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夏冷着脸拒绝她的“好意”,“不需要,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吧,这样的你,我一点都不适应。”
柏熙云攥了攥紧手,心里虽然不爽,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安夏,以前是姐姐不对,我已经意识到错了,你就原谅姐姐好吗?”
“不,有些事不是你说意识到错就没事,而且我觉得以你这种性格我怎么会意识自己曾经的错?”柏安夏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柏熙云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一旁的柏夫人忍不住为柏熙云说好话,“安夏,你姐姐已经三番五次跟你低声下气认错了,你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
“呵呵,是呀!你就当是我没有肚量吧,反正我是不相信柏熙云说的话。”柏安夏冷着脸说,周围的气氛骤然下降。
柏夫人气得头顶冒烟,扬手就打了柏安夏一个耳光,清脆而又响亮,被打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安夏。”唐心越脸色担忧,伸手扶着柏安夏,心疼看着她。
柏安夏摇摇头,强笑一声,“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的脸都肿了。”唐心越可心疼了,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安夏,我已经忍了你好几天了,这巴掌就是我这个母亲教你怎么做人,你眼睁睁看着柏家破产该打,视若无睹你姐姐对你的讨好也该打,不尊重我这个母亲更加该打。”柏夫人说出她的“恶行”,这一巴掌算是出了口怨气。
“是呀!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只白眼狼,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的眼睛也就看得到柏熙云。
就算她做坏事,你也觉得她是对的,但是你这样不是帮她,而是害她。”柏安夏怒声控诉,气得浑身都在发颤。
“熙云除了一时间想歪了将你送上陈军的床还做了什么?而且你不是因祸得福认识了宸少?不然哪有你今天的风光?”柏夫人讥讽,言语犀利,“安夏,你还是醒醒吧,别忘想能当苏家少夫人,苏家可不同霍家,以我们柏家的身份,根本配不上苏家。
趁现在宸少对你还有兴趣,你就应该榨干他,免得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而且还落得一个弃妇头衔。”
“你闭嘴。”柏安夏脸色煞白一片,双眸簇着一束束怒火,欲要爆发,葱白的食指指着她,笑着说:“你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对你的认知,真是太好了,因为让我终于看清你们。
我告诉你,我就是故意不帮柏家,就是想柏家破产,让你试试从贵妇生活落魄到每天都要为三餐而烦恼的女人。
还有啊!我就是故意请亚瑟来帮忙的,因为我不能让你老公死,我要让他痛苦活下去,让你们看着我过得有多好。”
她就是要故意要说这样的话来气她,她都不当她是她女儿了,那她为什么又要尊重她?
“反了你。”柏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抬手再次想要打柏安夏,但是却被她接住手腕,狠狠一甩。
柏夫人连连退后几步,脚不小心崴到了,脸色微变,“真是白养你这只白眼狼,居然敢对我动手,我要跟媒体说,曝光你的罪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柏安夏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的女人。 ”
“现在就去,有种你就将前因后果老实跟媒体交代,哦,对了,记得不要添油加醋。”柏安夏现在已经对柏夫人心凉了,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她的认可,那她还有必要做好人吗?而且她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坏女人。
“你…你…”柏夫人一手捂着心脏,胸口上下欺负,大口大口喘着气,但眼睛还不忘愤怒瞪着柏安夏,恨不得将她生剥。
“妈妈,你别再说,小心身体。”柏熙云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帮她扫了扫胸口,软声说。
“我就不妨碍你们母女情深了,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以后我是不会再管你们的事。”柏安夏丢下话,转身加快脚步离开。
唐心越来到柏夫人面前,冷嘲道:“伯母,终有天你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说完,她加快脚步追上柏安的脚步。
柏安夏没有叫车,而是漫步走在路上,眼眶微红。
