皱皱眉头,伸手捏了捏鼻梁。
仵作直起身站了起来“大人,我已经知道了!”
那个闻涛一听安静下来想听着仵作接下来的结论。
“这个案子并非是自杀,我以为这是一起他杀案……”那个闻涛一听到仵作那么说,立马就急了“你这样说的是什么话,我自己眼睛看到的,难道还有假?”双眼瞪的很大,直狠狠的一直盯着那个仵作。
“闭嘴。”萧佐怕那个闻涛会发起疯来伤害到乐白立马将他的双手禁锢住。
乐白示意仵作继续说下去,仵作蹲下去将尸体的头抬起来“大人,光从这个尸体现在的样子来看,他并不是在上吊前就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