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至然愣了几秒,脸色犹如调色盘一样,一阵青白交加,他忍住心中的怒气,沉声说:“艾艾,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的婚礼为什么邀请唐心越?”
“至然,我不是说了吗?她是你前妻,所以来祝贺你不是很正常吗?”
“艾艾,你在聊什么吗?快来跟我们一起玩。”
电话那端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简艾连忙说几句便挂机了。
萧至然听着“嘟嘟嘟”的忙音,脸色更加怒然,连连深吸几口气。
柏安夏双手环胸睨着他,嘴角冷勾,“怎样?我没冤枉你的艾艾吧?”刚刚他跟简艾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出奇的是简艾这次倒是大方承认了。
萧至然神色难堪,刚刚还信誓旦旦保证她不是送请柬给唐家的人,谁知这叫打得啪啪响。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抬脚离开。
“萧至然,你就这样走了?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柏安夏望着他的背影,气冲冲地说。
但是萧至然没有理会她,反而加快脚步离开。
“安安,不如先去休息?你不是说一早还要去唐家?”苏宸北握紧她的手,语气柔和,低声说。
柏安夏微微颔首,“那我去休息了。”丢下话,她转身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才出来。
苏宸北吩咐严彬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夜阳就在他们对面房,而苗雨绵则是在隔壁,而严彬跟保镖就在走廊的最后一间房。
一大早,天才刚刚亮了起来,柏安夏便醒了,洗漱完没多久,苏宸北也醒了。
“早,安安。”他伸手抱着她,唇角微扯,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
“早,你快去洗漱吧,吃过早餐我们就去唐家。”
苏宸北“嗯”了一声,迅速在柏安夏的脸蛋偷香一个才舍得进去。
早餐过后,苏宸北跟柏安夏正想去唐家,然而就在这时候,夜阳也说要跟着去,理由是随时可以为柏安夏施针。
苏宸北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夜阳,他没有反对,同意她跟着去。
随后,一行人便去了唐家,唐心越还在熟睡中,柏安夏也没有去打扰她,只好在大厅等她醒来。
“安夏,喝茶吃点心。”唐夫人热情招呼柏安夏,她看向苏宸北,随后问柏安夏,“这是你男朋友?长得可真俊俏。”
苏宸北听着唐夫人的话,唇角满意勾起。
“嗯,暂时是。”柏安夏抿唇一笑,侧头看向一旁的苏宸北,在听到她说“暂时是”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微微眯眼,倾身凑近柏安夏,压低声音问:“安安,你刚刚说暂时是?你的意思你有打算换男朋友的念头?”
柏安夏秀眉一挑,“我是怕你有换女朋友的念头。”
“我说过永不言弃,只要你不离开,我定然陪你到最后。”苏宸北也不管在场的人,拉起柏安夏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一口,脸色宠溺。
唐夫人脸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心想:她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吃狗粮。
柏安夏抽回手,娇嗔瞪了他一眼,暗暗警告他,“你给我收敛一点,这里可是唐家,又不是你的庄园。”
苏宸北扬唇笑了笑,握着柏安夏的手更加收紧了。
“我还是去叫醒心越吧,她应该也差不多要醒来了。”唐夫人不想再当电灯泡,转身就上楼了。
夜阳见唐夫人上楼了,他起身,目光投向苏宸北,淡淡开口,“我坐得有点无聊,我出去转几圈。”
苏宸北淡淡颔首,眼神扫向严彬,后者了然,连忙跟上夜阳。
良久,唐心越被唐夫人半拖半拉下楼了。
柏安夏见状,起身向唐心越走去,伸手拉着她的手,“心越。”
唐心越别过头,并不想让柏安夏见到她狼狈的样子,她低声说:“安夏,你怎么来了?”话锋一转,苦笑一声,“也是,你是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是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你的,他们的婚礼我才不会参加。”柏安夏牵着她的手往草地走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唐心越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才说:“安夏,我是不是很没用?很傻。”
当她收到他的请柬的时候,她感觉世界都要毁灭了。
“不管你怎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柏安夏将她搂入怀中,哑声说:“心越,放下吧,放过自己,别再为难自己了好吗?”
唐心越趴在柏安夏的肩头大哭起来,非常伤心,她哽咽着,“不,安夏,我想了很久,我决定再争取一次,如果这次还是一样的结果,那么我就真的放弃。”
柏安夏脸色疑惑,不解问道:“心越,你想做什么?”
她的心忽然腾升起一股莫名的担心,担心她会做傻事。
“安夏,我决定了,他们的婚礼我会出席,但是我会争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萧至然选择的还是简艾,那么我会放手,祝他们幸福。”唐心越松开柏安夏,抬手擦了擦眼角,苦涩一笑。
柏安夏的心咯噔一下,秀眉紧蹙,急声问:“心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还要自讨没趣?他要是会选择你,那么就不会跟你离婚。”
但是唐心越固执得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她现在必须勇敢一次,她不能再怂了。
“安夏,我会跟他解释之前的误会,并不是我跟我哥设计他,而是另有原因,他恨我也是因为他以为我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唐心越解释,“其实我们之前的关系没那么差,如果我拿出证据解释,他会相信的,说不定就不跟简艾结婚了呢?”
柏安夏无奈扶额,也不知道是说心越天真还是说她自欺欺人,“那么我问你,难道你之前没有跟萧至然解释过吗?那他相信了吗?如果当时没有相信,那你又有什么把握让他现在相信你说的话?”
“不,之前是我没将证据拿出来,我相信这次我将证据拿出来后,他一定会相信我的。”唐心越非常固执,根本听不进柏安夏的劝说。