唐心越就安静跟在她身后面,直到 她走累了,她才停下来看着唐心越。
“我们回去吧。”她强笑一声,眸底一片酸涩。
“好。”唐心越点头,伸手去拦了台计程车。
计程车停稳在她们面前,唐心越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蓦地,一辆黑色房车“嘎吱”一声停在她们身边,迅速下来几个黑衣男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攥着柏安夏的手欲要将她抓上车。
计程车司机见情况不妙,当下吓得不行,一脚踩下油门就走,这个时候当然是自保。
唐心越急了,伸手去打黑衣男人的手,狠狠皱眉,“放开安夏。”
黑衣男人嫌唐心越碍事,直接一拳打晕了她,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心越。”柏安夏脸色担忧看着倒在地上的唐心越,她愤怒挣扎,但是始终逃不过被抓走的命运。
计程车司机还算有良心,逃到安全的地方就立马报警,而唐心越就被路人送去医院,这件事也很快传到苏宸北的耳里,他怒不可遏,全身的肃杀骤然扩散。
“还不快去查?”他冲着严彬怒吼,声音犹如森林之王,让人心底产生一种恐惧。
严彬连连点头,转身就离开。
“宸,你先别担心,掳走柏安夏的人要是想要她的命就不需要掳走了,所以他应该是有条件的,至少柏安夏现在是安全的。”萧至然虽然不喜欢柏安夏,但是现在出事了,也不免有所担心,再怎么说,她都是宸的女人,他也不想她有事。
苏宸北轻吐一口绵长的浊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顿了顿才说:“我知道,但是我不允许柏安夏出一丁点意外。”
“但你现在急也没用,还不如等消息?你还是想想最近都得罪什么人了吧?”萧至然好心提醒他。
苏宸北勾唇轻扯,冷声说:“在S市除了赵颂跟陈自强还会有谁?之前有人将陈暖暖杀害后嫁祸给我,虽然我有证据证明不关我的事,但显然陈自强是不相信,说不定这次柏安夏出事跟他有关呢。”
自从陈暖暖死后,他就担心陈自强为了报仇而找上柏安夏,所以为了柏安夏的安危,他特意找出证据证明陈暖暖的死不是他做的。
换作以前,他根本不会去解释,但是威胁到柏安夏生命的就不行。
“如果真是陈自强做的,那就有点麻烦了,你也知道陈自强只有陈暖暖一个女儿,现在都死了,他疯起来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萧至然脸色变得凝重,希望不是陈自强吧。
但是事情就是往往往你不想的方向发展,陈自强亲自给苏宸北电话,让他一个人去西郊仓库,前提还不准他带上任何能防身的东西。
“宸,你千万不要自己一个去,陈自强的目标显然是你,而不是柏安夏。”
萧至然现在明白了,陈自强之所以抓走柏安夏,只是用她来威胁苏宸北。
“那柏安夏呢?不管吗?”苏宸北冷冷瞥了眼萧至然,“是我害她被陈自强抓走,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救她回来。”
“我不是不让你去救柏安夏,但是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你独自一个人去,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萧至然握着他的肩头,怒说:“对,柏安夏是你女人,你去救她是没错,但是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都不管。”
“萧至然,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逊?陈自强算什么东西?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苏宸北拉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安全回来。”丢下话,他转身出门。
萧至然怔怔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担心之色蔓延整张脸,思忖片刻,他立马给还在S市的萧至安还有龙城煜电话,交代他们一些话便挂机了。
西郊仓库,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周围杂草丛生,苏宸北抬眸扫视了眼周围,确定周围是什么环境,他才打开生锈的铁门。
铁门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而陈自强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柏安夏则是被他用绳子绑住双手挂在横梁上,她的手被绳子勒出重重的痕迹,而她的脚下方正是一排排竖起的尖刀,要是掉下来,下场可想而知。
“你的目标是我,放了她。”苏宸北脸色怒然,厉声跟陈自强说。
陈自强大笑起来,拿着木棍起身走过去想要教训苏宸北,可是却被苏宸北一手攥着木棍扯了过来,反手就想打回去。
“想你女人死的很惨,你就尽管打下来。”陈自强的话成功让苏宸北停下动作,他一手抢过他手中的木棍,愤怒打在他的身上,狠狠发泄,他要为暖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